问,自从那天团场被抓走了好多人后,陈舒瑶的人缘莫名其妙就好了起来,天天都有不同的女孩子来找她玩!
而他,除了只会让他心肌梗塞的张建国,以及莫名热情的郑多海以外,连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都没有!
本来吧,这也没什么,可和逐渐交友广阔了起来的陈舒瑶一比,谢秋白心里就不平衡了起来。
现在,他是连在自己家炕上躺着都不行了,因为他在,会影响她们小姐妹说知心话。
听听,听听,这说的叫什么话,就跟谁没当过女孩子一样!
烈日即将升空,谢秋白牵着大红马,赶着车,走在坑洼不平的泥路上。
一阵北风吹来,飞沙吹在他日渐粗粝的俊脸上,谢秋白的内心早就一片沧桑,比那满是沙砾的戈壁滩还要荒凉。
冬天即将到来,他们家里没柴,必须要为过冬准备起来了。
可无奈路途遥远,回程还要靠马老弟拉柴,谢秋白都没敢坐车架上,生怕累着了团场的集体财产,回去拉不动柴。
昨天的驴子走到半路上,就死活不干了,最后谢秋白又是顺毛,又是喂草的,好话说尽,很是一番讨好啊,那驴子才愿意迈动它那四个蹄子走两步。
就在谢秋白觉得回家的路一路顺风时,驴子又闹起了幺蛾子,死活就是不挪腿了,不管怎么着它,也都不愿意走了。
最后那车柴是他拉回去的,驴子是被张建国拖着,拖回的团场。
就这,豆腐房的师傅还埋怨他们不爱惜集体财产,累坏了他们的驴,都磨不成豆腐了。
已经累成狗的谢秋白和张建国:“……”
但这话两人也不敢接,万一让他们留下拉磨,可咋办哪。
今天谢秋白深刻的汲取了昨天的教训,借了畜牧队的大红马来拉柴。
想来凭借着它那四条大长腿,以及膘肥体壮的体格子,是不会动不动闹罢工让人失望的。
这两天,谢秋白都能和当老板的共情了,甚至悟出了一点经商之道。
就像他,昨天他看到柴,就想全装车上,感觉驴子都能拉走。
可驴子不干啊,要求他提高待遇,他提高不了,驴子就撒蹄不管了,他只能亲自下场收拾烂摊子。
“这走着多慢啊,要不咱俩轮换着,就在车架上坐一小会儿?”
前路漫漫,张建国忍不住就又打上大红马的主意,昨天就是听了他的,他们是舒舒服服坐车上赶着驴去的。
结果呢,拖着驴拉着车,自己一步步走回去的。
谢秋白坚信先苦后甜的道理,“不行,累着小红怎么办?多走走路,就当锻炼身体了。”
“你还给马起个名字?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有了,你要把小红当朋友,关心它爱护它,他才不会在你困难的时候抛弃你,还会尽心尽力的干活。”
“……行吧,不坐就不坐。”张建国可不想今天再拖着马回去了,这马可比驴高壮多了,他拉也拉不动它。
距离他们团场二十里外,就是连绵的山,山坡全是密林。
团场附近林场里树上矮处的树枝,早被人捷足先登的砍过了,一颗颗胡杨树修的跟踩了高跷似的,沉默的伫立在大地上,只等来年春天,重新焕发新绿的时候,长出新的浓密枝丫。
谢秋白带着板斧和锯,他们来这片林子的树多,他们两个很快就砍了不少,只用把树枝搬到密林外的空地上,用锯子给锯成可以方便装车的长度就行了。
太阳已经在他们忙碌的时候,悄悄升至正中,谢秋白拄着自制的长枪,狠狠吸了一口这大氧吧热情洋溢的空气,招呼远处的张建国。
“别干了jsg,差不多够装一车了,歇会吃点东西吧。”
“我这就过来。”
张建国吆喝了一声,又砍了一会儿,就提着板斧走了过来。
他们随身携带的行军壶里装的有水,也带了饼子,早就已经饥肠辘辘两人,也不挑地方,随便拉一根粗树枝,就开始了午餐。
最近团场地里的活干的差不多了,基本就剩机耕队在地里犁地。
其他大部分职工在团场开始给玉米脱粒,还有些在地头翻地,拖拉机不可能把每个角落都犁到,这就需要安排人去把没犁到的比方锄一遍。
张建国去地里割了几天玉米杆后,就听说进了机耕队的谢秋白,团场打算给他新成立一个维修站。
拖拉机等农用机械是场里必须要用的机器,有一个自己的维修站是很有必要的,就像每个市里都有一个农机站一样。
而要成立维修站,必然就会面临着招学徒的问题,总不能让一个人撑起一个维修站吧。
闻听消息后,张建国立刻就狠狠的心动了。
和他一样的,还有同宿舍的郑多海,他就是从郑多海那听到的这个消息。
两人得到小道消息后,谁也没告诉。
而做为这个目前还不见影的维修站里,唯一一个技术人员,谢秋白自然拥有挑选学徒的权力。
从没有接触过维修,什么也不懂的张建国和郑多海,对场里机耕队那些拖拉机有着无限的向往,谁不梦想当个拖拉机手,威风的开着拖拉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