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来看,结果就可想而知。
她极为默契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将视线挪到墙上,问我说:
“你觉得骑在墙头上,是该站起来,还是跳下去?”
我不明所以地皱眉,这样的问题实在问得有些没来由,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至于墙头,连圣人都没有给出答案,她却忽然来问我?
她静静地看着我,眉宇间的冷漠渐渐淡化,最后消失不见,眼神里带着一丝期盼,欲言又止,轻微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而后柔声道:“想不出来也不急,慢慢想,有的是时间。”
此时天色尚早,
我原以为她指的是这个,只是当她站起身来,作出送客的姿势后,我才明白,这是留给我的一个问题。
骑在墙头上,是该站起来,还是跳下去?
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无故遁走,留下一盏茶和整个清冷的院子。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天色放晴,墙头上落着薄薄地一层积雪,却叫我入了神。
张家别院里的姑姑,这位姓张名听澜的贵妇人,十几年前莫名失踪,回来时带着一身的戾气和本事,将摇摇欲坠的张家从悬崖边上拉回来,直到成为玄空一脉的第一人,大家才反应过来,她变了。
爷爷提到她时,也只是沉默,至于她消失的这些年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没人清楚。
但爷爷却没将玄空一脉的掌教位置给她,无论从情理上,还是从张家如今的地位来说,都是绝对说不通的事。
等茶盏里的热气散尽,一众侍者都立在两侧,像是要逐客的时候,我这才闲庭信步地往外走。
一路走着,望着,再无半点拘束,无由地生出些许洒脱之感,也不觉着会丢了脸面,路过影壁绕上一圈,踏过回廊啧啧称奇,上得拱桥望向水面。
名为女子会所,实际上却是典型的三进三出大院。
那封简陋至极的请柬似乎也是一种试探,张听澜想知道我是什么样的性子,请过来了解一番,顺带将整个张家的问题抛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