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闹剧到此彻底结束。
冯宁一脸歉意地站在别墅门前,欲言又止,等我主动坐到沙发上歇气时,他才走过来,主动给我递烟,道:
“怎么样,和解了?”
我点头,接过那根烟,避开冯宁的打火机,自己把自己的打火机拿出来,点燃烟,而后摆在面前。
“太岁呢,孙老六带走了?我看他一脸的笑意,真得手了?”
“你若真是这么关心,刚才怎么不自己进来瞧瞧?”我反问道。
或许是这话激起了冯宁一直藏着的一些情绪,他立马表现得有些慌乱,拿烟的手也跟着紧紧一捏,道:
“刚才……有大阵在,而且八宅人多势众……”
我摆了摆手,回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原本就是萍水相逢,你不出手自然有你的道理,只是我这个人喜欢管闲事,所以也喜欢爱管闲事的人,但很遗憾,你不是。”
冯宁还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了下去,继续留在这里不再有任何意义。
我们都猜错了!
原本以为是八宅的人在从中作梗,但实际上却是张成联合了三合的人闷声想发大财。
我看着边上坐着的张成,内
心再没有半点怜悯,对冯宁道:“你打算把他怎么样,杀了,还是……交给方歌吟?”
“你决定吧。”
冯宁神色多少有些落寞,刚才若是他挺身而出,此时我们也该是把酒言欢的局面,但他没有,所以我们连朋友也做不了。
说完这句话,冯宁转身走了。
我猜他大概是回张家别院去交差?
我摇摇头,心说算了,人各有志,虽然第一眼觉得我们会是朋友,但事情已经发生,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我就是这样骄傲不逊的人,不肯给别人第二次机会,也不想给自己第二次机会!
晚些时候,我给方歌吟摇了个电话,让他过来准备冥婚的事。
将张成交给方歌吟后,我便离开了别墅,耽搁了这么久,我也该回去温习一下课本才是,免得到时候逃课的罪名做大,我解释不清。
可我这前脚还没走出别墅的大门,三合的人带着那个煞灵就再次出现在别墅外围。
方歌吟多少有点慌,问我说:“这是准备杀个回马枪?”
我暗道不好,照冯宁的说法,这张家小姐跟煞灵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三合的人将煞灵弄死,或者圈禁起
来,怕是后患无穷。
渐渐的,我也有点明白张家的用意了,派出冯宁,根本就不是为了能解决问题,这是在告诉我情况,让我做决断。
很显然,张家对冯宁也没有完全说实话,他知道的有限,而且还纠结于发物的事,将煞灵完全抛在了脑后。
但是这个信息却准确地传递到了我这里,看来张开元是想让我把煞灵给做个最合理的处置。
张家一贯是采取圈禁起来的手段,但外部势力不断地入侵,他们疲于奔命,此时将这烂摊子交到我手里,我却浑然不知。
若是处置起来,有任何的不妥,怕是进张家的门,会成为一件困难的事。
“看来,他们不想结成这个冥婚,想把张家的丑事搞得天下皆知!”我沉声应道。
“那我们怎么办?带着张成跑路?”方歌吟问。
“没机会了!”
高云和王在寅慢慢悠悠地从别墅大门走进来,那一脸的冷笑,分明在告诉我们一件事,这里已经被团团围住,他们有十足的把握能将我们拿下!
“又见面了。”
同一句话,一晚上说两次,且还不是一句能让人听着舒服的话,自然会让人觉得膈应
。
但王在寅并不在意这一点,他站在高云身后,脸上依旧是一副标准的阴鹜笑容。
他不是我的对手,但是他还是有底气站在我面前来,这让我感到一丝疑惑,到底是什么给了他这样的勇气?
王在寅不会是傻子,他也料定我不会是傻子,但却做出这样的事来,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妖”,今晚上出了两次。
“小子,今晚上你无论如何都得死在这里!”高云叫嚷道。
我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看了眼高云,问道:“其实,我一直不太懂,既然张成找了你们,为何又来找我帮忙,这似乎有点……?”
“你想说什么,似乎有点反常?”
高云冷笑道:“这小子是个天生的反骨仔,若真是单纯跟我们合作,哪里来的这么多事?他想自己单干,想把这五鬼运财的风水位给独占!想得倒是挺美,好在我机警,察觉到你们俩沆瀣一气,不然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闻言,我不得不苦笑着回道:
“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你实在高看我了,五鬼运财的风水位,我也是刚看出来不久,至于跟他沆瀣一气,那更冤,我只是念在
他是张家的人,又收了他的钱,所以这才出手的。”
“行了!”
高云说道:“你也别解释了,越描越黑,懂吗!你俩要不是一路的,你能还在这里不走?他又会鬼迷心窍地绕开我们,单独跟你接触?你骗谁呢,当我是三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