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屋子里,男男女女几十个,全都集中在这里了!
林语尖叫着就想跑路,但奈何她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熟悉的人,只好硬着头皮又跑回来,到一人跟前,蹲下身去探了探鼻息。
好在这些人还都活着,没什么异样。
浑身上下,包括头皮以及脚底这些不易让人察觉的地方,都没有任何伤口。
只是后面几人嘴边上挂着黄液,凑近了一闻,像是吐出了胆汁,眼睛瞪得比灯笼还大,就这么呆滞的坐在地上,看样子被吓得不轻。
我不禁心里有些纳闷,这屋里屋外的也没有什么恐怖的事物,即便是敲门声,亦或者一些人奇奇怪怪地呓语,总也不至于将人吓成这个模样才对?
“师父,怎么样,您瞧出什么来了?”
林语的话里仍旧是带着哭腔,问道:“怎么一夜间,所有人都遭了殃?”
“你确定所有人都在这里?”我问。
林语开始找他的大伯,以及其他的一些亲属,至于底下的仆人,她倒是不在意,细细地数下来,竟有五十几人,但独独却没有她大伯在内。
“我大伯他……兴许还躺在屋里?”
林语道:“他原本就陷入到昏迷中,应该
还没醒,不会在外面。”
说罢,林语就要进屋去找她大伯,只是被我给拦了下来,问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
“这些人这么整齐划一的跑到门后面来了,注意,不是在房间里,也不是在别的什么地方,照理说看到了,或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事,应该都会避开,可他们却集中起来,到门这里,这个恐怖的源泉!”
“是啊,他们怎么回事?”
靠林语那个小脑袋瓜,肯定是想不出来什么像样的答案的,我笑了笑,转而开始观察四周。
倒是没什么奇怪的痕迹,或者阴气、煞气一类的。
那些在走廊上的人,显然都想逃,但最后都失败了,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我忽然注意到这些走廊上的人倒下的方向出奇的一致,都是朝着宅院深处,这么说……他们都是被人击倒的,而不是自己晕过去!
我急忙到走廊上瞧这些人,果然,他们的后颈处都有一道伤痕在,没有伤筋动骨,只是被打晕过去?
我拿不定注意,让林语去取些水来,尝试叫醒一两个,问问也就清楚了。
但林语愣在原地,没敢动,说道:“师父,您跟我一起去
吧,我害怕……”
我不禁莞尔,玩笑道:“现在知道怕了?当初去别墅找镇物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怕呢?”
“我一直觉得这世上没有鬼,而且……那时候一心想的是拜师,没想过要害怕。”
“你这心思倒是单纯。”
林语嗔怪道:“哼,师父,你就明说是嫌弃我笨,反应迟钝呗!”
“我可没有。”
我看向宅院深处,接着说:“走吧,找点水,先弄醒一两个,问问是怎么回事。”
林语点了头,跟着我朝宅院深处走。
这宅子显然被人大改过格局,原本的正殿被改成了客厅,至于房间也都是由以前的房间改过来,但门被封了很多。
老式建筑,那讲究一个四通八达,不像现在的风格,各是各的门,各是各的卫生间。
故而,眼前的这宅子里被大改过来,也变得较为封闭,每个房间给分割开来,仅仅是用一两个走廊,将原本的一些房间连起来。
至于厨房和卫生间这样的,被安排在北面,靠近围墙的位置。
不是土灶,也不是旱厕,而是清一色的现代装潢,只是看着多少有点别扭,尤其是这些窗户,依旧是用纸糊的,而不是玻璃一类
。
我们到卫生间里找了个面盆,接上些水就准备折返,却不料快出门时,林语忽然尖叫着将盆给丢了,一蹦一跳地窜到我身后,恨不得钻到我衣服里面去,嘴里大叫着,“血,血!”
“什么血?”
我望着地上的水流,慢慢地流到门外去,问:“你看见啥了?”
“那盆里装的,是血!”林语叫道。
我将她从我身后拉出来,指着地上的水盆道:“哪里来的血,不就是自来水?”
她使劲地揉了揉眼睛,惊疑不定地低声问道:“是水?”
“你大概是眼花了。”
我回道。
水盆落地,发出“哐当”地声音,一直在房间里环绕,久久不散,我问林语说:“这房子,回音咋这么大?”
“我哪儿知道啊。”林语苦着脸,说道。
我没有再接话,看了几眼天花板,这被吊顶过,上面的横梁或者是瓦片什么的,都看不到,只有些奇怪图案的隔板。
明晃晃的,被灯光一照,反射出来光线,只照到院里。
“你大伯挺喜欢这些古物,是吗?”我问。
林语重新接了水,到我跟前来,回道:“是挺喜欢,以前就爱张罗着收藏一些古玩,后来买下这
个宅子,总之,有点痴迷。”
“他可否找人看过?”
“看什么?”
我有点无语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