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宅子的归属问题,杨克萌跟林根生产生了分歧。
照理说这宅子原本就是林根生买下来的,且持有产权证书,理当是林根生的才对,但杨克萌说这宅子如果继续由林根生住下去,那老怪还会再回来,到时候可就没人再帮他了。
压根儿重头到尾就没见过老怪的林根生哪里肯信这个?不管林语跟我好说歹说的,林根生就是不信,甚至非得拉着我让我把这些坑给他填回去,还有那些被挖出来的赫人的尸骨。
我当然是不乐意了,这忙前忙后的不说有多累,关键一分钱没收,到现在反而还得留下做苦力,这搁谁受得了?
“我不管,你们要是不把宅子给我恢复成原貌,我就报警!”林根生瞪着我们,吼道。
林语一边扯林根生的衣服,一边劝道:
“大伯,你就别闹了!这宅子里真有东西,还挺多的,既然杨姐姐让你别住这里了,你就赶紧搬走吧,不然以后出了事,谁再来帮你啊,我师父还上学呢,没什么时间的,这回也是无偿帮忙,您就别得寸进尺了!”
谁也没想到,林根生的眉毛一横,怒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我这
一屋子的古玩,你还敢私自运走,我看你跟你这个什么师父就是一伙的!”
林语气到不行,索性留下一些钱来,让她大伯自己找人处理这些尸骨,另外还有填坑的事。
就此,我们离开了宅子。
林语跟我道歉说:“师父,我大伯这人就这样,这回算我多管闲事,以后他再出事,我也不找你了!我丢不起这个人。”
“算了,就这样吧。”
交代完这些事,我带着杨克萌回了酒店,让我诧异的是,她根本就没有身份证这种东西,别说开房了,就是干啥都不行。
三个人站在酒店前台傻了眼,这可如何是好?
我看向无垢,问道:“你不会也没有身份证吧……?”
这小子一脸无辜地看着我,反问道:“身份证是个什么东西,能吃吗?”
我顿时一阵头大,这都不用问了,无垢肯定也是没有的,不过我刚要发愁,无垢自己倒是提出解决方案来了:
“其实你也不用为我的事麻烦,我就门外面大街上找个垃圾堆住一晚上就得了,你别说,那里的个个都是人才,说话超好听的。”
我满脑子黑线哗啦过去,指着外面冰天雪地的天气,提醒
道:
“你确定?这种天气出去就是个死字!”
“什么死啊死的,我这么长时间都过来了,这点小风雪算啥……?”
我争辩不过,只好作罢,不过无垢临走前一直干笑着看着我,我也算是瞧出来了,这小子估计是没钱了,吃饭都成问题,真到垃圾堆里刨食吃,他也咽不下去。我倒是真就挺想去他说的垃圾堆里瞧瞧,那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什么人才的,拉出来瞧瞧?
不过我现在没这个精力,拿了些钱给无垢,就打发他走了。
剩下的就是杨克萌了,她倒是不介意跟我一个屋,但是我那屋是大床房,虽然空间挺大的,但毕竟床只有一个,而且我跟她也不是那啥的关系,到时候解释不清。
真要是发生点什么,那到时候更说不清了。
万般无奈下,我只能选择睡沙发了,让她睡床,好在套房里够大,我把沙发稍微挪个位置,也就行了。
等洗漱结束,我躺下来之后,不禁又想杨克萌的身份。
怎么都觉得她像个狐仙似的,就在路边捡回来的,也不知道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莫名地就跟着自己了。
我赶紧又收起这种心思,看她睡
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衣服也不脱,甚至都没有洗漱。
半夜,我睡不着,起来看电视,她也坐起来,看着整个人都有点呆呆的,傻傻的感觉。
但我不敢小瞧她,也不敢搭话,她也不吭声,就这么看电视到凌晨。
我收拾东西去学校,她留在酒店。
等到了学校,我这才发现有一门课程已经接近尾声,无奈根本没学,不过想到张家也不是让我真来学习的,索性就此糊弄过去。
经过上回的事,班级里的那些人也不敢再随意地惹我,就这么一天学习结束。
张梦洁还是没回来,中途张开给我打电话说,张梦洁去外国做手术了,并不是很顺利,因为她这个问题已经很长时间了。
我说这跟人的气运有关,或许结婚,可以冲喜,能缓解,但是张开却叫我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我索性闭口不提这个,就此回了酒店。
这段时间,也没人来追杀我,我浑身都觉得皮紧,等到酒店见到杨克萌,她正在厨房里做吃的。
不过只一眼就知道,她这根本就没去买菜,而是让前台送的东西,样式很少,而且她也根本不会做,像是有点生气,一个人在厨房
里。
我倚靠在厨房门边,看着她发气的模样,还有厨房里的一片狼藉,忽然有种家的感觉,但是她很快就让我没了这个念头,“晚上没得吃。”
“让酒店的人送吧,别做了。”
“不要,我要学着做饭。”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