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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算起来,这位夫人如今连妾侍都算不上,只能算没名没份的外室。但名分这东西,只要老爷愿意抬举,谁也说不准以后。
兴许,苏老爷迟迟不定下心肝肉的名分,就是想给她往上抬一抬呢。
周管事心思转了又转,决定两个都好好供着,一个都不得罪。
何柔捂着肚子坐在椅子上,翠芳端着一碗茶,脸笑成了一朵花:“夫人,请您喝茶。”
“滚!”
何柔正为肚子里的孩子心烦,看到翠芳脸上刺眼的笑容,一巴掌甩了上去,把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不懂规矩的丫头,还不快滚,别在这里碍了夫人的眼。”
如莺叱骂了翠芳两句,小心翼翼的劝何柔:“夫人,您身体要紧,不要和这些没规矩的小蹄子生闷气。”
她这边说着话,洪太医一手提着药箱,一手扶着腰赶来了。他方才在马车里颠得腰都快断了,本想缓一会儿再下车,听到何柔肚子出了问题,差得吓得魂都非了。
他可是奉命到扬州城中照看何柔,尤其要关注她腹中骨肉,不能让这孩子出半点岔子。
“都让开,我要给夫人把脉。”
周管事擦了把汗,趁机将脸颊红肿的女儿扯到了边上,并用眼神示意她安分点。
洪太医将手搭在何柔手腕上,神色渐渐沉重起来:“夫人这脉象……腹中胎儿怕是受了惊吓,需要卧床静心调养,不然有……小产之虞。”
他斟酌再三,还是将小产二字说了出来。事关身家性命,洪太医不敢掉以轻心,倘若他不将事情的严重性说出来。何柔不将此事放在心里,她腹中胎儿就真保不住了。
而且就算何柔卧床静心调养,洪太医也不能保证,这个孩子就一定能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