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爷爷从未提起过。
难不成是这位客人用这种方法强调自己真的很愤怒?
我用尽办法,试着去平复她的怒气。
可是风越吹越大,那风声听上去宛如厉鬼哭嚎。
香炉倒了,里面的香灰落在了冰柜的盖子上。
很快,还插在香炉上的那一小截断香慢慢变了颜色,漆黑无比。
与此同时,冰柜上的那层香灰有了动静。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上面一笔一划的写起了字。
这字歪歪扭扭,笔画很细。
我定睛一看,这是一个“死”字!
她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可我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冒犯的地方。
一开始香能顺利点燃,也说明她同意了。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才会变成这样呢?
大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一旁的何璐已经吓傻,我还尝试着与客人沟通,希望她至少告诉我,我到底错在哪里。
可是她根本不理我。
别在衣服上的金针开始散发淡淡的光芒。
我的脑袋一阵剧痛,视线有些恍惚。
一道若隐若现的黑影出现在窗前。
我倒退了两步,脖子却骤然被掐住。
面前什么都没有,我拼命挣扎,胡乱挥着手,却无法阻止。
这掐住我的存在力气越
用越大,我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困难。
奇怪的是,金针没有护主。
耳边传来一阵似有若无的低语。
仔细一听,好像是有人在念咒。
我的脑袋越来越疼,最后连带着眼睛也开始有些发疼。
窗前的黑影也没有要上前的打算,我紧盯着它,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低头一看,金针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血色雾气。
金针嗡动,想要飞出,却被这血色雾气所阻挡。
因为缺氧,我心里慌乱,想要伸手去拿金针。
可刚触碰到那血色雾气,我的手指就被弹开。
一阵钻心的疼痛过后,手指上鲜血潺潺流淌。
嘿嘿嘿……
就在我快要断气的时候,那黑影怪笑了起来。
掀开盖在脑袋上的兜帽,它露出了真容。
又是那个中年男子!
千钧一发之际,我只听到嘭的一声巨响。
好像是大门被踹开了。
一声惨叫响起,我的脖子被松开。
猛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我剧烈的咳嗽着,被人拖着离开了这屋子。
到楼道里的时候,我才总算是反应过来。
“老四,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张猛充满了担忧和焦急的声音传来。
我愣住了。
这个问题似乎应该我来问他才对啊。
前面还有一个人正抓着何璐的手,已经下了楼梯。
这会儿也不是说话的时候,我跟着张猛以最快的速度下了楼。
下楼之后,我们还往前跑了很长一段路,穿过了好几条小巷子。
终于,在一片空地前面,我们停了下来。
我满脑子疑问,刚想说话,一直跑在前面的那个人就朝我冲了过来,揪住了我的脖领子。
“你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对方一声大吼,我一下子懵了。
张猛立刻上前拉着他,劝他不要冲动,看样子,两人应该是认识。
就连我,也觉得这略带沙哑的嗓音有那么些熟悉。
“你火气别那么冲,老四是二皮匠,帮人缝尸是他的本职工作,有人找他,他能不来吗?”
张猛推开那人,拦在我面前,沉声道。
随后,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何璐,接着说:“比起一上来就找老四的麻烦,你还不如问问她,怎么一件事两个人在办?”
那人沉默了。
随后张猛从兜里摸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功能。
有了明亮的光,我一下子看清楚了那人的样貌。
我认识他。
他叫孙义。
我们学校是初中和高中一起的。
刚来学校那会儿,同学之间就有一个共识:初中部的张猛
,高中部的孙义,惹谁都行,就是不能惹他俩。
孙义那会儿十七,这会儿也二十出头了。
他和以前相比,没多大的变化。
也就是比之前更加壮实,那双眸子更加锐利冰冷了。
第一次见这人的时候,我着实被吓了一跳。
才十七岁,给人的感觉就像杀过人似的。
他几乎是独来独往,就张猛这一个不打不相识的朋友,两人关系很好。
这么说来,早上那个电话,是他打来的?
“猛哥,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看向张猛,问道。
张猛见我已经掺和进来,也不再隐瞒。
早上那电话,的确就是孙义打来的。
他说他们会所死了个人,事情有些棘手,不能声张,必须私下解决。
上面只给了他三天时间。
他一个人应付不了,便想到了自己唯一的好朋友。
可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