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追了上去。
站在垂花门前,我看见那符飞到了大门口,而后落在地面上,没了动静。
我问桂花,宁大叔是怎么说的。
桂花告诉我,宁大叔也让我们直接从大门走。
我有些怀疑,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不过,转念一想,宁明说不定就是利用了这种心理盲区,故意设计的如此简单。
时间不多,既然宁大叔和我的判断一样,那我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迈步走过垂花门,我踩在石阶上,刹那间,脚下散发出淡淡的光芒,红色的光线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来,铺满了整个前院和内院!
我看着这些交错在一起的光线形成的形状,一下子变了脸色。
糟糕,中计了!
我身体一僵,连忙让桂花不要再挪动半步。
一时间,我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蹲下身子,我仔细观察着这些交错的光线。
脑海里的那些陌生记忆给出了答案:这是一盘棋。
入棋局者皆是棋子。
从此刻开始,我们两个每走一步都必须要慎之又慎。
走错一步,万劫不复……
该死的宁明,他有这样的布置很显然是要拖延时间。
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滑落,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
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冷静。
“陈小少爷!”
就在我思考下一步要怎么走的时候,身后
传来了桂花有些焦急的喊声。
转头一看,我变了脸色。
地上的尸体全部慢慢站了起来。
有些脑袋都被砍掉一半了,在脖颈子上摇来荡去,一双眼睛空洞且麻木,紧紧的盯着我俩。
它们的伤口处开始不断往外钻出毒物,每个身上都被不同颜色的雾气所包裹。
那雾气是剧毒,比这些行尸本身要可怕百倍。
很快,它们开始行动了。
虽然动作很缓慢,但由于这内院并不是很大,它们不出五分钟就会走到我们面前。
桂花等着我拿主意。
她告诉我,她已经做好了觉悟,反正她已经死了,如果可以帮我逃脱这里,让她怎么样都可以。
我咽了口唾沫,微微点头,不去看那些可怖的行尸,甚至不去想它们靠近后会是什么结果。
继续钻研这盘棋。
可放眼望去,全是死路,一条比一条凶险,半条活路都没有。
我微皱起眉头。
十死无生?
这不可能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我仔细观察了好几遍,的确是没有一条活路。
甚至于到最后,我都开始有些怀疑自己了。
可就在这时,我脑海里浮现出爷爷之前对我说的话。
遇到危险不要慌张,相信自己的直觉……
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盯着我左前方的一个地方。
那里有一个圆形的小凹槽。
整个前院,就这一个地方有这么个凹槽。
如果是平时,它自然不起眼。
但当这前院变成一个大棋盘之后,它的存在就显得有些突兀了。
转头一看,行尸已经近在眼前。
桂花听我的,没有挪动半步。
可这会儿的她还是从前活着时候的状态。
被这些行尸身上的毒雾触碰到,她必死无疑。
即便已经死过一次,再次近距离面对死亡,她还是难免会感到恐惧,身体微微发抖。
这宁明虽然心术不正,但他的确是很高明。
我们这一行人中最厉害的就是宁大叔和桂花。
能把我从这里救出去的就只有他们。
可在宁明这法门的影响下,不管是桂花进来还是宁大叔进来,他们都会强制回到年轻时候的状态。
他们年轻时候都是普通人,在这种情况下自身都难保,根本无法提供任何帮助。
我咬着牙,心想这人难不成把一切都算好了吗?!
取下衣服上的金针,我已经准备动手。
可就在这个时候,其中一只行尸引起了我的注意。
它其中一只眼珠子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质地看上去并不像是血肉……
形状和大小都和那个凹槽一模一样。
我眼前一亮。
直觉告诉我,这颗眼珠就是破局的关键!
不光是前院,内院这里也形成了棋局。
接下来我们
要做的事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凶险无比。
深吸了一口气,我问桂花是否完全相信我。
桂花愣了愣,随后皱起眉头:“都这会儿了,问这些有意义吗?说吧,要我做什么。”
我指了指那具行尸,让她去取下其左边的眼珠。
不过她不能直接这么走过去,要像按照我说的路线走。
一开始,我心里还很恐惧,这些行尸死状凄惨,面目狰狞,身体还被沾之即死的毒雾所包裹。
可这会儿仔细一想,既然我和桂花是棋子,同样身处在这棋盘之中的它们又何尝不是?
宁明瞧不起我,肯定认为我根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