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明正倚靠在门框上,抱着膀子看着我。
我这是在做梦吗?
明明已经皮包骨头,虚弱不堪的他不光在短短几天内恢复了正常,还返老还童了。
此时此刻的他,是几十年前年轻时候的模样!
我本来以为,这又是他布置的局。
可他就这么站在阳光下面,看得见影子,周围也没有什么雾气弥漫。
一切都如此真实。
他扫了我一眼,伸手准备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我往后缩了缩,大脑飞速运转,想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我不让他帮忙,宁明耸了耸肩,径直走向白露的骨灰瓮,和他母亲的棺材。
“站住!”我心里很害怕,但我还是一咬牙,开了口。
宁明没有理我,自顾自的掏出一截麻绳,将棺材固定柱。
我站起身,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我似乎想到了他返老还童的答案。
可如果真和我想的一样,那就糟糕了!
“你那邪法,突破到第二重了?”我深吸了一口气,问他。
宁明手上的动作停了停,随后轻声一笑,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认。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有些颤抖。
早知如此,当时我就应该斩尽杀绝才对呀!
捆好棺材,他转头看向我,眼中不再有任何不屑,反而表露出了浓厚的兴趣。
打量了我片刻,他突
然开口道:“做我徒弟吧,我可以保住你的性命。”
他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着实把我搞愣住了。
可不管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我都不可能同意做他这种人的徒弟。
见我想都不想就拒绝,他倒是没有意外,只是一边摇头,一边叹息:“那你的生命也就剩只今天了。”
我心头一惊,连忙问他什么意思。
他没有回答,将棺材背了起来,抱起白露的骨灰瓮,往门外走去。
我想要拦住他,问清楚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可刚一迈步,我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动不了了。
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他单手抱着骨灰瓮,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道:“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我连声音都发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就这样离开。
他前脚走出西厢房,我后脚就恢复了行动能力。
我几乎是立刻追了出去。
可就这么短的时间,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我只能无奈的回到了铺子。
刚一进门,张猛就告诉我,有我的快递。
我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瘫坐在沙发上,揉了揉额角。
“怎么了?”张猛过来,关切的问我。
我扯了个谎,没有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只说自己是帮白露缝补残魂的时候太累了。
他拍拍我的肩膀,让
我好好休息,随后便忙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下定了决心。
明天不管多凶险,都不能把他或是顾梦牵连进来。
我不想他们再因为我而受伤了……
深吸了一口气,我起身拿来包裹,一看寄件人的名字,我脸色一变,立刻将包裹拆开。
这是爹娘寄过来的,说是生日礼物。
里面是一件藏青色的长衫,一条黑色的布裤和一双同样颜色的布鞋。
我将它们拿出来,想看看有没有信件什么的。
可除了这一身行头,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我心头充满了疑惑,摸出手机给他们打去电话。
无人接听。
我又仔细端详了一下这身行头,想要找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可除了布料出奇的柔软,穿上去肯定很贴身以外,它就是一身普通的行头。
现在的年轻人,谁会穿这一身出门?
正常来说,他们再不了解我也不会送这样的生日礼物来。
所以我觉得,这身行头肯定不一般。
但我猜错了。
有些泄气的同时,我更加疑惑。
难道这真的就只是普通的生日礼物?
对于我这充满了危险和诡异的生日,他们就没有别的要交代的东西了?
抱着这身行头,我回了屋。
路过张猛房间的时候,我听到他在偷偷跟顾梦讲电话。
听了两句,我发现他们是
在商量明天一起给我举办一个生日晚会,给我个惊喜。
我心里感动的同时,有些怅然。
如果没有那么多破事儿,和两个最好的朋友还有尊敬的长辈一起,这个生日肯定会很有意思吧……
出院的时候宁大叔就叮嘱我,今天晚上一定不能睡觉,以免睡熟了之后发生什么。
他要准备一些东西,到时候会跟我汇合。
为了养精蓄锐,我下午两点左右就跟张猛说我要睡个午觉,让他天黑了叫我。
回了屋,我躺在床上,满心担忧,焦躁不堪。
本以为会睡不着。
可没成想,不一会儿功夫,我就进入了梦乡。
或许是心里面真的很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