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一幕,令我匪夷所思。
院门正对面就是主屋。
主屋里面,一对母子正在吃早饭,有说有笑。
可院子里满是鲜血,院子中央躺着一个人。
他的皮被活生生的剥掉,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
我本以为他已经死了。
可走到近前的时候,他却突然抽搐了一下。
他猛然睁开双眼,紧紧盯着我,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应该是想要说些什么。
可他这伤势也太重了,哪里还说得出话?
我只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惊恐和后悔。
最后,他流下两行泪水,脑袋一歪,就这么没了动静。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屋内还在吃早饭的母子俩。
这么大血腥味,他们还吃得下去饭?
我迈步进屋,在符纸上写字,问他们就看不到院子里发生了什么吗?
现如今,这村里没人不认识我。
母子俩往院子里看去,一脸的疑惑。
“院子里什么都没有啊。”那孩子挠了挠头,说道。
我回头看了看院子,再看了看地上。
满院子的血,中间还躺着那么一位,我踩着血过来的,地面上全是血脚印,他们却什么也看不见。
一时间,我真有些不确定是我被蒙住了还是他们被蒙住了。
我用了一些破解之法在他们身上,又用在自己身上。
可情况还是没有什么改
变。
我又叫来他们隔壁的邻居来看,也说是什么也看不见。
怪了。
尸身残破成这样,我身上带的皮浆根本不够。
我又不忍心看他就这么躺在这血泊里,便找那母子俩要来一张席子,把他尸体裹好,停放在角落里。
此时此刻,我想在他们的眼里,我是在对着空气完成这一系列举动,诡异至极。
刚才我说的时候,这母子俩就有些害怕。
这会儿看到我这样的举动,他们就更害怕了。
“小师傅,您可别吓我们呀,您到底看到什么了?”那位母亲问我。
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她,她丈夫去哪儿了?
她看了看符纸,说她丈夫下地干活儿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邻居帮忙,跟我一起去找人。
这个时间,大家吃过早饭都下地干活儿了。
可田地里完全找不到这个人,找遍整个村子都没有。
当然找不到了,他就在院子里躺着呢!
我立刻回到村子,又去找剩下那几人。
令我感到心头发沉的是,他们都失踪了。
包括早上送猪肉来的那个。
他妻子听说这几个人全部都失踪了,吓得哭了起来:“天啊,我就说这事儿邪性吧!昨晚老朱死了没多久,我们猪圈里的猪也死了,心被挖走,现在我们当家的找不到人了,不会是……”
我微微皱眉,搞了半
天那猪心是这么来的。
村里一下子发生了这么多事,村民们那是议论纷纷。
可事情发展到现在,还是没人肯说出真相。
我很纳闷儿。
他们到底在怕什么?
本以为线索到这儿又断了,我有些泄气。
可不一会儿功夫,我猛然想起,还有一个人。
就是那个昨晚当场吓得跌坐在地上,变得有些精神失常的人!
我在一位村民的带领下来到了他家,心里面祈祷他千万不要有事。
可这才刚一进他们家院子,屋里就传来阵阵惨叫声。
我立刻冲了进去,却发现那人手中正拿着菜刀,疯狂的砍自己下半身。
和带路的村民一起夺下菜刀的时候,他下半身已经是血肉模糊。
脸都疼得煞白,满头大汗,浑身痉挛了,他还伸手要够那菜刀,想继续砍,口中还不断念叨着:“我错了,我不是人,放过我吧……我错了,我不是人,放过我吧……”
他来来回回就这一句。
我眉头紧蹙,一边听他这么念叨着,一边盯着他血肉模糊的下半身。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
我也不管他现在是不是伤者,揪着他的领子。
他现在这状态,哪里还看得清楚什么文字。
可我也不敢开口说话,怕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正思考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这人瞪大了双眼,开始怪叫。
我耳朵阵阵刺痛,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别说,被我打了这么一下之后,他清醒了一些。
一边哭,他一边恳求我救他。
我冷冷的看着他,在符纸上写道:“只有你能救你自己,告诉我,朱富贵新婚之夜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他哭得更厉害了,又一直重复着一句话:“是朱哥同意我才那么做的,不关我的事啊……”
我紧咬着牙。
虽然他这话没头没尾,让人很难懂。
但我心头已经有了猜测,再一听这话,更加确信了。
这真是一帮畜牲!
我松开这家伙的脖领子,一看旁边的村民脸上也充满了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