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时候的手艺人都会制作这种命牌。
取一个人的一些头发或者指甲,在制作的过程中添加进去。
命牌中心有个白色的光点,如果这个人身陷危险或者身体出现了什么严重的问题,光点就会变得黯淡。
光点越黯淡,问题越严重。
如果光点消失或者命牌裂开,就说明这人死了或者遭遇了死劫。
我俩现在还活着,很显然遇到的后面这种情况。
师父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身体摇摇晃晃,就要往后倒。
我俩连忙起身,扶着他坐下。
师父反手扣住我俩的手腕,把衣袖往上一撸。
只见我俩的小臂上都出现了一道血红色的印记。
有一道道同样颜色的纹路以印记为中心蔓延。
师父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你们两个啊!我就是死,也不愿意你俩摊上这样的事儿,过了今晚子时问题要是还不解决,你们……”
说到这里,师父说不下去了。
我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分外沉重。
很显然,这印记是那红衣女鬼种下的。
上次救罗爷爷的时候,她出现过一次,看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没有选择再救我,而是冷眼旁观。
这一次,她总算是下定决心要取我性命了么……
“爹
,有没有什么解决之法?”姜毅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问道。
师父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划过一抹坚决:“办法肯定是有,我们师徒三人同进同退,试上这么一遭……”
还未等他老人家把话说完,医馆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了。
之前带着棺材来找我们的那个随从打头,身后跟着其主子。
一看到我们,不管是随从还是主子,全部冲了过来。
我还以为他们要动手,将师父护在身后。
谁成想他们到了近前,直接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二位小兄弟,你们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啊!”此时的这人完全没有昨天那副自若的模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从他下身传来阵阵恶臭,不断有脓血往下滴落。
我微皱起眉头,几步上前,抓着他的手腕,把袖子撸到底。
正如我所料,他的手腕上也有和我俩一样的印记。
那些血红色的纹路已经顺着胳膊往上蔓延。
我又扯开这人的衣襟,只见那血色纹路已经无限接近心脏。
看样子和我们不一样的是,这人的命就这一两个时辰了。
如果再不将问题解决,他便会浑身溃烂而死。
我俩中的是同样的印记。
很快,我俩也会像他这样,从下身开始溃烂。
可为什么是从下身
开始呢?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我也顾不上这人在这座城有多么显赫的地位,揪着其衣服,质问道:“告诉我你到底做过什么?!要是到现在还不说实话,就没人能救你了!”
这人哭丧着脸,看了看四周正一边看着这边,一边窃窃私语的人群,说要和我单聊。
我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时候知道要脸了?
连忙拉着这人来到后巷。
这里敌方偏僻,不会有人来,足够僻静。
见只剩下我俩,这人方才说起了自己的罪行。
他叫王霸天,其父亲是这里远近闻名的大财主,家境殷实,养了一大堆身强体壮的护院。
仗着这样的家庭背景,王霸天十三岁就出来横行。
这些年欺男霸女的事儿没少干。
或许是知道自己和儿子没少做坏事,王霸天的父亲还养着一个术士。
被王霸天欺辱过后轻生的姑娘不在少数。
为了防止她们死后化作冤魂回来报复,这术士给了王霸天不少防身的东西。
前不久,王霸天又瞧上了一个姑娘,想要将其霸占。
谁料这姑娘性子刚烈,宁死不从,一头撞死了。
奇怪的是,以前一直把他保护得很好的这些防身的东西,这一次统统不管用了。
那姑娘死的第七天化作厉鬼回来找他。
虽然有那术士相护,他保住了这条小命,却被种下了那催命的印记。
对于这印记,那术士也没有办法,只能用转怨符帮其化解,让其找个二皮匠来代替他承担那姑娘的怨气。
为什么选择二皮匠?
原因很简单,我们这些捞阴门的手艺人能吃这碗饭,本身的命格多多少少都有些特殊。
像这种背怨气之类的事儿,拖我们下水,比找普通老百姓有效果得多。
故事讲到这里,王霸天一边扇自己耳光,一边认错,说自己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冷冷的看着他,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撒谎,你对我做的,真的只有这些而已吗?”
王霸天吓得尖叫了一声,连滚带爬的后退。
我缓步靠近,他连忙跪在地上不断磕头,一边磕,一边求饶:“姑奶奶,我求你了,放过我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我只是推了你爹娘一把而已,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