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泽站在卫生间门口扫视了一圈,卫生间里一目了然根本没人。
他只能安慰自己,他被卫生间的怪异造型给误导了。
他们住的客房卫生间也很小,起初,他以为那是为了让房间大些。
现在看到老爷房间里的卫生间也是如此,他才明白,这卫生间是故意建这样的。
只是原因,他暂时没找到。
卫生间是干湿分离的,十分前卫,但就是太窄了,让人觉得十分压抑,有一种窒息感。
最里面,放着一个白瓷浴缸,居然也是长方形的,长度刚好够一个人躺着。
打开水龙头,一股浓烈腐臭味扑鼻而来,熏得他差点原地去世。
水龙头里流出一股黑水,在洁白的浴缸里画了几个圈,又涌入了下水道。
沈云泽顿时觉得奇怪,这老爷每天沐浴,水龙头里怎么会这么脏?
难道之前的护工偷懒了?
看着水一时半会清不了,沈云泽捂着鼻子离开了卫生间。
另一边,沈云泽走后,白乐为就随手推过柜子旁的轮椅。
弯下腰身,伸手去抱床上的老爷。
就在白乐为快要触碰到老爷的一瞬间,老爷带着诡异笑容的脸突然冷了下来。
他的瞳孔不断缩小,直至消失不见,双鄂快速咬合,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
“嘎嘎嘎嘎嘎……”
与此同时,他的嘴也在用一种非人的角度裂开,嘴巴越张越大,露出一副整齐的“锯齿”。
白乐为眉头微蹙,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抬头给了他一耳光。
在巴掌响亮落下的那一刻,老爷顿住了!
那双满是眼白的眼睛里装满了不可思议。
就在他正要发作时,沈云泽的声音从卫生间门口传了过来。
“白乐为,你那边等会,水还没放好。”
话音刚落,老爷就像被格式化了的机器,立刻恢复了原状。
“怎么了?”白乐为问。
“那水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是黑的,估计得放一会。”沈云泽回答道。
等了一会,水开始变清澈,但是味道散得很慢。
俩人顶着恶臭,洗完了这个澡。
洗完澡,又取来了早餐,开始沉浸式投喂。
弄好一切,俩人也到饭厅吃早餐。
他们的早餐十分简单,白粥加咸菜。
段玉边给自己盛了碗粥边道:“我们厨艺有限,大家多担待啊!”
“我爱吃粥!”陈飞宇笑呵呵的附和道,表情谄媚。
李梦坐在陈飞宇旁边,暗自做了个鬼脸,沉默的给自己盛了碗粥。
“贺州呢?怎不不来吃早餐?”李梦淡淡的问道。
李梦这么一问,沈云泽也把目光投向段玉,昨天她和贺州坐在一起,应该是认识的。
段玉不慌不慌的喝了口粥“一早上没见人了,敲门也不开,应该已经没了,大家吃完一起上去找找线索。”
她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这粥有点稠了一样。
此话一出,饭桌上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起来。
一顿饭下来,没有人再开过口。
沈云泽也有些食不知味,想到昨晚的惨叫声,应该就是贺州了。
吃完早餐,段玉和梁碧环快速收好碗筷,跟着众人一起上了楼。
靠近贺州的房间,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众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站门口站定,段玉和梁碧环对视一眼,随后大力的敲了三次门。
敲门声在死寂的走廊里乱窜,不断冲击着众人的耳膜,仿佛段玉敲响的不是一扇房门,而是来自地狱的阿姐鼓,令人毛骨悚然。
“咔嚓~”
在门把锁扭动的一瞬间,众人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警惕的盯着门口。
门一开,一阵强风从房间里蹿了出来,带来的是更浓烈的血腥味。
房间里没有开灯,看不真切,但这么浓烈的血腥味,足以说明现场惨烈。
“啪~”
段玉侧身打开了灯,房间里的景象一目了然。
各种细细碎碎的肉块散落在床边,白色的床单被染成了暗红色。
血顺着瓷砖蔓延到门口,在离段玉的脚半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呕~”
李梦和张成被这场面刺激到原地干呕。
沈云泽也被吓得愣住了,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起来,在这样的场面面前,之前看到的都是弟弟。
白乐为更是夸张,惊叫一声,就扑进了沈云泽的怀里,双腿紧紧的环着他的腰,整个人挂在了沈云泽身上,一边发抖,一边说着害怕。
沈云泽本就有点怕,被他这么一扑,差点叫出声来。
连连退了两步,才堪堪接住白乐为稳住身形。
怎么办呢,这可是救过他命的人!
不过,这胆子也属实小了点。
之前是怎么过来的?
也是这么扑进别人的怀里吗?
想到这,沈云泽心里莫名有些酸,这未免太随便了点,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吗?
段玉嫌弃的白了他们俩一眼,带着没吐的陈飞宇和梁碧环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