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停留了一瞬,片刻后杂乱的脚步声再起,等他们离开后,我缓缓探出了头。心中疑惑的同时,想到了和玲珑姐她一起的那群大叔。已经过去三天了,威胁的话还如雷过耳。
蹬蹬蹬!
几声脚点地面的声音响起,我心中一紧的同时忙蹲下身,不稍片刻,一阵狂风从我头顶掠过。一袭红衣长袍拖地数丈,从我头顶掠过后逐渐消失。
一个激灵坐起身,也正是这一抬头…
“小家伙,看什么呢?”
看着眼前的女孩儿我一阵大骇,头戴凤冠身着霞帔,精致的妆容下,是古色古韵的静态美。眉角如月弯如凤,一身古韵压全唐,夸一句在世西施也不为过。
眼下卧蚕隐隐泛紫,竟是生的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样貌。
短暂的愣神过后,我一个激灵倒退着跑开,脚踩枯草便离地三尺,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见我惊恐的后退,她并没有做出其余的任何动作。
但那双晶莹如玉的眼睛却在不停地打量着我,就如同…看待货物?
盯着我良久,那个小女孩儿才呆呆地问了一句;“你好像,很怕我?”
没有说话,我紧张的摸向自己胸口,但铜镜早已不知去向
。警惕地后退,我现在只想和这个诡异的女孩儿拉开距离。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我很喜欢,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冷眼盯着她,片刻后我寒声开口;“我并不想和你做朋友,所以名字,就不需要告诉你了。”
一歪头,对方露出了惊为天人的一笑,单纯,这是我唯一可以想到的形容。不掺杂任何执念的眸,正如初生的婴儿,万般无奈,但又万般皆允。
“你流血了,需要我帮忙吗?”
嘴上说着询问的话,但女孩儿的身子却是向我靠了过来,一双手,细如青竹嫩如白脂,然而最为显眼的,却是她手腕内侧的一点嫣红。
守宫砂?
她进我退,我退她追,退路不过三两米,我转眼便顶在了树干。随手抓起一根树枝,我一阵胡乱的挥舞,但她却只是微微一抬手,动作慢如时针,却牢牢的抓住了我手上的树枝。
“我不会害你的,你要相信我。我很喜欢你身上的味道,你给我的感觉很亲切。”
“放你娘的狗屁!”
我一手甩开树枝后指着地面怒骂;“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离地三寸为鬼,滞空三尺为仙,你就是鬼!你已经死了!阴
人阴路,活人自有活人磨,你强揽活人,必定不得…”
我话还没说完,几根软软的手指便塞进了我的口中,一把挥开对方的手臂后我开始干呕,同时,我眼角的余光一直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你摸,我还有温度,你听!我还有心跳,我没有死!你骗人!”
“呵!”冷笑一声,我不再打算与之继续纠缠,当即一咬牙沉声开口。
“你要杀要剐给个痛快话,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
“唉。”叹气一声,对方很是无奈的抖了都云袖,正了神色后一抿嘴。
“好了,不逗你了,但你确定要留在这里?和他们一起?你不能和他们在一起的,不然你迟早会…”
“找到了!就在这里,结阵!”
一声暴喝响起,空无一人的四周,在这一声过后出现了几十号人。
远远看去,清一色的全是黄袍高帽道士打扮。回眸看了我一眼,女孩儿再一次露出了纯真笑容。
“小家伙,跟着姐姐走吧,你不适合待在这里。等姐姐解决掉他们之后,再来找你哦!千万不要想着逃走,不然…”
声音一寒,她眸底闪过一丝杀意后随即一挥,周围随即刮起一阵狂风。风
压枯草随风倒,风浪呈直线飞出,而在路线内的一名大叔直接被吹飞了出去。
“不然,你就和这群烦人精一样,睡一个…好觉。”
一转身,轻踩枯草枝梢,她就如一团棉花般在四周穿梭。云袖挥舞,每每抽回便会带起一条血线,似舞,似嬉闹,她就如秋天里的蝴蝶,尽情的展现这自己的舞姿。
一曲终了毕,血气染山河,秋后的枯草换了装,正如那冬日的对联,红中藏着的却是殇。几十人锐减为几人,剩下的,也如惊弓鸟失神兔。
一点,一跳,跃动间收割的却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短不过五分钟,长却如隔世,仅仅是一晃神的功夫,周围除了我意外便再无任何活人。
一步,两步…她的云袖尚在淌血,但脸上的笑容却是那般讽刺,遍地尸骸如无物,走到我身边后她单手挑起我的下巴嬉笑。
“小家伙,还真是听话呢,既然这样,姐姐就留你一命,毕竟…我们俩可没有多少差别,只不过是…”
“够了!乌啼,你最近是越发没有规矩了,难道是想要背弃约定不成!你当真以为,我们不能奈你何?”
声音苍老却不虚浮,体态龙钟却不孱弱
,一老头手持拐棍缓步出现。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已经浑浊的眼球却散发着说不出的威严。
见着老头,乌啼似是无奈但淡然一笑,一侧身靠在我的肩膀后摆手道;“天一,你说你,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