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话落,门口便猛然响起乌啼的声音。
“这就急着走了?我这不回来了吗?”
一收拎着人头,乌啼的嘴角还挂着鲜红的血液,舌苔轻轻舔过唇角后,她不紧不慢的走到女鬼身边。
扫了一眼木桩后冷笑一声,一抬手,竟是将其硬生生抽了出来。
“小…”
“知道了,这儿没你事了,歇着去吧。”
随着女鬼离开,乌啼的目光缓缓的向着我们扫了过来,一甩手,人头滚落到我们身前后停下。看着那颗人头,怎是一个残忍可以形容。
未有盯着地面的人头呵呵笑了两声,松开抓着我的手腕后将我护在身后道;“小友,你先走,我来会会她。”
走就走,我还和你客气不成?一抖肩,我靠向墙角。乌啼目光无奈,微闭的唇角动了动,但最后却是一叹气。
“你走吧,你打不赢我的。这个小家伙必须留在我这儿,念在你当年帮我打开死人坟,我放你一条生路。”
“嘿嘿嘿。”未有笑着摇头,布满皱纹的脸动了动后认真道;“要是你真的念我的好,就让我把小友带出去,毕竟,我还欠他老子一个人情呢。”
长叹一声,
乌啼满脸无奈的盯着未有。
“你当真,要如此?”
“故人之后,不得不帮呐,小友,快走!”
未有说着一撩衣袍,浅红色的内衬外翻,一顶复古官帽也诡异的出现在他的…屁股上?我定精一看才发现,未有居然手脚倒转头朝下。
单手撑着额头,乌啼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一手抓住未有的脚踝后一甩。腾腾腾几声,未有像皮球一般被推了出去。
几个踉跄过后,未有身子一转,冷笑一声后竟是将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
“让你尝尝老夫的纯阳尿!”
滋滋啦啦的尿柱向前喷射,乌啼满脸不敢相信的盯着未有,闭眼深吸好几口粗气后一掌拍在桌面。
“未有!你不要太过…”
“乱金柝,鬼遮眼,迷!”
说是道法,实则不然,未有完全是物理攻击。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抓来的一把草灰,照着乌啼就撒了过去,空中被草木填满,身处正中的乌啼微微一皱眉,刚挥出手便只听未有一声暴呵。
“甲子之火,巽雷之风,天师在上,晨定昏醒。”
一口唾沫喷出,飘散间乌啼抽身拉开距离。未有腰身一弯,站起身后抓着
我的胳膊就跑。
“小友,看戏可不是好习惯。”
一头冲出洞穴,刺眼的阳光打在我的眼眸,一阵眩晕过后我被未有抗在了肩上。视线恢复,我们正身处人高的杂草丛中。
极力的压低身体,未有赶路的同时低声开口:“小友,一会儿你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有所思忖,不然…我俩可就出不去了。”
简单的交代了一句过后,未有随手抓了一把杂草,翠绿色的嫩芽被其卷在手心,但几秒过后,却是以诡异的速度开始发黄枯萎。
扬手一挥,枯黄的杂草居然化作纸灰飘向口中。一口气跑了十分钟,期间未有不断的来回奔跑,其行为在我眼中看来,就和疯魔无二。
停下脚步,我看着身后几十米的山洞撇了撇嘴角。
“未有…爷爷,你确定自己没发疯?”
将我放下后,未有没好气的横了我一眼,一手指着空荡荡的半空道:“老朽还能骗你不成,一会儿开门之后,无论发生什么,听见什么,你都不要有念想,记住了!一定!”
在我耳边重复了四五遍,在得到我一再的保证过后,未有才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谨慎的四下看
了一眼,在确定什么后一口咬向了自己指尖。
“子寅,戊戌,丁甲,震离。离源之火,受伤之木,自库之金,受伤之土,祖上在上,三清游离,丁子变,辰子变,戊子变,鬼门破!”
随着最后一个破字过后,周围忽然狂风大作,未有原本垂落在地面的黑袍被掀起,又露出了他干枯的身体,见我盯着,他嘿嘿笑了两声后抓起我的手臂。
“小友,一会儿可抓紧了,千万不要松手。”
刚一点头,我还没来记得说话变被未有扯向了前方。风,任在喧嚣,前进的阻力不亚于与一辆小汽车做推力赛,好几次我都差点跌倒,还是未有牢牢抓着,才让我免受危机。
一步,两步……三米,五米。周围的温度渐渐降低,风吹过我的发梢,竟是诡异的带来了水珠。诧异间,未有停下了脚步,盯着正前方的他顿了顿,抓着我手腕的手也约加用力。
“小友,记住我说的话!”
再一次重复过后,未有头一低拽着我就走,从他说话开始,足足过了五分钟,我们前进的距离却不超过三米,每一步,都需要顶着万斤力。
喵呜!
从未有的袍
子下传出一声猫叫,原本疲于前进的他微微一愣,站定片刻后苦笑一声道:“小友…我们俩只怕是不好走了。”
阻力忽然消失,周围的景色也开始变化,高悬苍穹的太阳开始四分五裂,宛如被磕坏的镜子。蓝天散去,入眼所能见的全是石头。
一阵寒风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