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拍开未有的手,我眼睛一咪回道:“有什么好聊的,一个死人而已。”
“呃…呵哈哈,倒是老家伙话多了,你恨他也是应该的。”
丢掉手里的烟头,未有站起身啐了一口唾沫,走向坟堆时还在骂骂咧咧。
“他娘的,今儿是见了鬼了,老子还算不准了?”
走回桌边,未有重新穿戴好一切后坐在了坟堆旁,我坐在远处,摩挲着背上的千机伞,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也应该恨他…也?难道不是应该如此么?逼死我娘,对我如对待畜生,完事不顾只管酗酒,这样的爹,除了给我一条命以外还给过什么?
越想越来气,到最后我一拳打在了地面。喵呜一声,猫崽不知道从哪儿跑了回来,蹲坐在我身边的它正眯着眼注视着坟堆。
抿了抿嘴,我脑子一抽开口。
“你该不会看出什么了吧?”
瞄。
“卧槽!”
听着猫崽这一声回应我吓了一跳,这特么的成精了?都能听得懂人话了?还是说碰巧?但我的疑问没有得到解答,因为猫崽早已经奔向了未有。
长桌上的蜡烛还在燃烧,火光下,一人一猫依偎在一起,好一番说不出
的景象。一直在等的遮月,硬是推迟了数个小时才奖励,随着乌云遮挡苍穹,洒落在地面的月光也开始缓缓消失。
到最后,视线所及只有三根白蜡燃烧,未有早已经站起了身,手里还拿着一个罗盘在寻找着什么。最后确定了一个方位后,转身回到桌边。
拿起一张裱纸和一把刻刀,未有完全按照一比一的比例划出一个人形纸人,跳下坟坑后,他将玲玲姐从里边儿推了出来。
而我,按照他的意思,全程待站在远处。用未有的话说就是,我身上变数太多,好坏参半,跟着沾边的事儿,要么大福,要么大祸。要是不想坏事,就远远待着。
紧张的握紧拳头,而站在我身边,则是秋月。我不同,她的眼里多了分淡漠,也许是经历过生死大槛,所以这种事已经提不起她的兴趣了。
见我紧张,她笑着宽慰:“小少爷放心吧,人死化魂魂化鬼,就算是没救回来,你们还是有机会再见面的。不过……”
秋月的话说到这儿猛然一顿,眼里闪过几缕复杂后摇头。
“罢了罢了,这种事还是不提的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我眉头一皱
,平生我最讨厌的几件事,其中两件便是打哑谜和话中半。舔了舔嘴唇,我叹气一声寻问:“秋月姐,你说吧。”
侧过头盯着我,秋月那对眸子眨的如蝴蝶翅膀,我点点头确定自己要听后,她才微微一叹气解释。
“俗话说的好,人有三口气,刚出生时一口,活着的时候一口,死的时候一口。气不卸,人不亡,人不亡则魂不离,魂不离则肉体不腐。但你看,那女孩儿的胳膊已经出现尸斑了,而且啊…”
“我仔细的看了一圈周围,这里并没有她的魂魄。并且,那老头有些不对劲。”
指着坑底忙活的未有,秋月的眸子扑闪了几下,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在此展露。
“虽说他布置的阵法是引魂没错,但奇怪就奇怪在,阵以井为封,万事留一线,但是你看他的阵法。”
顺着秋月手指的方向看去,整个坟地一圈被围的水泄不通。见我确认后,她又继续道:“魂在外,体有所受。体存,魂归,但如果不该死之人魂魄长时间游离在外,就会变成灵,如果变成了灵,可是连鬼都不如的。”
“观那个女孩儿,地纹虽然晦暗,但是天纹
才川,这是古来王侯命,绕是小姐也只有才人纹。所以,按理来说那个女孩儿不该横死才对,但未有布置的阵法,倒像是……”
打断秋月的话,我声音有些低沉的开口:“倒像是没打算救人,是么?”
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秋月抿嘴转身,顷刻后消失不见。站在原地,她的话一遍遍在我耳边响起,真的…是这样么?
我不知道,也不敢确定。几经决策过后,我选择了观望,多年来的经历,让我养成了将自己排除在事件外的习惯。
这件事与我而言,其实无关紧要,玲珑是死是活,只能说是自安天命。救,是报恩,毕竟她帮过我一次,情已经还了,所以我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盘腿坐下,我叼着草根一言不发。微光下,未有正跳着奇怪的舞蹈,在坟地周围转了几圈后,只见他将指头塞进了嘴里。
咬破指尖后,她一指点在玲珑眉心,大喊一声起后,玲珑的身体以诡异的方式挺立。说是赶尸,也许都不为过。同样的,坟坑底部的纸人也站了起来,未有两边看了一眼后倒退着走出圈外。
玲珑姐就和电影里的僵尸一样,一蹦一跳
的跟在未有身后,圈不过两米,几步远的路程而已,但…就在玲玲姐踩住符纸画出的圈时,她却诡异的身体一软倒向了地面。
突如其来的变故似是连未有都没有想到,好在他速度极快,一把抓住玲珑姐的手腕后一拉。倒下的玲珑姐就这样被拉了起来。
要说怪,还是原本僵硬无比的玲珑忽然如一摊烂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