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都没说,张涛暗戳戳的取出一截绳子,在一头绑上石块后一抬手,伸出大拇指瞄准了一下后咻的一下甩上了房顶。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过后,张涛使劲儿的拽了拽,确定绳子能承受自己的重量后呼了一口气。
“小师弟,你先出去,这儿的事我解决。”
虽然担心,但我也明白,继续留在这里毫无作用。将丢在地上的东西放回桌山后,我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院子。老旧的大门被踩得咯吱作响,我靠在门边,一言不发的盯着张涛。
蹲在墙角,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忙活了好一阵儿后,张涛猛然站起身。
几大步走到绳子边后,是又唱又跳,包里有一瓶烈酒,拧开瓶盖喝了一口之后,张涛噗哧几口全吐了出去,又取出几张十分不规则的黄符,张涛顺着绳子根儿半米一张贴了起来。
高高挂在半空,张涛将手里的黄符用完后,一松手跳了下来。重重的落地声响起,连带着灰尘都扬了起来,拿出一整包烟,张涛一股脑的全给点了。
一手夹着二十支香烟的张涛不断挥舞手臂,而烟头,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短。三十秒不到,
一整包烟就只剩下了烟蒂。
又从内村里取出一大捆红线,张涛将藏在自己大腿根儿的匕首拔出来后用红线绑了起来后照着牌匾一掷,啪的一声过后,匕首,插在了板子上。
红线被拉的笔直,挽了个圈,张涛将红线从铜钱眼里穿过,绑了个不知名的绳结后用力一拉,下一秒,铜钱自下而上动了起来。
距离牌匾不过一米,张涛的手一松,又取出第二枚铜钱,以同样的方法穿过后往自己脚下一立,拿起地上碎掉的石砖,咣咣咣就是几下。
扯了两把红线,确定不会崩出来后,张涛缓缓站起了身。
偌大的院子,张涛牵着红线四处穿梭,而用来固定红线的,则全是铜钱。不一会儿,整个院子被横七竖八的线占据了个大概,一手搭在线身,张涛迈着步子也不知道在默数着什么。
转了几圈后,他在最中间的位置一停,咬断一截红线后将附近的红线全都绑在了一起,而另一头,则是连接到了麻绳上。
做完这一切单位准备后,张涛又拿起桌上的烈酒灌了一口,呼呼啦啦的每根线都吐了一口后他嘿嘿一笑。
一头扎进正堂,也不知
道从哪儿找了个盆儿,张涛乐滋滋的将盆悬空放在红线上,又拿出一大把纸钱后全丢了进去。
“阴人路,阴人走,阴人自有阴人福。阴差过路阴差领,阴司借道阴司送……点,天,灯,喽!”
语调拉长,张涛手中火柴盒一划,往红线上就这么一丢。轰的一声,沾满烈酒的红线剧烈燃烧,但诡异的是…它们居然完好无损!
火蛇蔓延,其温度可想而知,张涛的额头露出豆大的汗珠,衣袖来回的在身上擦拭。通亮的火光中,一道道虚幻的人影出现,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我总觉得,它们都在看向同一个方向,而站在那个方向的主人,正是…我。
见人影未动,张涛急不可耐的一脚踩上红线,催促的声音在就此传来。
“还不走!阳关大道只开一次,错过这一轮,你们就再无投胎做人的可能,难道是打算在这里死磕不成!”
虚幻的人影幢幢,渐渐的,它们飘了起来,一个个踩着红线,任由火蛇在脚底燃烧,而目标,都是正中的麻绳。
“人死如灯灭,青灯常伴身,福报换业报,业火燃尘埃……”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
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枪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召敕,就等众急急超生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超度咒,虽然我没有学过,但也听过几次。我这人记忆力特好,以至于许多事只需要听一遍或者看一遍就能刻在脑子里。
张涛声声吟唱,人影不断的顺着麻绳向上,三分钟后……
火蛇竖着麻绳向上,渐渐的,麻绳…断了!但周围虚幻的人影还没有彻底消失,粗略数去,至少还有十几个。察觉到不对劲的张涛猛然一睁眼,目光扫向四周后紧张的一抽桃木剑。
“妈了个巴子的,居然水沟里翻船了。”
桃木剑在身前一抽,张涛沉眸一跺脚急声开口:“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传呼玉女,上达天庭!九霄神雷,滚滚相迎,剑斩阴阳,刀劈五行。”
手中桃木剑一立,张涛一甩袖子就冲了出去,剑尖一转,将原本已经断开麻绳缠绕后拉的笔直,眼神一寒,张涛剑指四周怒斥;“看什么看!一个二个的尽站在这里
发呆,是都不想当人了不是!”
嘴里似是含着什么,张涛小心翼翼的盯着在场的每一个虚影,短暂的静止过后,那些虚幻的人影又逐渐动了起来,一双双脚,踩在张涛的肩头,每过一个,他的脚就会下沉几分。
几分钟后,那些亡魂陆陆续续离开,确定周围没有其他的鬼魂后,张涛长舒了一口气。
“打了十几年的鹰,差点儿给啄瞎了眼。”
手上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