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饿的急了,我接过老头手里的碗后当即就要下嘴,但他却一只手盖在了碗口。
“小娃娃,要吃,出去吃,里边儿弄脏了我懒得收拾。”
抿了一下嘴,我心想这是什么破规矩,但这儿毕竟是老头的地方,也不敢多说什么。端着面,我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阵凉风吹过,许久未曾活动的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样想着,那老头的屋子倒挺严实。挑起一筷子面放进嘴里,可下一秒我就一口吐了出来,太特么难吃了,简直和乌啼哪儿的东西有的一比。
本想就这么算了,可实在顶不住肚子的抗议,强忍着反胃,我塞了大半碗下肚。顶着一阵阵呕吐感,我再一次进入了房子。
老头依旧在忙活着,貌似是手里拿着针线,他正在玲珑身上拉扯着,见我进来,他头也不回的寻问:“怎么样?老头子我煮的面,味道如何?”
“呵…哈,哈哈,还…还行。”
得到我的答复后,老头的笑声更加明显,就连手上的动作都快了起来。目光扫向四周,墙角正躺着之前那几个纸人,出于好奇我寻问道:“老爷子,那些个纸人儿?”
“嘘!小娃娃,这是老头子的秘密,不要瞎问。”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也就此打住,这世道谁还没有几个秘密了?就连我那废物爹,都有自己的看家本领没传出去。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又捣鼓了半个多小时,老头一抬袖子擦了擦额头,长舒一口气后满意的开口:“行了,虽不能一针见血,但也能保她性命无碍,至于他嘛……”
目光看向张涛,老头沉默了片刻,最后无奈的摇头叹息:“气血两虚,脉象薄弱,精气神消耗过度,虽然要不了命,但只怕以后会落下病根儿,老家伙也没什么好的办法,早点送去医院吧。”
又恢复了初见时的模样,老头晃晃悠悠的走到我身前坐下,那张脸,就这么正对着我。要不是他是个瞎子,我可以想象,他的眼睛会是什么光景。
一动不动的坐了十几分钟,老头这才低声开口:“小娃娃,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和他们俩个混在一起了吗?按理来说,你们不该在一起才是…”
“嗯?”我疑惑的回了一声,按理来说?这话,怎么听都是话里有话,难不成?
“那按照老爷子的意思,我
应该和谁在一起?”
“南下一百七十里,有个叫乌啼的,你应该去投靠她才是。”
听到这儿,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卧槽,老爷子你没搞错吧?她可是鬼,我去投靠她?”
看这老头一连好人样,加上会奇门遁甲术,我还以为他是个好人呢,结果就给我出这么个馊主意?和鬼魅为伍?真不怕哪天乌啼一不开心,我小命儿直接丢她手里。
但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老头听到我的回答后显得比我更为震惊,一脸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的表情。可思考了良久后,他恍然大悟的抬了抬额头,脸上闪过一丝高深莫测后自答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娃娃,怪不得,怪不得啊!”
“怪不得什么?”
听着老头的话,我只觉得莫名其妙,但他却没有回答我的意思,反而是缓缓站起了身,缓步走向大门的同时,声音也由远传来。
“替我给你父亲问个好,就说,我眉山道人帮了他的种,当年的恩情也就一笔勾销了,日后再有什么事儿,可别再来找老头子的麻烦了。”
说着,眉山老头直直的走出了大门,我问他去哪儿,他却只是摇了摇
手。
“你放心在这儿待着,明天天一亮再走也不迟,老家伙我出去散散步。”
说是散步,这一走却是几个钟头,直到我睡的一塌糊涂,眉山老头都不曾再回来。叫醒我的,是鸡的鸣叫。
胳膊还绵软无力,我抬起头看了一眼外边儿,天才刚亮,一眼看过去,竟是雾蒙蒙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下雨。
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两人,我走进后将手抚向了他俩的额头。
“嘶…”
左右手同时撤回,可反馈的结果却截然相反。玲珑身似寒冰,张涛滚烫如火,一冷一热,硬是把我给整糊涂了。
‘咯咯咯~’
公鸡不断报晓,我还在不知所措中,却听外边儿下起了淅沥沥的大雨。如是瓢泼,雨滴打在地面,溅射进屋内,我急忙走到门边想要关门,可手刚碰到大门一用力,就听嘶啦一声。
我错愕的看着手中的白纸,怎么可能!这明明是……
不敢相信的又扯了一把,依旧是嘶啦一声,深黑色的门被撕下后立马变成了白纸,这哪儿是门,这根本就是一张白纸!
还没来得及思考别的,一滴雨,打在了我的头顶,抬头
看去,房梁已经弯曲,雨水正不断的渗透,我刚一抬手,房间就咔嚓一声咧开,积攒的雨水倾泻而下,粘上雨水的家具竟然齐刷刷的软了下去,到最后,全都变成了纸浆糊!
这都不要紧,可张涛和玲珑这俩货……我刚要想办法,玲珑的手却搭在了我的肩膀,彻骨的寒意顺着肩头蔓延,见我一连打了几个哆嗦,玲珑赶紧抽回手。
肩抗张涛的她四下看了一眼,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