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个懒腰,我刚拿起桌上的手机,门,便被敲响。
咚咚咚咚咚咚咚!
声音很急,似是急事儿一般,难不成是秋月?但她一个鬼,敲个什么门?踩着凳子,我透过猫眼看向外边儿,可扫了一圈过后,硬是没看见一个人。
不会吧?又来?旅馆那夜我可还记住呢,但这儿再怎么说都是张涛的家,更何况现在白日当头,怎么敢?
咚咚咚!!
又是三声!
我紧张的咽下口水,稍微有点害怕的发问;“谁谁在敲门?”
外边儿沉默了一阵,几分钟后才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怎么是个孩子?张涛什么时候结的婚?”
唰的一下,猫眼忽然被人堵住,男人的声音也在蹭响起。
“小朋友,把门打开,我找你爹有事要谈。”
“”
“我是你爹!还找我爹,滚!”
对于那种藏头露尾的鼠辈,我自然没有好态度,真要是找张涛的熟人,用得着把自己藏在角落?这样想着,我心里的负罪感顿时消失。
“秋月姐啊秋月姐,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半靠在沙发,我盯着手中的屏幕发呆,自我刚骂了
一句后,门外安静了十几分钟,原本以为这件事儿就此打住了,可万万没想到
咣当一声,玻璃被一脚踹开,一人头戴斗笠脸贴面具,身着蓑衣,腰上还绑着一根绳子出现在我眼前。拍了拍肩头的碎玻璃碴子,对方缓缓看向了四周,在目光扫向张涛后他明朗一笑。
“当是什么呢,原来是吃了亏。”
就像是回到了自家客厅一般,对方很是自然的解开麻绳后走向桌边,提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当头,他几步走进了卧室。
“卧槽!”
听着那翻箱倒柜的声音我才回过神,两步跨进卧室后我大喝一声:“现在的贼,胆子都这么大的吗?!”
面具下藏着的眼睛动了动,浅吸了一口气的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反而是将目光锁死在了我的身上。
“你…原来是你,哈哈哈……”
莫名的笑从他嘴中发出,同时,又似有冷风不断的从我脚底上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后,我抓起墙边的棒球棍对准了男人。
“你又是什么玩意儿?”
轻笑一声,男人朝着我摆了摆手:“跟你解释那么多也没用,你只需要知道,我只是来取回自己的东
西就够了。”
说着,他从床底摸出一个匣子,吹开上边儿的灰尘后,一手拧断了锁头。咣当一声,匣子被打开,而躺在匣子里的却只是一把剪刀而已。
但男人如获至宝一般,将剪刀在身上擦了又擦,而原本已经长锈的剪刃,居然只是简单的擦拭过后便又发出了渗人的寒。
就像我不存在一般,对方随手扒开我手上的棒球棍后从我身侧穿了过去。
“既然张涛他昏迷不醒,另外一样东西我就先不拿了,但是务必要在他醒过来后告诉他,就说…讨账的来过了。”
缓步走向大门,眼见着男人就要离开,我二话不说脚踩沙发抬手就是一闷棍!
“要说,自己说去。”
莫名其妙的破窗而入,又莫名其妙的带走一把剪刀,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至于怎么处决他,还是交给张涛醒后再说。
在杂物间找了一根麻绳,将男人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后,我焦急的站在窗口。秋月…到底还要多久。
……
正值午饭当头,我在厨房里忙活着,却听客厅传来咚的一声,顺手关掉灶台,我几步冲到了客厅。
“秋…秋月姐!”
满身是血的秋
月正倒在客厅,手捂腹部的她正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见到我后苦笑一声。
“快…快去找小姐,告诉她……正阳麟山,叛…变,变……了。”
最后一字落下,秋月似得到解脱一般满足的倒向地面,生命…有时就这么脆弱,秋月的身形不断虚化,短短不过十秒便已经透明。
“秋月……姐…”
伸手摸向那触碰不了的空气,我只能无力的看着秋月的身形渐渐消散,到最后……化作虚无。
“秋月…姐!”
心头一痛,多年没有出现过的情绪,一下子崩上我的心头,呼吸也止不住的颤抖,哽咽间我的泪水就要滴落,但先去那个男人却发出了一声冷笑。
“好一副人鬼情深的模样,有趣,有趣啊!小屁孩儿,想要它活,还是它死?”
话有玄机,我自然听出,深知这种时候经不起耽搁,我一手抓起桌上的匕首奔向男人。
“救她,请你救她!”
刀刃已经抚上麻绳,但男人却在这时挣扎了起来。
“哎哎哎,干嘛呢?你从背后给我一闷棍就算了,还想要我帮你救它?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小子哎,懂不懂什么叫求人?”
脸上焦急的神情收
回,我的眼神再一次回归清明,在我情绪大起大落下,男人吃惊了一瞬。
“呵…呵呵呵……”
冷笑几声,我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