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断肢下肚,男人原本残缺的手臂也再一次长了起来,活动两下后,他的目光猛然看向了我。
“小鬼,就是你了!”
眼前一花,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钳制在了它的怀里,指甲锋利如刀,顶在我脖颈间还在不断用力。
“臭道士,你们不是自诩救世吗?我要你”
月光下,身背长剑的年轻道士嘲笑;“你脑子坏掉了吧?”
“老子救人是能帮就帮,你还想威胁老子啊?开什么狗屁玩笑?杀了杀了,我也懒得接这个因果,但你可想好了,人要是死了,你也就完蛋了。”
威胁的话一出,年轻道士笑呵呵的从怀里抽出一包烟,啪的一声点上后居然坐在了原地。
“我给你机会,现在逃还来的急,三秒,如何?”
就像是彻底拿捏了一般,年轻道士居然自顾自的伸出了右手,月光下,三根手指竖起。
“三”
“二”
“唉,你怎么就不听劝呢?”
似无奈的扶额,年轻道士吐出一口白烟后缓缓站起身,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一瞬后满是歉意道;“小兄弟啊,我知道你不怕死,所以自求多福吧。”
“什”
话还只刚出口,我只觉得胸前一闷,紧接着无力感瞬间袭来,撕裂的疼痛也随之出现,错愕的看向胸口,那里正有什么东西在流。
眼前一阵花白,再没有力气说出第二个字,我浑身一软失去了意识。自此,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在醒过来的时候我还在狗子车上。
身下铺着软绵绵的杂草,发动机的轰鸣声不断在我耳边响起。
手摸向胸口,那里正缠着厚厚的纱布,看向一旁,躺着的正是那晚的年轻道士!心头窝火,我抬起拳头就是一下,可伤口被撕开,一口血哇的从我口中吐出。
“哎呀,小小年纪这么大脾气,你看,吃亏了吧?”
一手将我的头按回,也不知道他往我嘴里塞了什么,一股暖流席卷我的全身,刺痛的伤口也好了不少。
大喘着粗气,我无力的看向天空,良久后才心平气和的开口。
“你是谁?”
“云游道人何知名乎?倒是你,带着两个三魂不全的人四处奔波,也不怕他们被夺了身体?”
呆愣一瞬,我不解的再次开口。
“三魂不全?”
“是啊,天地人三魂缺了人魂,这可最容易被夺走身体了,看他们俩的
气场,只怕也是道门中人,又怎么会落得这个田地?”
对方后边儿说的话我一字都没有听进,只不断的重复着三魂不全这几个字,怎么可能?乌啼不是已经将魂魄还给他们了吗?怎么会三魂不全?难道乌啼在骗我不成?
自顾自叨叨许久,见我一直没有回话,那个年轻道士顶了顶我的肩膀。
“喂,小兄弟,我观你气场不对,似人又似鬼,怎么回事儿?”
说这话时,我能明显的察觉到对方多了一丝莫名的杀意,心中疑惑的同时,我实话实说。
“最近接触到不少脏东西,谁知道呢?”
哦了一声,对方也陷入了沉思,良久后,那股萦绕在我脊梁骨的寒意才渐渐消失,脸上重新挂起笑容,他点了一支烟后打趣道;“管这俩货干嘛,又不是你爹妈,丢了就是。”
目光一寒,我与之对视,说话的语气难免冷了下来。
“这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啧了一声,他转过身子背对向我呢喃;“嘁,谁愿意管似的。”
交谈戛然而止,沉默了半个小时后,半睡半醒的他忽然转过身,推了我一把后打着哈欠开口;“该下车了,把你送去医院,就
和我没关系了。”
微微抬头看向远处,不算太大的镇子距离我们不到两里,规模与祁镇相比大不了多少。勉强坐起身,我捂着胸口轻声开口。
“这是哪儿?”
挠了挠头,年轻道士应了句我想想后陷入了沉思,开车的大爷终于在此时插上话,呵呵笑了一声后开口;“这儿啊,是宋家湾,早年这儿有一条河,可惜已经干了,这儿宋姓人居多,所以就叫了这么个明儿。”
“宋家湾?”我在心中重复了几遍,虽然在我的印象当中有个宋家湾,但绝不是这里,难道我已经出了逊阳省?
在镇口停下后,老大爷挠着头和蔼道;“就只能送到这儿了,我就不进镇子了。”
要说脸皮厚,那年轻道士真是好一手,微微一抱拳,将张涛和玲珑抱下车后他就这么送走了老爷子,我靠在镇口的石狮子气笑。
“这么抠?一分钱不给人家?”
听到这话,对方立即不乐意了,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根嘿呦道;“他孙女都是老子救的,我忙活大半个月只收他二百块钱,这情他不要还的啊?”
抱怨了好一阵儿后,他暗自咬牙走近镇内,几分钟后一辆三轮摩托开来。车
主是一个庄稼汉,皮肤虽然黝黑,但肌肉却十分壮硕。
一手扛着一人上了车,他收下钱后屁颠屁颠进入了镇子。
看着远去的三轮车,我有些不解的问;“不是为啥我们要走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