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还不觉得,可时间久了才发现,这味道竟然让我有些迷离,就像是…致幻以及兴奋?单手握住刀刃,轻轻滑动间,刺痛找回了我的意识。
一次两次还好,可次数一旦多了,那么是个铁人也接受不了。黏稠的血液滴落,十几分钟后却又干涸,意识在清醒与迷离间徘徊,一晃神的功夫,便已经不知是多久之后了。
车已经停了,准确来说是侧翻,草叶子盖在我的身上,掌心还在发出阵阵痛意,摇晃着半跪起身,我一下下的撞击着箱子。
几分钟后,一阵失重感袭来,随着咔嚓一声过后箱子被摔裂,新鲜的空气倒灌进我的鼻腔,贪婪的吸食片刻后,我睁着有些模糊的眼睛看向四周,公路,就在我头顶,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倒像是一条臭水沟,晃晃悠悠地爬上公路,眼前出现的一幕,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
血…遍地的血!就像是屠宰场,鲜红的血液流了一地,残肢断骸遍地,衣袍被染红,就连路边的泥土都被打湿。
没有任何声音,但打斗还在继续,沉默中爆发的是无尽的杀伐,刀,挥起再落下,人…也一个个倒下。
远眺战场,当中出
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张涛…
手持唐刀,他毫不留情地一刀一刀地收割着鲜活的生命,血啊…就这么溅射在他的脸颊,但对此他却毫不在意,时间,仿佛禁止了一般,无言的杀戮下,是一条又一条生命的终点。
出神的当头,一只手悄然抓住了我的肩膀,心头一紧,我赶忙一脚蹬地,向后倒去的同时我摸向腰间,向下滚动几米,踉跄过后爬起身,拉开距离后我波动保险将枪口对准来人。
一身黑袍的对方见着我手中的枪后双手忙举过头顶,在死亡这等危机面前,尊严…便不值一提。扑通一声下跪地,对方身体向后撤退的同时祈求。
“别…别开枪!我也不想这样的,都是被逼我!放过我…放……额!!”
一把半臂长的砍刀划过他的脖颈,面具下,那双眸子瞪大如铃,随着扑通一声过后,血,似喷泉般涌出,身披黄袍的年轻后生扫了我一眼后转身,临了开口。
“他们不是人,所以不需要手下留情。”
几步上了公路,对方就这样匆匆出现又匆匆消失…我迷惘的从沟中爬起,重新回到公路,我看着任在继续的杀戮发出一声苦笑。
什么时候…这种事都能变得意正言辞了?独自走到没人的角落,我半靠着树干冷漠地看着一切,是啊…这种事不应该很是常见么?优胜劣汰,生死离别,只不过是将对象换成人罢了,我又怎么会觉得奇怪呢?
苦笑间,轻盈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侧眼望去,正是一身短裙的玲珑,同样浑身染血的她,这一刻在我眼中看来是这般熟悉又陌生。
路过我身边时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暗暗拍了我两下肩膀后,便加入战场。
远在几十米开外,我没有收到任何波及,但那颗心啊…早就魂游天外去了。随着时间推移,云,遮住了天空,月光不再,四周陷入了漆黑,闪电划破夜空,每一道亮光的出现都会夹杂血雾,轰隆隆地雷声阵阵,就像是为了洗刷今夜的一切。
雨,似瓢泼一般落下,短短几分钟不到,周围的一切便被冲刷。大雨滂沱之下,一同消失的或许还有今夜的一切。
探照灯亮起,善后工作已经开始,一切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箱子被一个个搬出,轰鸣声响起,数矢量大卡车缓缓出现,左手倒右手,将箱子一一装车后又运走,一切,
就这样悄然完成。
悄然到以至于我压根儿没反应过来便已经结束,或许是老熟人吧,张涛和吾祷正在交谈着什么,互相不知道交换了什么,到最后只是齐齐给了一个拥抱。
消失良久的玲珑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背后,左手搭在我的右肩,微微喘着粗气的她目光看向远处开口。
“走吧,有些事还得找你问清楚呢。”
就如行尸走肉,我漫无目的的跟着她走了半个小时,直到身后喇叭声响起,车,缓缓停下,张涛推开车门后,玲珑将我抱上了车,车门合上的一瞬雨声势微,头顶的灯一直亮着,但车内无一人开口。
张涛默默的抽着烟,玲珑也闭眼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足足过了半个小时,将车停在宋家湾镇口后,我们一行人回到了宾馆。
水声,哗啦啦的响起,玲珑正在浴室里洗漱,脱去一声湿衣的张涛正死死的盯着我,直到我后背发寒,他这才悠悠开口。
“为什么我们到了这个鬼地方?还有,乌啼给你说了什么。”
看着张涛的目光,我总有一阵他在审问犯人的感觉,心底微微产生抗拒,但架不住他那严肃的目光,简
短的将乌啼的话复述一遍后,张涛但是端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你的意思是,师傅带着师娘逃了?”
悬在半空的手微微握紧,张涛脸上闪过莫名的焦躁后叹了一口气。
“糊涂啊…师傅那么稳重的一个人,怎么到老做了糊涂事,哎!”
正在抱怨的当天,玲珑披着浴衣从浴室走出,湿漉漉的头发随意散落,发梢上的水珠滴落,看了我俩一眼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