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这就是道不同了,咱们三个的眼力都不差,但是我是相士,成哥是武痴,农哥你是医生,我看东西都是从相术的思维去看,成哥则是从武学的角度去看,农哥自然是从医术的思维观察,因此,咱们三个看问题得出来的结论侧重点并不同。凡是相术里的相色之道,不能细看,而是在一瞥之间,那极其短暂的时间内,捕捉到的有警示作用的色泽,然后才能借此判断吉凶福祸。因此那些颜色都是一闪而逝的,并非直接印到脸上,可以让你你反复看,反复研究。否则相术怎么算是泄露天机的行为?这也是为什么一般的江湖算命先生没什么本事的原因。”
成哥和池农都点了点头,成哥说:“你这么说,也在理。”
池农沉吟道:“刚才铮子说的那几句话也十分在理,阴阳偏盛,气机逆乱,水火相冲,暗滋壅塞,这就是中风的内在表现。因为中风为本虚标实之证,在本即为阴阳偏盛,气机逆乱;在标则是风火相煽,痰浊壅塞, 瘀血内阻……”
成哥打断池农的话,说:“好了好了,死兽医,别卖弄了!咱们商量商量下一步怎么办吧。”
我说:“就等着郑老太中风,让她求咱们再来!”
说完这话,我又想起来在郑家别墅里发生的那一幕,我不由得忧心忡忡,问成哥和池农道:“在郑家的时候,你们看见我嘟嘟囔囔说话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子?”
成哥说:“你
是不是在装神灵附身啊?演的很真,都吓了我一跳。”
池农说:“你的脸色不好看,而且冷汗直流,眼神呆呆的,盯着郑老太不放,还一声不吭,嘴里叽叽咕咕的,看上去挺吓人,郑老太今天晚上恐怕是睡不着了。”
我摇了摇头,心有余悸地说:“我那不是装的。”
“什么意思?”池农皱眉道。
我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把我刚才经历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成哥和池农都惊讶地长大了嘴,半晌,成哥才喃喃道:“这居然就发生在我面前,而我没有看见?”
池农也脸色异样地说:“这真是匪夷所思,为什么在场那么多人,只有铮子看见呢?”
我苦笑一声,道:“刚才在郑家别墅里,我没时间多想,但现在,仔细考虑,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成哥诧异道:“怎么回事?”
“煞暗斑痕。”我幽道:“只有我有煞暗斑痕,你们都没有,这是咱们之间唯一的区别,也是我能看到那场景,你们看不见的唯一原因。”
成哥和池农都愣了一下,他们面面相觑,我继续说道:“只有我身上有煞暗斑痕,而且是前些日子那邪祟留下来的,如今到了郑家,我看见了那么一副情景,这就说明了一件事,那邪祟还在郑家。我去郑家后,它与煞暗斑痕产生了某种关联性的反应。”
“可是郑家的人都好好的啊,就连那个郑老太都没事儿……”成哥说。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一
件事,所以,我今天才留下那么一个饵,故意提出高价作为相金,让他们怀疑咱们有骗钱的动机,然后不让咱们一直相下去,进而给我制造了下一次再入郑家的机会。”
成哥和池农都点了点头,默不作声。
我心中暗道:“邪祟还在郑家,事情好办了,但也难办了……还有,化芳的那双眼睛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黄色的,难道化芳生前也懂邪术?”
我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我们三个回到别墅,我把道具都卸了下来,洗了洗一身的臭汗,洗澡时,我照了照镜子,背上的煞暗斑痕还在,而且似乎更清晰了。
我不禁有些忧心忡忡,但不知怎么的,我就忽然想起了郑蓉蓉。
这是个不一样的女孩儿,跟邵薇、杨柳都不一样。
邵薇俏皮,杨柳妩媚,郑蓉蓉却另有一种气质,大家闺秀的温婉和倔强。
我对她有种异样的好感。
不是因为好色,而是这种女人,对小门小户出来的人有特殊的吸引力。
而其实,迄今为止,我没有谈过一次恋爱,并不能真正地辨别自己对异性感情。
对于邵薇、杨柳,究竟是什么情怀,也无法分清。
问池农和成哥?他们俩是比我还大的大光棍!
我也替他们惋惜了一会儿,不过又想到池农是个怪人,除了朋友和医术之外,对别的事情没什么兴趣,而成哥年华正盛的时候就蹲了大狱,也没来得及恋爱,这是个人的造化问题。
再想郑蓉
蓉的长相,确是好看,都说女儿像父亲,她跟老头子郑卫鸿可一点不像。
夜幕很快来临。
我们三个天南海北的胡侃了一阵,最后在成哥与池农的相互咒骂声中,各自走向自己的卧室,睡觉去了。
由于白天遭遇的那一幕,我精神十分疲惫,没用多久,就睡着了。
忽然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响起,把我从睡梦中惊醒,听声音像是从别墅大门处传来的,我心中暗暗奇怪,这么晚了,谁啊?
我不想起床,但是半天也没听见池农和成哥的动静,而那敲门声又实在太过于吵闹,我被搅的不行,只好骂骂咧咧地拉开等,穿上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