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哥,天花板要变成黑的了。”
成哥挠了挠头:“这……”
“赶紧去看看。”
我拉着成哥也跑回了别墅,事实不出我所料,天花板果然被熏黑了一大片,为此,池农红着眼,非要掐死成哥,最后成哥保证把地上的蟑螂屎清理三遍,池农才算作罢。
这场蟑螂之祸让我们三个一直忙到天明才算把别墅里里外外都清理了一遍,褥子、凉席什么的几乎全部丢掉。
而我们三个的身上也被咬的血迹斑斑,多亏池农是个医生,给我们都上了药,不然以蟑螂的肮脏,伤口必定感染,再在肉里生一些虫卵什么的,结果
也是个死。
忙活完,我们又累又饿,胡乱吃了些东西,便赶紧去睡。
这一天便在极其混乱的状态中度过了。
黑夜很快来临,我们相继起床,坐在沙发上闲话,成哥有些心神不安地说:“两天过去了,铮子啊,你有把握吗?”
我知道成哥说的是郑家的事情,也就是我下的那个饵有人咬没有。
池农瞥了他一眼,说:“铮子还不急,你急什么?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成哥两眼一瞪,正要说话,我忽然听见远处有一阵轻微的声音,成哥也立即沉默起来,我们一起怔怔地看向窗外。
我凝神于心,意贯双耳,以相音之术倾听八方,片刻后,我沉声说道:“你们听,有声音传来了。”
成哥点了点头:“难道说曹操,曹操到?郑家来人了?”
池农咧嘴一笑:“哪有那么快,还不到两天。”
我说:“是脚步声,确实有人来了。这脚步声音短而律急,韵虚而行乱,主忧虑,不速之客已经到了!但是……”
我忽然听到了一丝杂音,就像是《义山公录·相篇·相音章》记载的十二律中的“闷音”一样,“似出自矮檐,嗥于牛腹,悲戚而声缓,音低而韵短,是为闷音……其出如飘,其归若伏,是为阴胜阳之闷音,主凶!”
我喃喃道:“这声音里为什么还有一丝丝凶兆?”
“凶兆?”
池农微微一惊,与成哥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