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讲完,成哥和池农全都呆住了,瞠目结舌,久久不能平静。
“铮子,你隐藏的可真够深啊!”
成哥终于说话了:“神相没有去世,弘道师父也没有去世……十多年前你就来过陈家村,而且你居然跟神相结拜成兄弟!这些事情,你憋到现在才说!”
“铮子是有顾虑的。”池农瞥了成哥一眼,道:“你要知道他的苦衷。”
成哥有些不满,道:“他顾虑什么?他有什么苦衷?”
“他有一个傻哥哥,所以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早,免得这傻哥哥泄露出去,坏事。”池农一本正经地说。
成哥一愣,迅即反应过来,跳起来,就朝池农扑过去,嘴里叫嚣道:“老子掐死你!”
“成哥,对不起。”我歉然道:“刚开始跟你和农哥接触,我确实有顾虑,但是现在我没有了。”
池农躲着成哥,道:“没关系,你的作法是对的。不要搭理大傻成,他脑子就是缺根弦,你农哥理解你。”
“放屁!”成哥骂道:“我也理解铮子。”
“那你别闹了,坐好,好好说话。”
等成哥坐好后,池农道:“从往事看来,邵薇这丫头,还是挺好一丫头。”
“对,对,我也这么觉得。”成哥道:“可是,她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啧啧啧……”池农叹息道:“大傻成,你的情商真是堪忧。”
“我知道了!”
成哥得意地笑笑,然后对我说道:“
以我的情商来看,邵薇是想要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所以躲着不见你!说不定,她暗中在帮咱们,她也在查郑家,所以不方便露面!”
“狗屎情商。”池农在旁边低低地骂了一声。
成哥不以为意,继续道:“所以,你要耐心地等等,惊喜会出现的。”
“大傻成,我能不能一刀捅死你?”池农实在是忍不住了,道:“你脑子缺根弦就缺根弦,老老实实呆一边就行了,能不能别在这里支烂招?什么意外的惊喜?要我说,极有可能是铮子跟郑蓉蓉走得近,邵薇看见了,心里别扭,所以才不出来见人!”
“嘶……”成哥倒抽一口气,道:“死兽医,你这话也有些道理。”
“我懒得理你。”池农翻了翻白眼。
我摇了摇头,道:“不会的,邵薇对我没有那意思。”
“没有?”成哥道:“你怎么知道没有?没有她这么帮你?”
“那是义兄的指示。”我淡然道:“我跟邵薇接触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先前我感觉不出她对我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有了郑蓉蓉的比较,我觉得,她对我没有任何意思。只是朋友,甚至,她虽然叫我归尘哥,但心中却是把我当弟弟看的。”
“哦……”池农道:“感情这种事情,确实是说不清楚,理不清晰,没关系,就算没有邵薇,你还有两个,郑蓉蓉也不错,杨柳也挺好。”
“对!我尤其喜欢郑蓉
蓉!”成哥道:“铮子啊,你跟郑蓉蓉在一起的时候,得保护好她,千万不能让这个小姑娘跟她哥哥似的,遭遇什么不测。”
“大傻成,你哪个女人不喜欢?”池农骂道:“还有你那乌鸦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
“管你鸟事!”成哥回敬道。
我苦笑一声,打断他们两个,问成哥道:“不说这些事情了。成哥,你刚才在车上,说你知道那个钧瓷窑变的故事,能给我和农哥讲一讲吗?”
“当然可以。”成哥得意地瞥了池农一眼,道:“关键时候,还得靠我!”
“对对对,还得靠你。”池农催促道:“快讲吧,成成。”
“咦……”成哥耸了耸身子,嘟囔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农农,去,给大爷泡上茶!上一盘花生米!”
“我去你大爷的!”池农骂了一句。
我在一旁,浑身一震,是真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天虽然已经快亮了,但夜色还是很深沉。
黎明前的夜,总是最黑暗。
我们三个已经过了睡觉的困头,现在都在客厅里坐着,池农真的去泡了一壶茶,拿出来一些花生米,一边吃喝,一边听成哥讲故事。
窑变的故事。
成哥是我们三人中名副其实的百晓生、万事通,他之前跟着德叔在社会上混迹十几年之久,又在大狱里待了十年,见闻经历远非我和池农所比。
民间之事,无论多么诡异奇怪,无论多么冷
僻偏门,成哥几乎没有不知道的。
这个窑变的故事,是郑家的家传故事,外人鲜有知者,但由于德叔与郑家的交情匪浅,所以德叔知道这个故事。
德叔知道了这个故事,那么成哥也就知道了。
成哥天生爱管闲事,爱听闲事,也爱说闲事。
成哥呷了一口茶,咂咂嘴,然后开讲:“古时候,中国有五大名窑,分别是官窑、汝窑、哥窑、钧窑和定窑,这个你们知道吧?”
我和池农都点点头,钧窑的所在地就在我们禹都,而郑家正是靠做钧瓷起家的。
成哥道:“咱们钧窑里出的瓷器一般被称为钧瓷,人称‘纵有家财万贯,不如钧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