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哥道:“你没发现,你衣服穿得少的时候,他总是会有意无意地盯着你看吗?他还老爱给你化妆,一个正常的男人,会喜欢给另一个男人化妆?”
“我,我再去穿件衣服。”我颤声道:“忽然有点冷。”
“妈的!”
池农的卧室门一响,池农忽然出来了,骂骂咧咧道:“大傻成,在背后编排老子,信不信我在饭里给你下毒,毒死你?”
成哥大声道:“好哇,偷听两个大男人说话,还敢说自己没问题?我哪句话说错了?”
池农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对于女人,我毫无兴趣?老子的原话是,对于俗世间的女人,我毫无兴趣!”
“这有什么区别?”
“多了四个字!”池农冲上去掐住成哥的脖子,道:“俗世间的,我没有兴趣,你懂不懂!”
成哥一把挣开,叫道:“不喜欢俗世间的,难道你喜欢鬼?”
“木仙是俗世间的女人吗?你个大蠢货!”
“你真的喜欢木仙?”成哥呆住了。
我也呆住了,没想到池农会亲自承认,一口说出来。
池农倒是无所谓,道:“这也没什么,几年前去陈家村,我一眼看见她,就喜欢上她了,从那以后,我再没有对别的女人动过心思。我想找个机会对她倾诉衷肠,却不料,她竟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和神相等人凭空消失。然后术界盛传她已经被五大队、九大队所杀……为此,我难过了许久,并发誓终生不再另娶,所以我说对俗世
间的女人不感兴趣。但是我没有想到,她还活着,而且我们居然又见面了,更没想到的是,她居然知道我的心思,还一口回绝了我……其实,不单是我,就连术界最大的御灵家族颍上蒋家,大公子蒋梦白也对她倾心不已,她也是看不上……我早该知道,她爱的人,是神相,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从她看神相的眼神,我就知道。这世上,确实也只有神相,才配得上她,唉……”
池农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神情又见落寞。
我觉得池农有点可怜,但感情这种事情,确实又无法勉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陪着他一起难过。
成哥却也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看上去也伤感不已。
我不由得诧异道:“成哥,你怎么了?”
成哥看着池农道:“看来我一直都看错他了,难为我到现在还不找女人,为他守身如玉,他却——不说了,唉……”
“咦!”池农啐了一口。
我恐慌道:“我还是再去穿件衣服吧。”
“没事,有我呢。”池农道:“铮子,来,坐我这边,咱们还是继续昨天晚上的话题,理一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我还是自己坐吧——昨天晚上,咱们说到哪里了?”
成哥道:“说到那个流浪汉有可能是昔年颍上蒋家的家主蒋明义。”
我也想起来了,就是在那个时候,躲在窗外的木仙笑了一声,引我们出去了。
池农“嗯”了一声,道:“说来说去,咱们算是丢人
丢到家了!”
成哥道:“怎么丢人了?”
池农道:“那个邋遢男人竟然是个不世出的高人,而咱们三个笨蛋却没有看出来,那天还班门弄斧,上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戏码。唉,这回丢大人了,也不知道这位高人心中怎么评价那位关公面前耍大刀的兄弟。”
成哥怒道:“死兽医,你是不是在说我?”
池农道:“反正我没有表演自己拙劣的本事,更没有在表演完以后,洋洋得意地问别人怎么样。”
成哥再次气结无语,两只眼死死地瞪着池农,鼻孔里重重地喘着气,恨不得把池农给吃掉。
池农则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很是得意。
我忍不住头疼道:“好了,其实班门弄斧也还好,最起码让他欠了咱们一个人情,而且又还到了我的身上。”
成哥一听这话,又高兴起来,正准备挖苦池农两句,我赶紧又接着说道:“现在咱们面对的问题很多,所以还是不要吵架,好好商量吧。”
池农道:“其实简单来说,就是弄清楚敌人是谁。至于恩人是谁,也不是特别重要,只要他没有想过害咱们,咱们知不知道他是谁都无所谓。敌人,就是异五行那伙,揪出来,灭掉!”
我苦笑道:“农哥,你以为咱们的敌人只有一伙吗?”
农哥诧异道:“难道不是吗?”
我摇了摇头,道:“从德叔去世前后开始算起,这一段时间以来,我们遭遇的生死危机已经至少有七次。第一次,郑老太
中邪,德叔为救我而重伤,我也留下煞暗斑痕的诅咒,至今未解除危机,凶手疑似是化芳死后的阴祟怨气;第二次,被杨柳暗算,我和成哥遭遇了一伙抢夺《义山公录》的异五行土堂盗墓贼侵袭,最终有两个死于非命,其他人被成哥打伤,逃跑,下落不明;第三次,还是杨柳暗算,我被拜火教的人所挟持,中了幻术,差点死掉;第四次,咱们三个睡觉时,突然被无数的怪蟑螂突袭入屋,差点死于非命,这个极有可能也是被杨柳暗算,因为木仙姐说杨柳精通御灵术;第五次,咱们从郑家开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