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无事,等到黄昏将近六点时,我们才驱车往医院赶去。
第二疗程要开始了。
走到病房的时候,那里已经围拢起一堆医生,比之前的还多,看来都是想看看这个疑难杂症是怎么处理的。
池农道:“大傻成,你待会儿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都让开,别挤在这里。”
老叶从人群里挤出来,给我们打招呼。
池农问道:“老叶,东西都准备好了?”
老叶点点头,说:“都按照你的吩咐,准备好了。”
池农道:“那就好。”
成哥搓搓手,吓唬众人道:“真正恐怖的时候到了,胆小的都捂着眼啊。”
成哥越是这么说,大家反而越是不闭眼,还都往前挤一挤,想看看到底有多恐怖。
成哥摊摊手,道:“死兽医,大家都不怕。”
池农见状,阴瘆瘆的一笑,对老叶说道:“谁想看就看吧,老叶,把准备好的东西拿来吧。”
老叶点了点头,然后朝诊室门外一招手,大声道:“进来吧!”
两个青年男医生迅速地推进来一架小车,车上盖着白布,白布一起一伏,里面鼓鼓囊囊,明显是有东西。
池农招呼那两个男医生把小推车推到高队长的病床前,然后一把掀起白布,露出白布盖着的东西,屋子里的所有人全都惊呼一声:“啊?”
成哥也诧异地道:“我的老亲娘!是条狗?”
小推车上确实趴着一条狗,黑狗,大黑狗,从头到尾有一米
来长,从耳朵到脚有半米多高,全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全都乌黑亮丽。
这是一条肥硕大狼狗。
狼狗的性情都比较暴躁,尤其是大狼狗,恨不得见人都咬一口,但是此时此刻,趴在小推车上的大狼狗却一点都不活跃。
这条黑货几乎是四爪松软,浑身发瘫,脑袋低垂,两耳耷拉,舌头吐出来长长一截,看着众人,努力想要呲牙咧嘴,无奈却只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中露出无限疲惫。
池农道:“这条狗是疯狗吗?”
老叶道:“绝对的疯狗!见到它的时候,嘴里一直流口水,勾着头,见人就想咬。我们抓的时候,有两个人都被咬了,现在都在打疫苗。”
众人听见是条疯狗,又是“啊”的一声惊叫,纷纷往后移动脚步。
有人喊道:“把疯狗弄来干嘛!疯狗是要打死的!”
老叶却道:“张国手,按照您的吩咐,我们下午开着小汽车,拖着这条狗快跑了有五十里路,又慢跑了五十里路。”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我听见有人低声道:“这么糟践一条疯狗干嘛?”
有人说:“会不会是要用这疯狗治病?”
“用疯狗治病?闻所未闻!”
“别逗了!”
“……”
高队长也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咳咳!”池农干咳一声,道:“大家都静一静,现在开始治病,再次声明,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最好出去,免得到时候上吐下泻,几天不想
吃饭。”
众人全都默然。
池农上前拍拍黑狗的脑袋,道:“好狗,来,叫一声。”
黑狗无力地乜斜了一眼池农,成哥忍不住道:“它能活下来就是奇迹了!你还让它叫,真是闲的蛋疼!”
池农道:“你懂什么,如果能叫,就不行,我是试探一下。”
说罢,池农伸出左手抓住黑狗的前右腿,拉了出来,凑到高队长右腿膝盖之下的小腿肚上,高队长悚然道:“这是做什么?”
池农没有理他,右手手掌一翻,早亮出一把银光闪闪的手术刀,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那刀“嗖”的划向黑狗的大腿内侧,只听“嗤”的一声,狗血溅出,淋了高队长一小腿,黑狗却哼都没哼一声。
池农拉着疯狗的腿,在高队长惊恐的目光中,把狗腿上的伤口贴在高队长腿上隆起的部分。
也即那两道血痕之间,如同被吹涨的气球一样的肉。
高队长面无人色,池农问道:“高队长,有什么感觉?”
高队长道:“热烘烘的,还有点痒!”
池农回头看我一眼,嘴里道:“这就对了。痒着好,你不能挠。”
高队长茫然地点了点头。
就这么贴着,大家也都眼睁睁地看着,尤其是医院里的医生,有人拿着本子在快速地记笔记,有人则用相机在录。
大约过了五分钟,高队长猛然大叫道:“太痒了!我受不了!”
喊声中,高队长伸手就去挠自己的腿,池农眼疾手
快,早一把抓住高队长的手,厉声道:“想好就别动!”
高队长却似疯了一样,另一只手又伸了出来。
池农骂道:“奶奶的!你想死啊!大傻成过来!”
骂声中,池农手上用力,“咔”的一声,将高队长的胳膊拉脱臼!
成哥也已经过去,迅即抓住高队长另一只手,跟池农一样,如法炮制,高队长惨叫两声,两条胳膊都软绵绵地垂了下来。
而高队长本人白眼往上翻,看样子又快晕死过去了。
“嗬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