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郑景山道:“我也一直怀疑家里有古怪,不然老二和老三怎么会不明不白地死呢?更何况,不管你是什么样子,你的本事都是真的,我还敬你是大师傅!大师傅,请吧!”
我们三人各自怀揣小心,上了郑景山的车,车一路疾驰,临到半路,又停了一次,路边另有个深蓝色皮卡接应,郑景山让我们换了车,然后才直坐到目的地。
夜色基本上已经完全黑暗下来,路上很难看清楚车里坐的人,禹都路上的监控摄像也并不那么完备,但郑景山还是如此作为,这当然是他的小心之处,也更见其心思缜密。
到了郑景山家里,郑景山安顿好我们,又给郑蓉蓉打电话,让她放心,说我们已经到了。
郑蓉蓉也没有多余的话,郑景山挂了电话,满面堆笑,好吃好喝将我们三个招待了一番,我们也实在是折腾累了,乏了,当下并不推辞客气。
晚饭之后,在客厅里喝着茶,大家开始闲聊起来。
郑景山的妻子还有他那六岁的儿子郑磊都到楼上去了。
郑景山笑道:“大家放心,我这里家规严,保姆、保安们,没有一个是多嘴的。”
“放心。”我也笑道:“能看得出来,您是很小心,很小心的人。”
“大师傅过奖了。”郑景山道:“其实,咱们见过这几次面,我都一直有话想问大师傅,只是一直没有得空。”
“你问吧。”
郑景山收敛了笑容,正襟危坐道:“大师傅,能
不能给我也看个相?”
“嗯?”我愣了一下。
郑景山道:“大师傅放心,该出多少钱,我一定出,不会坏了您的规矩。”
“这个好说。”我道:“你为什么要我给你看相?”
“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我母亲,还有老二和老三都走了。”郑景山不无伤感道:“我这心里难受,也不安啊。实话说了吧,我害怕!”
“你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郑景山道:“你给我奶奶、我二弟、三弟,甚至还有高队长看相,没有一个不对的,我怎么会不相信。”
“高队长?”我狐疑道:“他的,你也信?”
郑老太太、郑景岳、郑景麓都是郑景山身边的人,他们出了什么状况,与我所说的相不相符,郑景山肯定都能直观地感受到,我对于这些人的相术评语,他感觉到准确,也不足为奇,可是高队长的事情,他怎么会也觉得准确?
只听郑景山笑道:“高队长的事情,您相的也准确极了!说他双亲去世,父亲比母亲去世还要早,兄弟不合,这些就不说了——您说那一句——‘颌满丰润,鹤立鸡群,辅弼星朝,一呼百诺’,我可是记忆犹新!您当时评判的是,高队长朝中有人,官运兴隆。但是,他形有余而气不足,皮下肉里隐隐有晦暗之色将犯于表面,须提防手下为难,免得禄断小人之手——这一条!”
郑景山使劲儿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发出“啪”的一声响,成哥正
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喝茶,被吓了一跳,茶杯都咬翻了。
池农骂了一声:“信球!”
也不知道是骂成哥的,还是骂郑景山的。
郑景山也不尴尬,只是激动地满脸放红光,道:“说的太准确了!”
“啊?”我道:“应验了?”
“应验了!”郑景山笑道:“高队长已经被人算计了!算计他的这个人,您也见过,也认识,就是今天带队去抓您的那个贾队长!”
“果然是他!”我精神一震,道:“高队长怎么就被他给算计了?”
“您也看出那个姓贾的不是好东西吧。”郑景山道:“那个姓贾的说,大师傅你们是会道门的人,因为到郑家骗财而与我二弟、三弟发生冲突,所以谋财害命,制造命案。”
“放屁!”成哥本来还是百无聊赖的样子,听见这话,立即跳了起来,道:“我弄死他!”
“别叫唤了!”池农道:“听人家把话说完。”
郑景山笑了笑,道:“我们家是不承认的,最起码我和蓉蓉不承认,我和蓉蓉都知道大师傅不是谋财害命的人。”
我注意道郑景山只说了“我和蓉蓉不承认”,而刻意忽略了郑老太和郑卫鸿,我心中微微一动,也不知道郑景山是有意还是无意,又或者这其中隐藏着什么猫腻。
只听郑景山继续说道:“那个贾队长根本不由我们分说,从检察院请了逮捕令,要抓你们,而且还说高队长与你们相互勾结,并找人暗中投诉高队长接收
他人请客吃饭,在公共场所不顾人命胡乱开枪,还在医院里跟你们一唱一和,宣扬巫术……”
“放屁!放屁!放他奶奶的罗圈屁!”成哥跳脚大骂道:“这个贾队长太不要脸了,老子非要弄死他不可!”
“成哥。”我道:“小孩子还在楼上要休息呢,你别乱蹦乱叫了。”
郑景山笑笑,道:“没事。”
成哥也知趣,不再弄大动静了,只是低声的骂骂咧咧。
我道:“高队长,就这样被挤下去了?”
“嗯。”郑景山点点头道:“高队长作风太硬,得罪人不少,这次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