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过了许久,一竹道长才喃喃叹道:“这就是神相的手段啊!老道我活了七十余年了,还从未见过有人能如此作为!元方,他可是真了不起啊。”
曾子仲也赞道:“当真了不起!铮子也了不起,小小年纪,能使出这等相术,将来的成就,说不定可追元方。”
我摇摇头,笑道:“我比义兄可还差得远。”
池农叹息一声:“唉……怪不得木仙会倾心于她。这样的人,对我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成哥走过来,把手搭在池农肩膀上,顺势一拉,拥入怀中,说:“农农,不要伤心,还有我在。”
池农吓得一哆嗦,然后撩开成哥的手,一脚踹了上去,骂道:“你去给老子死一边去!”
我们也都是一阵恶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成哥却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起来。
唐咏荷喃喃道:“原来师姐喜欢的人,这么优秀!我也一定要找一个和元神一样优秀的男人!”
说着,唐咏荷的目光便瞟向了曾立中,曾立中有预感似的一回头,立马跟唐咏荷四目相对,唐咏荷伸出双手,在胸前紧紧握着,双眼包含神情的看着曾立中,说:“立中哥,你能行的!我相信你!加油!”
“我不行,我真的不行!”曾立中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连连摇头,道:“不要相信我,千万不要相信我!我跟元神没法比,打死我也做不到他那种程度。咏荷师妹啊,你一定会找到一个跟元神一样优秀的男
人,我相信你!祝福你!”
唐咏荷朝着曾立中走了过去:“立中哥,你不要这么自卑。我真的相信你,我也不会看不起你的。”
“那什么,太晚了,我先睡觉去了,诸位失陪。”曾立中飞奔而去,狼狈逃窜,剩下唐咏荷一脸幽怨。
邵薇笑了一阵,道:“元方哥哥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义兄弄出来的几个字:我知道了。再没有别的了。
“我知道了”能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陈归尘说的话,义兄他知道了,然后呢?没有然后了。他既没有说来,也没有说不来,既没有说让古望月跟古朔月见面,也没有说不让两人见面。
总之,这就是一个模棱两可的表达。
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是笨人,大家想了想,也都全都明白了。
曾子仲道:“元方自有安排,咱们不用多想。”
确实不用多想,因为想多了也没有用。
一竹道长也说:“都回去睡吧。“明天,我和老曾就都该走了。你们也都有别的事情要做,好好休息去。”
“师公,你明天真的要走?”唐咏荷问道。
“茅山教务众多,师公不能一直待在外面的。”一竹道长说:“陈德的事情,我看有你们去办就行了,现在的天下,已经不是我们的天下了,也该是你们在江湖闯荡,闯出自己的一片天来。”
“不错。”曾子仲道:“我们都老了,老胳膊老腿,再跟着你们跑来跑去,会跑断的。你说呢,铮子?”
“舅爷说笑了。”
我笑道:“舅爷道法高深,功力精湛,再活一甲子,也不会老胳膊老腿,只不过,曾家和茅山都家大业大,事务繁多,确实不能让族长和门主长期在外,是该回去了。德叔的事情,本来就不该麻烦舅爷和道长的,是我小题大做了。不过,这次舅爷和道长出山,也算是帮了晚辈的大忙,救了杨柳,又留下立中、咏荷和古朔月前辈做帮手,实在是感激不尽!”
“哈哈,立中以后就拜托你了!”曾子仲说着,转身便走,去公中大院里的客房休息去了。
一竹道长追了几步,喊道:“老曾,等等我,今夜促膝长谈!”
曾南溪也去了。
唐咏荷回头看看邵薇,道:“师姐,我和你睡一个屋子吧?”
“好呀。”邵薇拉着唐咏荷的手,说:“还没和你说够话呢,走吧,咱们一起,江灵姐姐好多事情我都知道,你想听的话,我给你讲哦。”
“啊,那我最爱听了!”唐咏荷那胖大的身子,蹦蹦跳跳起来。确实挺……可爱的……
成哥瞪着眼看着两人的背影:“她们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要好了?”
池农道:“不得不说,薇薇这妮子,还真是玲珑剔透的人。不过……唉……”
池农话说到一半,不再说了。
成哥忍不住道:“死兽医,不过什么?说话说一半,不怕噎死?”
“不过他那么聪明的人,感情上却也钻了牛角尖!”池农摇摇头,道:“人再聪明,在感情上都是傻子。”
成哥茫然道:“
什么意思?”
“说了你也不懂!”池农长叹一声,突然道:“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啊!”
说罢,池农也一摇一晃地找屋子睡觉去了,成哥愣了一下,道:“这死兽医,还会作诗?”
“那是古时候别人写的诗。”我说:“农哥只是吟吟。”
“淫淫?”成哥一怔,登时骂道:“这个淫人!”然后就追了上去:“淫人,等等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