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做不可?”慕鸿飞冷笑,道:“我平生最恨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在我莲城慕府中,小姐待你如何?我待你如何?吃里扒外,卖主求荣!你和陈归尘,今天都领死吧!”
“慢!”司马貌道:“慕鸿飞,我劝你好好思量思量,不要太放肆了!有些事情,有些背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哈哈哈……”慕鸿飞又是一阵狂笑,道:“司马貌!你算是什么东西?你一个小小的夜游神,芝麻大的官,只敢在小鬼面前抖抖威风,也敢口出狂言,叫我不要放肆?我就算是在你面前放肆了,又怎么着?我莲城数百万鬼民,万余鬼兵,战将千员!即便是十殿阎君还要给我三分面子!你把自己当棵葱,谁拿你蘸酱吃?!”
“不是我。”司马貌听了慕鸿飞挖苦的话,也不恼怒,只是一笑,道:“慕鸿飞,我司马貌有几斤几两重,我还是很清楚的,我在夜游神中尚且不算是个角色,更何况在你慕城主这里?就连你骂我,我也不敢还口,你说是不是?”
慕鸿飞一愣,道:“那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有些事情,有些背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司马貌指了指白雪,道:“你可知道白雪是什么身份?”
慕鸿飞连看也不看白雪一眼,道:“就是个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狡诈大胆的小丫头!她还能有什么身份?”
“慕城主啊。”司马貌摇
头一阵冷笑,道:“你还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白雪如果只是个寻常的小丫头,她为什么要帮陈归尘从你们莲城慕府逃出来?”
“和陈归尘勾搭成奸。”慕鸿飞冷笑道:“又或者是得了你司马貌的钱财?她一个小小的丫头,你让我猜来猜去干什么?”
“慕鸿飞啊,慕鸿飞!”司马貌感叹道:“你就是眼界太高了!看不上这些小的存在,所以你注定要吃亏!你这一次,也是栽在这上面的!”
慕鸿飞一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马貌道:“你正眼瞧过这个白雪姑娘吗?”
“司马大人!”白雪盯着司马貌,道:“你准备干什么?!”
慕鸿飞的目光瞟向白雪,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白雪,道:“你究竟是什么来历?”
白雪道:“我,我没有什么来历,就是恳请城主放我们一马!这件事情,真是事关重大!否则,司马貌又怎么会一路亲自护送?”
“不但是我。”司马貌道:“这一路上,出莲城,进鬼门关,走黄泉路,过忘川河,上奈何桥,拜三生石,登望乡台,进孟婆庄,出孟婆店!关关险恶,九死一生!就凭在下这点微末伎俩,无论如何是保不住归尘兄弟的!慕城主,实话对你说了吧,保护归尘兄弟的不但是在下和白雪姑娘,还有陈护法!”
“司马貌!”白雪朝着司马貌怒目而视,道:“你,你怎么能污蔑陈护
法?!”
“污蔑?”司马貌一笑,道:“白雪,你紧张什么?如果刚才陈护法不走,此时此刻,不就亲自与慕城主遇上了?这还有什么隐瞒的?”
“你!”白雪气呼呼的,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心中一动,斜眼偷觑司马貌,越发惊诧他的目的。
他是故意说出来的。
他这么一说,就算慕鸿飞再不屑于去考虑白雪的来历,也该猜得出来,白雪就是陈护法的属下!
进而,慕鸿飞更能想到,白雪是陈护法安插在他莲城慕府中的眼线!
如此一来,陈护法与慕鸿飞之间,便会有嫌隙产生了。
而且司马貌的解释也并不能服众——如果刚才陈护法不是负气而走,确实会跟慕鸿飞遇上,但是能和慕鸿飞遇上,也不能说明白雪就是他陈护法的眼线,只能说,陈护法和他司马貌、白雪一样,都是出自同样的目的,要护送我回阳间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白雪不让司马貌说出来,司马貌偏偏要说出来,显而易见,白雪就是陈护法的眼线!
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了。
这个司马貌,从刚才就在致力于离间我和义兄,现在又把陈护法抖搂出来,说给慕鸿飞这个拥有偌大势力的城主听,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以前听说,他跟陈护法交好,甚至投的是陈护法的门路,现在看来,恐怕事实并非是这样的。
虽然,现在还不能肯定他是包藏祸心,但
是别有目的,身怀二心,却是可以肯定的!
司马貌啊,司马貌,这个在传说中,曾经布下三国大局,做过一日阎君的奇才,难道仅仅就安身立命于一介小小的夜游神吗?
我决不可小量于他!
“陈护法……”
我正在心中胡思乱想,暗暗盘算着的时候,慕鸿飞出声了。
慕鸿飞喃喃说道:“老夫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打我莲城慕府的主意,敢在暗中给我使绊子,原来是他!是他陈护法!呵呵……”
慕鸿飞一阵冷笑,道:“阴间第一护法!阎罗王包天子跟前最红的心腹!确实是我不能比的背景!真是好厉害,好厉害啊!”
说完这句话,慕鸿飞瞧着白雪,道:“白雪啊,白雪,你还真是投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