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熟睡之际,脸上猛然一痛,就好像是有人抡着一柄大锤朝我脸上狠狠的砸了下来!
我登时惊醒,一看,却是青冥子瞪着眼睛,盯着我看,拳头刚刚从我脸上挪走。
“你个混蛋!”
原来是这厮趁我睡熟之际,打了我一拳!
我立即勃然大怒,跳起来,先骂了一句,朝着他也是一拳打过去。
青冥子也不说话,我们两个你来我往,遇招拆招,见式打式,翻翻滚滚,不知不觉,又斗了上千回合!
结果不用想,仍旧是不分胜负。
本来嘛,我是半神的境界,青冥子也被义兄锁成了半神的境界,他使用的是五行道法,我用的也是五行道法,他打的招式精妙,我用六相全功,也分毫不差,谁又能伤的了谁?
打完之后,两个人都累成了狗,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气。
我忍不住骂青冥子道:“你怎么这么贱?我好好睡觉,你打我干什么?”
青冥子道:“你才贱!我说了那么多的话,你居然也能睡着?你还是不是人?”
“我是人,你是不人不鬼。”我道:“你之所以不人不鬼,就是因为你想得多!”
青冥子道:“陈归尘,你也别嘴上厉害,咱们两个现在都是这样的程度,我看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解决我吧!”
“没事,我不着急。”我道:“我来之前,大哥已经给我打了预防针,说了有可能要很长时间。”
“哦?”青冥子眼睛一亮,道:“陈元方
那厮说要多长时间?”
“呵呵……”我冷笑一声,道:“凭什么告诉你?”
青冥子道:“一个月?”
我没吭声。
青冥子道:“两个月?”
我说:“少了。”
青冥子道:“半年?!”
我摇摇头,道:“不止!”
“这个混账!”青冥子骂了一句,道:“难道要在这种鬼地方待上个一年?”
“少了!”我道:“少得多!”
“啊?!”青冥子从地上跳了起来,道:“难道要三年不成?!”
“十年!”我道:“我大哥说,有可能要待上十年!或者还不止!”
青冥子不说话了。
他的眼睛瞪得贼大,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整个人就像是变成了一尊泥塑木雕。
我忍不住在他眼前晃了晃手,道:“傻了?”
青冥子还没有反应。
我趁机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然后远远跑开,扭过头来看。
青冥子被我砸飞了出去,终于才算是反应过来了。
他从地上跳起来,一蹦四五尺高,就在我以为他要冲我跑过来,再打上一场的时候,他却大声骂了起来:“陈元方,我日你先人!十年!十年!啊!”
青冥子歇斯底里的叫喊着,喊得我心里一突一突的。
时间的难捱,会被某种希望所冲淡。
我现在就是凭着一股希望,一份守望,一种坚持,才感觉能够忍受这十年的痛苦的。
可是,青冥子呢?
他有什么希望?他有什么守望?他又有什么坚持?
这时
间,对他来说,是一阵绝望。
我突然替他感觉到一阵悲哀和怜悯。
疯狂骂了一阵,青冥子突然哀嚎起来,可怜巴巴的祷告了起来:“陈元方,我服你了,我服你了!不,是元帝!元帝大人,我服您了!心服口服!您放了我吧!我求求您了!”
我哭笑不得,找了一棵树,靠着树坐了下来。
青冥子在那里祈求了半天,语气突然又变得厉害起来:“陈元方!你够恶毒,你有种!你有种你就杀了我吧!你封了我吧!你锁了我吧!”
自然,没有任何回应。
连一丝风的声音都没有。
我忍不住说:“你叫吧,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理你的。”
青冥子哀嚎了一阵之后,累了,喉咙也真的嘶哑了,也只好歇住了。
我在黑暗中,仔细的打量着这个青冥子,他长得确实是面如冠玉,丰神俊朗,更兼面目之上若有若无的还会显露出一些邪魅的光彩——无论是放在古代还是现在,无论是做俗人还是做出家人,都是那种招人喜欢的角色,尤其是女人。
这样的一个人,居然是无极子斩却三尸,摒弃杂陈之后,投胎转世化成的人!
这也实在是奇了!
什么是三尸?
三尸并非是三具尸体,“尸”之一字,在此意中,也不是实指,而是虚物。
三尸,准确来说,就是三种神识念想,三种寄生在人体内有自己意识的不好念想。
这三种念想,各有其名,分别是彭倨、彭
质和彭娇。
上尸彭倨寄居在人脑后的玉枕穴;中尸彭质寄居在人背部中央的夹脊穴;下尸彭娇寄居在人的尾闾穴内。
这三尸,不是人本身滋生出来的三种恶念,而是在人出生之时,天赐地授的三念。
春秋战国时期的儒家先贤荀子,有“性恶论”一说,称人之命在天,无天地,则人无以生,有天地,则万物各得其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