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符隐界中,即便是会有反对义兄的声音,那也是内部的矛盾,怎么现在居然出了结交阴司的叛徒?
人,最最痛恨的行为便是欺骗和背叛!
越是亲近的人,越是难以容忍!
亲人朋友为此可以反目成仇!
所以,在稍稍震惊之后,众人便开始愤怒了。
“是谁!?”
“揪出来!”
“吃里扒外的东西,绝不能轻饶!”
“……”
也有老成持重的人,抱着谨慎的态度,比如张清河便问道:“元帝,真的是天符隐界中的人?会不会弄错了?”
义兄摇了摇头,道:“这种事情,岂可儿戏?诸位都知道,元方素来都是行事小心谨慎的人,没有十足的把我,绝不可能造次轻言乱语!确有其人!而且,说来痛心,此人在天符隐界中的地位尊崇,辈分极高,年龄也大了,原本是元方素来都很敬重的一位宿老,实在是料想不到,居然会做出这等事情来……”
“谁啊?!”
“快快把他揪出来!”
“是哪个伪君子?!”
“元帝不要顾及他的脸面!敢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就撕破他的脸皮!”
“……”
我只是瞩目去看那虎恶来,他依旧是坐的纹丝不动,表面上的神色也是泰然自若,毫无异样——这份修持的功夫,可以说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了!
半神的修为,再加上百余年的涵养,岂是小可?
只可惜,以灵眼和慧眼来看,他的内心已经是越来越乱,
越来越慌了,可见,义兄口中所说的叛徒,必定就是他无疑了!
这倒是奇怪了,虎家作为天符隐界的第一大家族,族长虎渠梁与义兄私交极好,这虎恶来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只听义兄道:“大家都对叛徒深恶痛绝,元方亦然!可是,此人毕竟是天符隐界中的重中之重人物,所以元方还要给他留上几分面子——若他是自己站出来承认,那元方便饶了他的死罪,叫他回族中面壁思过。大家意下如何?”
“出来!”
“出来!”
“站出来!”
“承认吧!”
“……”
众人纷纷大呼。
哪里会有人承认。
人都是讲脸面的,也都有侥幸心理的,即便是自己内心深处知道说的是自己,也不会站出来主动承认的。
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伸头也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既然这样,那还不如缩着脑袋,装模作样,抵赖到底呢!
所以,根本就没有人站出来。
义兄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也不耽误工夫,直接一挥手,道:“时间有限,事不宜迟!既然这位老爷子不愿意自己站出来,那元方就只好做恶人了!虎长老,你做下这等大事,还能稳如泰山的坐在右首第一把交椅上,元方可真是佩服你啊!”
“啊?!”
“什么?!”
“元帝刚才说的什么?!”
“是谁?!”
“虎长老?!”
“怎么可能?!”
“弄错了吧?!”
“……”
义兄把
话说了出来,全场愕然!
刚才还大呼小叫,出言责骂的人,此时此刻,全都惊呆了。
之所以方才言辞激烈,是因为根本就没有料到这个叛徒会是虎恶来!
确实,虽然不出我的所料,但是对于一般人来说,又有谁能想到会是他?
不但是一般人吃惊,张清河、高陷阵、武恩泰、赵大骆、姜飞廉等更是吃惊!
就连左首坐着的陈汉达、陈汉隆、蒋明义、木赐、郭巨来也纷纷变色。
不同的是,右首的人是又惊又疑,因为他们和虎恶来一样,都是天符隐界的本土势力,跟虎恶来成十上百年的交情了,相信虎恶来更甚于相信义兄,甚至会想到这会不会是义兄趁机打击天符隐界的本土实力。
而左首的人则是又惊又怒,他们跟右首的人不同,对义兄的话,是完全相信,无条件的信服!
二叔已经叫道:“好哇!老匹夫原来是你!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前些天,河边有妹子在洗澡,我还看见你偷偷瞄了几眼!你个老不正经的!”
呃……
众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二叔,二叔觉得不对劲儿,嚷嚷道:“都看我干什么?!看那老匹夫啊!”
曾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二叔厮混熟了,不过他们两人都是一个路数的,所以也不足为怪,这曾立中当即就问道:“二叔,这个这个河边有妹子在洗澡,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又是怎么看见虎恶来偷偷瞄了几眼的?那个时候,
你在做什么?”
“咦?!”二叔老脸一红,骂道:“兔崽子!你是站在哪一边的?!”
“弘德!”
爷爷喝了一声,二叔愤愤不平的闭上了嘴。
天佑道长看着虎恶来,道:“虎长老果然淡定从容,到现在,居然也不置一词?”
“呵呵……”虎恶来一阵冷笑,道:“这有什么好说的?陈元方要么是在开玩笑,要么是在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