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海渔民都有祭拜海龙王的习惯,有些地方弄个牌位供奉一下,实在是很常见的事。
可是老闵的船上的牌位并不是什么神灵的,而是她去世多年的妻子牌位!
见到我们看着牌位有些异常,老闵深邃的眼睛有些感伤,“我婆娘很早就过世了,由于经常出海,所以就带在身边了……”
我和李左相互看了一眼,上了一炷香,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这个时候人家能送我出海,这已经是天大的情分了,而且人家分文不取,只是为了还李左老姐一份恩情,对比我们只有佩服,哪里还会嫌弃这种小事。
外国佬并未和我们一条船,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老闵的船只太破了,没有一点的安全性,而且他的船太小,根本装不下那么多人!
所以老外自己准备了一艘大渔船,我们在前面开路,他们就跟在后面。
下午三点,我们出发了。
在海上漂泊一段时间,我们先去了几处事发的地点,都没有什么收获,当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们便打算抛锚做晚饭。
当我们停船后,叫做罗斯的老头来了我们的船上,他问起我们为什么不走了,我和李左没有鸟他,只有老闵回答了他的问题。
“走不了啦,一到晚上最好不要乱走,若是遇见了雾,可就麻烦了
!”
老闵一边说着,一边麻利的处理手中的一条海鱼,这是我们出海后老闵钓了两个小时最大的收获。
开始我们都佩服老闵打鱼的本事,只不过听见他和罗斯老外的谈话,我和李左不禁来了兴趣。
按理说现在这个季节海上一般不会出现大雾,为何他却说晚上会遇见大雾?
罗斯老外显然也和我们一个想法,他用蹩脚的国语问老闵,“这种天气怎么会有大雾,这根本不科学!”
老闵没有立马回答他的话,而是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随即又看了看西方,这才皱眉说道:“我只负责提供我的消息,至于信不信,那是你的问题,若是进入了大雾中,能活着出来的人,迄今为止只有一个!”
老闵说的严重,罗斯老外纠结了半天,最终问出了我们也感兴趣的一个问题“那个活着出来的人是谁?为什么你之前没有提起?”
老闵手里的刀子一顿,然后看了看船舱,许久才缓缓说道:“那一次因为追寻鱼群,一艘船进入了大雾中,后来船夫的婆娘死了,船夫回到大陆上几个月后,也死了……”
听着老闵的话,我和李左终于明白了他说的是谁!
很显然,老闵就是那个从大雾中出来的人,至于他说他死了,我猜测这其中估计还有什么
隐情,只不过我们暂时不知道罢了。
夜晚,我们在老闵的船上吃了一顿鱼火锅,还别说老闵的手艺很不错,简简单单的东西,经过他一弄,愣是整个船上都是香味。
罗斯老头和我们吃了一顿饭,他问了许多问题,只不过老闵能回答的不过十之一二,后来这老头就神色暗淡的回了大船。
我们两艘船距离一百米左右,我们在前,他们在后,李左说这罗斯老外是想让我们趟雷,心思坏了去了。
对于这个看法,我不置可否。
吃过晚饭我们坐在船舱里瞎聊,李左问老闵:“为什么要带上这老外?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老闵拎着一杆老烟枪,吸两口就用手按一下烟叶,似乎是想保持烟卷的紧凑性,“村子因为太闭塞,穷了很多年了,他答应给村子建一条马路,我就答应了,反正也是顺路的事儿。”
一开始,我还以为老闵收了多少钱,没想到他什么都没要,只是为了给村子修一条马路,当老闵说完,我不禁有些佩服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
“老闵你相貌平平,想不到也是一个仁义的人,就冲你这番话,我回去就让我老姐多少也捐一点,你虽仗义,咱也不是那昧着良心的人。”
李左说的豪气干云,端起老闵自己酿的米酒
直接就干了一大碗……“少喝点,这酒是用来暖身子的,你要是这么喝,估计我船上的酒还不够你糟蹋的。”
李左哈哈一笑,躺在船舱中嘴里叼着一根茅草,“酒就得大碗喝才痛快,我可干不来磨磨叽叽的事,我先睡一会儿,后半夜林安你叫醒我啊!”
看这倒在茅草上准备呼呼大睡的李左,我没有什么异议,因为我们之前就说好了,晚上轮流值班,无论是我们的船还是罗斯老头的船都一样!
最主要的是,老闵说守夜的人不能低于两个,一来如果有事发生,最起码有一个人能发出警报,不至于被海上的脏东西一个一个弄趴下。
我想问老闵口中的脏东西是什么,他摇了摇头,似乎不打算提起,我见他有些伤感,于是也不打算再问。
李左睡觉,我和老闵聊了几句,然后我就来到了夹板上透气,盘腿坐在夹板上,海面上时不时吹来一阵风,有些阴冷。
最近一有空,我就盘腿打坐,我发现只要一坐下,我很快就会进入一种空灵的状态,只要进入这种状态后,我就算不休息,第二天也能精神饱满,这是种很奇妙的感觉,我也不清楚我是不是进入了御昆仑九重法门中描述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