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自行走到年轻人面前,“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到了,你放心,我们的神会保佑你的,也同样会保佑你的家人!”
年轻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老族长,我娘的病……”
“你放心吧,明天族老就会亲自为你娘看病,保证药到病除!”
年轻人走了,他身上的气血减少过半,恐怕不是五年,也许是十年也说不定。
或许几天之后,他的身体就会恢复正常,自己感觉不出任何差异。
但时间一长,寿命损失的后遗症也会慢慢显露。
原本他能活到八十岁,因为这一场法事,至少会缩减十多年。十年给了别人,剩下的则是自食恶果。
想做有违天理之事,又怎么可能没有代价。
这场法事进行了整整三个小时,等到深夜才结束。
我坐在大石头的后方,等再抬头的时候,族长已经离开,只剩下一个背影对着我。
汉子们在收拾现场。
除了那些祭品之外,一些瓶瓶罐罐也需要带走。
半个小时之后,东西收拾干净,除了几个人留守,其余人全部离开。
这种房子不像是住人的地方,倒更像是他们临时的一个落脚点,或许也可能是他们专门
做法事的场地所在。
周围恢复寂静。
西琳他们仍旧在我的对面,她正在比比划划,示意我迂回到后面,然后集合。
但是我更多的心思,还是在前面。
棺材没有搬走,父亲绘制的符箓已经失去作用,此时留在上面。
我之所以能够认出那是父亲的笔记,原因很简单。
每一个道士所绘致符箓的方法方式都有所不同,就如同写字一样,东西都是一样的,可是笔法不同,习惯不同,最后出来的东西便会千差万别。
我给西琳打手势,示意他们先走,正好前面没人,我猫着腰从石头后面出来,一路小跑到了前面的空地,抬手揭下棺材上面的符箓。
脚步声从不远处响起。
我心一跳,以最快的速度钻到了供桌下方。
桌子便是常见的木头桌,上面铺一层黄布,变成了供桌。
黄布正好盖住我的身形。
不过有一句俗话,顾头不顾腚,便是我现在的写照。
前面倒是能挡住,后面却全都露了出来。
一个男人的脚出现在我的眼前。
对方将供桌擦拭一遍,掀掉上面的黄布,一点点折好。
我的眼前是
一双布鞋,我的心也同时提到了嗓子眼。
只要这个时候,有人向下看一眼,就必然能够发现我!
对方在桌前磨磨蹭蹭,每一秒,我的心都会多跳两下。
过了不知道多久,对方终于离开了。
我回头看向西琳几人,她脸上的表情非常古怪,不停的招手示意我回去。
我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然不愿意在此多留。
确定无人,我以最快的速度跑到西琳身边,大口喘着粗气。
“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她压低声音,看我的眼神倒不像责怪,更像是一种欣赏,“我本以为你是一个胆子很小的人,这次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你刚才去拿什么东西了?”
我摊开掌心,里面正是被我握紧的符箓。
“这是什么?”
“这是我爹画的符咒。”
西琳没有继续追问,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我们赶紧走,快点离开这!母亲在这里,说不定会找到我们,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有的时候跟我们会有心灵感应!”
塞姆接过话,“说不定是在我们体内种了子蛊。”
听闻此言,我哪里还敢耽误时间,立刻跟他们走向那条看不到边缘的马路。
临走之前,我们看到放在门口的肉,这一次哪里还顾得隐藏,直接拿走!
这一次我们不敢休息,马不停蹄的赶路。
村子就在前面不远处,绕过它,就能够抵达附近的城镇。
等到天亮之时,我们已经走过村子。
前面有一处不起眼的小餐馆。
我看向马扎,“这家餐厅里有你们族长的人吗?或者说和你们寨子有关系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从背包里拿出衣服,是一件套头衫,“咱们这么走下去不是个头,再说我们也需要休息和补充体力。如果那边有电话或者有车的话,就让车来送我们,再不济我打电话叫人来接。”
我记得李国毅和我说过,他之前在全国各地闯荡,而贵川省他也来过。
或许,他能够找到认识的人来帮我的忙。
西琳十分赞同,“这倒是个好办法,我和他们都是本地人,现在你去再合适不过,但是外地人出现在这里,同样很奇怪。”
“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用套头衫的帽子盖住自己的脸,让他们躲好,加快步子,走向小餐馆。
餐馆的门口,简单的挂着一个塑料帘子,轻轻一碰,满手油腻。
掀开之后,里面传来
一股常年炒菜累积出来的油烟味,这让我心中稍松一口气。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