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西琳,其实我也稍微有些气愤,但凡是同道中人,在遇到这种事情之后,想的应该是对方的不对。
如果要是都采用这种息事宁人的态度,还要我们去道歉,那谋害他人性命的人,岂不是便能够逍遥法外,而且还会更加猖狂!
下蛊之人不仅害谋财还害命,也许他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这样继续纵容,接下来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受害者!
光是让我们去道歉这一句话,就让我知道,那个大师和幕后黑手,绝对是一丘之貉!
西琳将袋子递给我,“拎着,一会都是给你吃的,你看着吧,电话还会再打来的。”
话音刚落,电话果然响起,只不过这一次却不是那位陈董事的声音,反而换成了一个沙哑的中年男人。
“小丫头,我知道你有几分本事,但是你们这样做,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也坏了我的大事,我本来有更好的办法可以解决,就因为你们,现在他们危在旦夕,我给你们半个小时马上赶过来!”
“老东西,你算哪根葱?”西琳来了火气,一双笑脸都染上了冰冷,“我告诉你,敢这样和我说话的人可还没出生!对方厉害,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厉
害,信不信我把蛊下在你身体里,让你死的比他害惨!”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西琳这么凶狠的模样,虽然对方说话出言不逊,但他她完全没必要这样。
“冷静一些!”
西琳冷冷看我一眼,说话的语气却是收敛一些,“你现在在哪里?我这就过去,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是谁!”
那老头冷笑连连,“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二十几岁能有什么本事,我钻研蛊术早已有四五十年,难道连你还比不了?我劝你最好少说大话,多多务实,不要再做这种没脑子的事情!”
这明明是陈董事的电话,但是她却让这个老头来接听,并且对我们出言不逊,不用想也知道,她站在了对面。
得到地址之后,西琳挂断电话,身上杀气腾腾,“走,我们过去!”
还是那栋别墅,一进门,我就看到在沙发上坐着一个老头。
对方看起来六十多岁的模样,白发苍苍,身上穿着一件有古老风情的传统服饰,腰间还系着一条大麻绳,上面挂满各种瓶瓶罐罐,全都是黑色的,油亮油亮,里面装的什么,一目了然。
真没想到,这个老头出门都带着这么多蛊虫
,该不会是把自己所有的家底都拿出来了吧?
反观西琳,年纪轻轻还穿着一条长裙,从上到下白的发光,也很年轻,也难怪陈董事会选择相信对方,而不是我们。
西琳看到老头,轻哼一声,“哟,我还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叛徒!”
老头也惊了,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怎么会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你都能从寨子里叛逃,我为什么不能出来溜达溜达?”
原来这老头曾经是闽南寨的人。
他脸色难看,吹胡子瞪眼,“我那不是叛徒,我只是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又有何错?寨子里的蛊术,我都已经学完了,我要去外面拜师学艺,学习更多的术法,回到寨子里造福人民,结果你们居然说我是叛徒!”
西琳反唇相讥,“就你这样,还造福人民呢,我看你是祸害我们还差不多!少废话,蛊虫是我拿出来的怎么样?你还要让我去给别人道歉,我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用巫蛊之术谋财害命,那可是犯了大忌!在我们寨子里是要拖出去行刑的,你可倒好,居然还反过来让我道歉,我知道了,你该不会和对方是一伙的吧?”
“你放屁!”老头忍不住说出脏话,“我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人,你知道下蛊的人是谁吗?我要是说出来,都怕吓死你!”
西琳最受不了这种激将法,“你姑奶奶我可不是吓大的,你倒是说,是谁!”
“是苗家三爷!”
苗家之名,大到连我都听说过。
纵使我对蛊术了解不深,但问世人,谁没听说过苗家?
苗家乃是苗族的王族,据说他们是蚩尤后代,血统纯正,统领着各个地方的苗族部落。
现在这些王族隐藏极深,除非是必要,不然绝对不会出面。
他们好似在守护着什么东西,又好似害怕有人会谋害他们的性命。
而苗家最擅长的,就是巫蛊之术,可以说全世界的蛊术,都是从苗家分出来的。
从一开始,蚩尤创造蛊术,到后来传到苗家自己的后辈,再由苗家向外辐射。
依我看,西琳他们所在的闽南寨子,也只是属于分支,而并不是正统。
现在突然出来一个姓苗的人,也难怪西琳此时变了脸色。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严肃的模样,“你说的是真的?真
的是苗家三爷?”
“当然!陈总建楼的时候,不小心弄死了苗三爷埋在地底下的百年蛊虫,只要还有一年,蛊虫就能够彻底长成!结果却毁之一旦,他心中如何能没有怨气?如果不是我出面好说歹说,再加上他自身杀心不重,这才只是为了泄愤,杀了陈总一个人,留下他的家人。”
“至于那些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