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云落村,半夜偶尔会有狗叫鸡鸣,还有猪哼哼,但是到了这里,却是什么都没有,连一只鸟叫都不见,只有风吹过之后,树叶掉落的哗哗声。
等了一会,我便感觉浑身上下冻得僵硬,气温越来越低。
我低头一看,只见从井边居然爬出了白霜。
原来是因为我距离太近,所以才觉得这么冷。
我往后退了几步,一阵风吹过,顿时感觉暖和了一些。
但是令我想不通的是,里面怎么会结冰,现在还远远不到冬季。
我本以为阴差会很快出来,但是左等右等,半个小时过去,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我有些焦躁难安,再一次来到井边,“小七,你在里面吗?”
没有人回应,只有回声。
“小七!”
“小七……”
我连叫三声,还是没有一点回应。
我决定再等十分钟,如果他再不出来,我就下井了!
时间过得非常缓慢,一分一秒。
我时不时看一眼手机,十分钟一到,立刻站起身,从包里拿出绳子,绑在井边。
刚一下去,冷风扑面,气温低得像是冰窖,而且墙壁上已经爬满了
白霜。
我的脚一踩上去,直接打滑。
我小心翼翼的顺着绳子下井,大概也就十几米的深度,就到了井下。
落在地上,我拿起手电筒环顾四周,除了碎石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自己的前后左都是墙壁,只有右面有一个不大的孔洞。
一般情况下,只有下水道,才会出现这样的结构。
如果是农村的井,只要出水就行了,已经深达十几米却如此干燥,显然已经多年没有出过水了,难道这里已经没有地下水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钻进了旁边的甬道。
我弯着腰,手电筒一直照在前面。
大概几米的距离,前面出现两条岔路,一条向左,一条向右。
左右两边都散发着一股臭味。
我拿出占卜用的石头朝地上一用,毅然决然的走向了左边。
左边显示小凶,右边大凶!
左边的孔道中,弥漫着淡淡的臭味。在这里,我倒是可以直起腰走路,此处更像是城市里面的下水管道,不过不同的是,没有太多的污水垃圾,更没有随处可见的老鼠蛆虫,有的就只是满地的石头。
走了没多远,前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我走过去一看,是
一架小小的骸骨,一看就知道是小孩死后留下来的。
其实我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倒是没有太过惊吓。
我握紧拳头,没有去触碰,而是选择继续往前走。
等把村子里的事情处理完,我一定会把这些孩子一个一个的好好安葬。
哪怕他们的魂魄已经没有,但至少让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一点痕迹,而不是在这个暗无天日的下水道里!
我加快速度,继续往前走。
这条甬道非常的长,走到尽头时,前方出现了铁栏,挡住了前行的路。
铁栏的下方还有锁链和锁头,这对我来说不过尔尔。
我拿出工具,轻而易举打开。
锁头和铁链倒是简单,可问题是这扇铁闸门已经和下方锈死了,想要抬起来,需要费不少的力气。
道家有一门功夫,叫做寸劲,讲究的就是以柔克刚,也是太极中常用到的招数。
只要寸劲打得好,一下就可以打穿人的皮肉骨头,深入内脏。
不过我还没有练到家,我伸出手,一掌拍在铁栅栏的底部,只听哗啦一声,粘连的铁锈被我打掉了几块,我心一松,重复刚才的动作,结束之后,铁门松动,我向上一抬,触感干涩,花
费一番功夫,才弄出一个可供一人钻过去的大小。
踏过铁栏,后面则是一处水潭,水潭的四周分别有四个石墩,石墩上面全都刻着什么东西,因为太黑,看不清楚。
我缓缓的走近其中一个,手电筒向上一照。
我认得它。
这是一种受人供奉的邪神,名字叫做大拉马,是从东南亚国家方向传来的。
这个东西长着六只眼睛,六条胳膊,尖嘴猴腮,口中满是尖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供奉这种东西的人,祈求的一般都是横财横运,见效短,效果强,但是一般供奉的都是神像,这么大的一座雕像,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村子里,竟然还藏着供奉邪神的家伙。
再往前走,又出现了一座雕像,这一次不是刚才的邪神,而是我们本土的土地公。
对于土地公的样子,我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但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土地管掌管一方安宁,其职责非常重要,就相当于当地的父母官。什么事情只要经过土地公的同意,做起来就会顺畅许多。
就像我吴家很多事情,都需要向土地公汇报,然后得到允许,才可以继续做,如果土地公不同意,我们强行打
破规矩,就等于是违背了原则。
我没有敢继续细想,随后又绕着,走向了第三个。
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