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泽低下头慢慢的看向门下面的缝隙。他看到了让他恐惧到窒息的一幕。
门外什么也没有,也没有出现他想象中的一双脚。
而是一张人脸,一张侧躺在门外往里偷看的女人的脸。
青绿色的脸上,五官渗血,圆目外翻。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南宫泽那张惊恐的脸。
南宫泽用后悔到极致的语气说:“我真不知道我昨晚为什么自作聪明的趴下去偷看。”
李然犀听了事情的经过,有一点疑惑。
按理说她没道理去找南宫泽,也没有必要吓唬南宫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她没和你说什么吗?”李然犀淡然的问了一句。
南宫泽摇摇头,打着哈哈说,昨晚被吓晕了,醒来就天亮了。
但是脸上的灰败之气却越来越重。
李然犀皱了皱眉头,看来这件事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此鬼竟然可以离开附着体,且能干扰有着紫薇大帝命格的人,看来怨气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得多。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外界原因。
鬼身上的怨气是会随着时间推移而减轻的,文兰母亲的怨气非但没有减轻,反倒与日俱增。
而且那鬼身上并无因果,没有做伤人或者取人精魄的勾当,看来这件事还真不简单。
两人接到文兰,下了车,找了个饭店打算解决一下午饭。
“大师,该怎么称呼你呢?”文兰这几日精神还是不怎么好。
“李然犀。”
“那我以后就叫你然哥吧!”南宫泽打岔到。
李然犀没有说话,用眼神示意两人快点吃,吃完好做事。
因为心中有事,所以三人中只有李然犀吃的最痛快。
文兰带着两人上了出租车,赶往她父亲家。
“文兰,你能不能详细的说说你母亲去世后的事。”李然犀想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想,如果真是那般,那可太不是人了。
“不瞒你们说,我妈去世之后,我一开始总能梦到她,但我以为是人们常说的太过于思念导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也没太在意。”
文兰低下头掩盖心里的难过。
“我总是梦到妈妈和我说她好疼,我就想过去抱抱她,但我过不去。妈妈也会说让我救救她,我觉得是因为我当日不在场,不能及时救她而愧疚,才会梦到的。”
李然犀眼光一冷,事情应该是八九不
离十了。
“后来我就梦不到她了。”文兰愧疚的看着自己手上戴的手链。
这是妈妈在去世前一个月送给她的。
三人到达了文兰父亲家。
文兰父亲几年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公司职员,因为得到了董事长女儿青睐,一路突飞猛进。
更是和董事长女儿赵妍的关系突飞猛进。
赵妍也不在意他有家室,一心一意的跟着他,两年前还怀上了他的孩子。
董事长的颜面受不了这种打击,强迫文有成也就是文兰的父亲跟赵妍结婚,不然就给他撤职。
文有成跟文兰母亲坦白了,文兰母亲受不了这种打击就喝了百草枯一了百了。
思绪拉回来,文兰敲了敲别墅的门,心里一阵难过。
当年母亲跟他私奔,陪他过苦日子。一生奔波却换来这个结果,还真是让人寒心。
来开门的是家里的保姆,看到文兰带着两个陌生男人,便说:“你等我去通知一下文总。”
说完,大门‘嘭’的一下关上了。
南宫泽气的倒抽一口冷气,控制住想要去砸门的冲动。
过了不到三分钟,保姆又来开了门。
“不好意思,文总这几天不见客。”
文兰看着保姆说:“张姨,他连我都不见吗?”
“不好意思,文小姐,请回吧。”保姆一脸不屑的说。“文总特意说了,这几天不顺,不让扫把星进去。”
“他,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母亲的死到底是因为谁吗。”
文兰强忍着泪,一脸坚定的看着张姐说。
“不如就让我亲自告诉他吧,毕竟我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懦弱的女孩了。”
南宫泽很有眼色的把门踹开了,温声的跟文兰说:“进去吧,这些年的业障该清算一下了。”
文兰看着眼前这个温柔的黑脸男孩,心里得到了少许的温暖。
是的,她该出来为母亲说句公道话了,也不用每天懦弱的活在不该有的自责中。
刻意降低存在感的李然犀微微点头,也确实该了结一下了。
三人气势汹汹的进门。
看到眼前的一幕,李然犀和南宫泽都吃了一惊,眼前的文有成印堂发黑,面色铁青,生命宫有要坍塌的迹象,明显是将死之人的面相。
“她怎么进来了,张姐,你怎么看的门!”
文有成从沙发上站起来,愤怒的看着文兰。
“别再逃避了,因果之意就是有因必有果,你前几年种下的因,就是你今日的果。”
李然犀眼里皆是怒气
,世上怎会有这样的父亲!
“你生命宫坍塌,时日不多,看你印堂发黑的程度,你绝对活不过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