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看的很入迷,连我开门进来都没有察觉,直到我主动走过去,老庞才楞了一下。
抬头,睥子里亮晶晶,用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我,欢喜道:“这本书上记载的内容,的确十分博大精深。
而且可以确定对小玉有用,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能找到熔炼鬼妖的办法!”
旱魃在我手心里翻来翻去,嘴里发出“叽叽”的叫声,模样憨傻极了。
昨晚的情况太凶险,得亏这小家伙给力,帮我搞定了一个强敌,我对这小家伙的表现,也是十足的欣慰,便忍不住将它放到眼前,仔细瞅了瞅。
不看不知道,这小东西跟刚进入我的身体的时候,已经有些不太一样。
虽然体型上没有太大变化,可是鄂下居然长出了两撇须子,能够在空中浮动,宛如水草,十分飘逸和灵动,乍一看,很像龙须。
其次是这家伙的身体,比起向前,几乎要肥大一圈,而且身上的银色鳞片,渐渐变得更亮了,能够在夜幕下发光。
鳞片里面,闪烁着一股晶莹的色泽,熠熠生辉,很是玄妙。
我不由得诧异,暗说老爷子留给我的,到底是个什么鬼?小东西不仅
拥有极高的智慧,而且成长速度极其迅猛。
有了它,我就好像掌握了一个修炼作弊器,短短一年时间,已经成长到了一个令人侧目的阶段。
老庞也在打量这小东西,相处这么久了,我也不避讳这小道士的眼神,索性直接把旱魃揪给他看,说你们道家人,学问博杂,能够看得出这小东西是什么来历吗?
老庞摇头,十分费劲地挠着后脑勺,说不知,现在这年头,蛊师已经不多见了,就算有,也大多住在深山,极少和外人交流。
所以对于育蛊之道,外人很难了解,不过我这旱魃,应该属于灵蛊之中的一种,与苗疆传说的“金蚕蛊”,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我忙道:“金蚕蛊又是什么,很厉害吗?”
老庞笑着点头,说自然是相当厉害的,不过“金蚕”只是化名,那东西号称是金蚕。
可各家培育的法门不一样,培养出来的金蚕蛊,也是形态不一,并不一定都是金蚕的形状。
我说,那我这旱魃,和传闻中的金蚕蛊,究竟谁更厉害?
老庞哑然失笑,摇头说,“这我哪儿知道?无论是旱魃还是金蚕蛊,都属于苗疆的不传之谜,绝不会
轻易示人,普通人能够得见其一,已经是万幸了。”
我撇着嘴说道:“也不知道我家老爷子,到底是从哪儿得来的这个东西,又为何非要种在我身上。
虽然自从有了这玩意,我的能力的确是一天天地见长,可是许多麻烦也随之而来的,不晓得究竟是福是祸。”
老庞摸着鼻头笑,说祸福相依,凡是岂能周全,既然得了它的好处,相应的,自然也要做足其他的准备。
我点点头,很快把旱魃强行按了回去。
这小东西似乎对外面很好奇,在我手上滑来滑去,贼兮兮地转着眼珠子,就是不肯回去,最后还是我连哄带骗,方才让它回了自己该去的地方。
说真的,这小东西长得太古怪,我可不敢轻易拿出来示人,万一吓坏了谁,可就不太妙了。
当晚,一夜平静,我睡到了自然醒,然后起身洗漱,准备回店铺中再看一看。
这阵子一直忙于处理别的事,对于生意是越来越不上心了,也间接引起了王哥老大的不满,好在他知道我的底细。
所以也不没有过分强求,规定我必须一直待在店里,只是偶尔见面,总是少不了抱怨,搞得人好不心
烦。
就这样混迹了一天,到了晚上八点左右,我关上店铺大门,仍旧打算步行回家。
说来也怪,刚走了没多远,我就依稀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在暗暗尾随,简直纳闷极了。
特喵的,我又不是女的,为什么成天到晚被人跟踪。
有了之前的经历,这次我留了个心眼,假装什么都没察觉,仍旧埋头往前走。
直到靠近一条僻静的小巷子,我才猛然加速,用最快的速度冲进去,然后找了个角落,迅速把自己藏起来。
果然,没一会儿,我就听到身后跟来的一道脚步声,黑暗中有个身影,正急匆匆地沿着巷子后面追赶上来,看背影,仿佛是个年轻人。
“莫非是有人替那个姓蒋的来寻仇?”望着那人的背影,我将目光眯紧了起来,心中一动,忽然自拐角处蹿出,一拳捣向那人的后背心。
这人没想到我就躲在附近,等感受到背后袭来的劲风时,顿时打了个激灵,然后猛地一回手,就要朝我面门上抓来,看着反应力和速度,绝对是个练家子!
然而我心中也不慌,经过这么久的历练,早已非吴下阿蒙,当即跳开一步,双手交叠,一个大
摔碑手,就要朝着人胸口砸过去。
这年轻人吓了一跳,急忙跳开老远,对我大吼道:“住手,我对你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为何要跟踪?”我并不好骗,见这人眼神闪躲,摆明了是有所企图,当即也就收起来质问的心思,一个箭步前冲,就要把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