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在原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不知所措,从小到大,还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受人欢迎,人山人海,拥挤的人潮第一次因我而涌动。
耳边充斥着欢呼声,笑声,放眼望去,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他们拍着掌,不停的张着嘴说些什么。
嘈杂声相互交错掩盖,难以从中认真的辨别出完整的一句话。
即便如此,我还是从他们的笑声,嘈杂的声音中听出了他们的道谢,他们的感恩。
脸上逐渐有些发烫,我猛地低下头挠了挠脑袋,头微微向一侧偏去,向上看了师父一眼:“呵呵”的笑了两声。
“好了,好了,让恩人去休息会儿吧。”阿匡说着就将我们往前路引,人潮自觉的向两旁为我们让出了一条路,一路欢声笑语相送。
不对,我才反应过来,阿匡不是个结巴吗,何时说话这般顺畅了?
这么想着,我也就这么说了出口。“阿匡,你不结巴啊。”
阿匡整个人猛地一僵,抬手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摇了摇头。
可是,之前?我紧紧的拧着眉。
还没等我问出口,阿匡便抢在我前头开了口:“先前
,是吓到了。”
阿匡一边说着,一边低下了头,猛地将手从脑后拿下,忙带着我们往店里去。
还是原来的那间店,阿匡为我们安排了二楼中间的雅间,站在门外看着屋里的摆设,我的眼睛猛地一亮,一只脚迫不及待的踏了进去。
师父猛地一把抓住我后背的衣服,我一只脚踏出去,另一只脚在门外无法动弹,这稍一用力整个人便往后仰,连着前一只脚都被带出了门外。
我瘪了瘪嘴,看向师父,阿匡依然站在门外,等着我们先进屋子。
师父的面色沉了沉,我的心猛地一滞,算了,还是乖乖等着师父发话好了。
下定了决心,我只能眼巴巴的朝着屋里瞥了几眼,一双眼在屋子里同师父的身上来回转动。
“关上。”师父猛地转头瞪了我一眼。
我张了张嘴,满心的委屈,看着师父。
除了李家,这还是自己这一路来见过的最好的屋子,这会儿倒是有机会住进去了,临了到头就差这临门一脚,硬生生让师父拽了出来不说,这会儿还让我关门?
这是不打算住了?还是,师父压根没打算在这小镇上多做逗留?
心不甘情不愿
的伸出手去,师父猛地抢先我一步将门“嘭”么一声关上。
伸出的手就这么僵在原地,缓缓的侧过头看了师父一眼,谁知,师父转身就走,临了一把拽过我背部的衣服拉着我往前走。
不是吧?看着这逐渐靠近的尽头,以及师父丝毫没打算停下的脚步,我的心猛地一震,就差哀嚎出声。
我生无可恋的站在门前,任由师父一把推开门,将我拽了进去。
看着眼前熟悉的布景,我的嘴角猛地抽了抽,得,兜兜转转还是回来了。
“嘭……”门猛地关上的声音,我的眼睛瞬时瞪得极大,顿时整个人来了劲儿。
一的脚步一点点的挪动着,从脚尖到脚后跟,侧过身子,眼前正对着的是那一扇窗,窗子依然敞开着,凉飕飕的风不住的往里灌进来。
“呼……”我猛地呼出一口气,转过身,正对着房门。
一道黑色的身影猛地出现在门的位置,我的步子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眼前的男子个头同师父一般高,比起师父,这身子倒是略为臃肿一些,他的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衣袍,连着头上的帽子,浑身上下统一的黑色……
“你,你
是谁?”我猛地退到角落,朝着床边移动着,手垂在身侧,紧紧的攥着身侧的衣服,哆哆嗦嗦的问着……
我在床底下随手拿出了一根木棍,手里的木棍上雕琢着一株彼岸花,抓住木棍的两端轻轻一合,竟还是根能伸缩的木棍,果真是个好家伙。
顾不上研究手里的木棍,门前的黑袍男子正一点点的转身。
我屏住呼吸,猛地抬起手中的木棍:“嘭”的一声,手中的木棍落地。
我眨了眨眼睛,努力的睁大眼睛往前看去:“呵,呵呵”,我一边傻笑着,一边将手背到身后,猛地向后退了几步。
眼前的那张脸再熟悉不过,是,师父。
师父周身散发着寒意,他的脸阴沉着,眉紧紧蹙着,他伸出一只手往脖颈处揉了揉,脖子左右动了动,发出“咯咯”的响声。
看着师父,我猛的咽了咽口水,喉结不停上下滚动着,喉间不停的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小然……”师父拉长了声音,从他的声音里我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但我可以想象到师父此刻心中灼烧的怒火。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退到了墙角处,后背猛地贴上僵硬冰凉
的墙面,身子依然忍不住一颤。
师父蹲捡起地上的木棍,熟悉的将木棍拉长缩短,摆弄着。
我睁大了眼睛,师父似乎一开始就知道这木棍藏着的秘密,还有,师父这一身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过来。”
师父的话一出我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