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往自己怀里看了看,这,师父又把符咒塞回给我是怎么个意思?我挠了挠头,一头雾水。
师父站在我面前,一脸怪笑的看着我,我浑身抖了一激灵,一只脚往后退去。
下一秒,我还没看清师父的动作,只见师父的手中捏着几张符咒在我的眼前晃动着。
我伸手往怀里摸了摸,心猛地咯噔一声,果然,藏着的那些符咒不见了。
“嘿嘿”我抬起头朝着师父笑了两声,伸手抓住符咒的下端,“师父,手误,手误。”
师父的眉毛一挑,“小然,你变了。”
听着师父的话,我的心猛地一跳。
变了是什么意思?师父可是怪我了。
手上同师父一同猛地一松,符咒由师父的手上飘落在地,我赶忙蹲下,慌乱的拾捡着地上的符咒,脑海里却不停的回旋着师父所说的那句话。
“变了,未必是坏事。”师父话锋一变,我紧紧将符咒在怀里抱紧,站起身,直面师父,狐疑的望着师父,紧接着低下头看看自己。
“可我,并没看出自己有何变化啊。”我皱着眉努了努嘴。
师父没有说话,而这时候,“噔噔噔”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我
握着符咒的手骤然一紧,抬头望向地窖的入口,入口处没有关上,我的心猛然一紧,转头慌张的望向师父。
师父一脸平静,泰然自若的站在那,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师父的镇静平缓了我此刻焦躁的内心。
果然,一切都在师父的预料之中,即便这入口敞开,一切已然十分明显,可月姨她还是毫不犹豫的进了地窖。
而她的手中,还有一个人,正是阿匡。
阿匡的脸上布满了抓痕,再看月姨的手,指甲里丝丝血迹,一切再明显不过了。
再转头,细看阿匡的情况,阿匡的视线在地窖中转了一圈,继而耷拉下去,我的心猛地一震,这,该不会是死了?
我睁大了一双眼在阿匡的身上不停的来回大量,目光触及他那起伏的胸膛,我猛地松了一口气。
只是,看着他身上遍布的伤痕,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一道道的伤痕,伤口处湿润,显然是血液渗出的结果。
他的衣服被撕成长条状,杂乱无章的挂在身上,这景象还真是触目惊心。
我浑身一颤抖了一激灵,随着月姨提着手里的阿匡一步步地走来,我的步子下意识的朝
着师父靠近。
距离师父还有三两步的距离,师父猛地伸出手抵住了我的后背,我转向身后望着师父,师父的头朝着月姨的方向轻轻一动。
师父的意思很明显,他要我去往月姨的身边。
我看着阿匡的惨状,咽了咽口水,转头回看师父一眼,师父的神情十分坚决。
我一步步地朝着月姨的方向走去,整个过程,我甚至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站在离月姨不到一米的距离,我猛地停下,闭上了双眼,凉飕飕的风猛地灌进我的衣服,心猛地一滞,世界似乎在这一瞬间安静了……
“小羽。”
月姨颤巍巍的声音猛地响起,我浑身一僵,不至于吧,我怎么着也是个实打实的男子,这怎么也不该将我认成她女儿才是啊。
不对,我的心猛地咯噔一声。
月姨是吊死鬼,就之前来看,月姨一开口,舌头便掉了出来,这声音是怎么发出的?
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我猛地睁开眼睛。
眼前的月姨还是先前的模样,同那黑棺里才出现时是一样的,她眼里的戾气消失,她的手抬起,微微的颤抖着。
她的目光显然是朝着我的方向,可是,却好
像是透过我在看着谁,我的心骤然一紧。
身后传来一阵阵的凉风,阴飕飕的,我低下头看向地面,透过光,从我的位置在地面上拉出了两条长长的身影。
我猛地闭上眼睛,缓缓地抬起了头,嘴里念念叨叨着,只希望自己不被恶鬼缠身。
嗯?我的眼睛猛地睁开,这小羽是说失踪了,又不是死了,我慌什么?
虽然如此想着,但是心里总还是有些发毛。
我的脚轻轻地往一旁挪开,正要挪动另一只时,一只冰冰凉凉的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透过衣服传来一阵阵的凉意,我的身子猛地一僵,呼吸一滞。
月姨她凑近了我的耳边,耳朵被迫灌进了一股凉风,寒气更重。
“符咒。”
耳边传来的声音那般的熟悉,我整个人呆愣在原地,是,林玲儿?
回过神,解除了身后的隐患,而看着眼前就要贴近我的月姨,我的心骤然一紧,双手颤巍巍的拿出符咒,也不知究竟拔出来多少张,猛地朝着月姨的印堂处贴了过去。
月姨没有了动作,我的手依然隔着符咒置于她的印堂处,然而脚下却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手肘伸直,刻意拉开了与她
的距离……
我歪了歪脑袋,半蹲着,弯下腰,从下往上避开手上一堆符纸细看月姨的神色。
月姨的眼珠儿一动不动,面部表情僵硬,“呼”,我猛地松了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