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鸣的话,让我感到特别惊讶。
他并不是一个特别对鬼神之类的人,特别相信的人。
如今他能想出这种方法,显然他已经自己被想找出,他爸跟他二叔的死因这事,逼得不轻。
可惜,我并没有这样的能力,虽然我有阴阳眼,但也只能偶尔看到一团模糊的黑影罢了。
不过民间的确有这种,能与鬼神交流的人,常见的就是问米婆。
问米婆通过问米的手段,能与亡魂交流,她们在得到亡魂的同意后,能请亡魂上身。
这样一来,亡魂就能通过问米婆的身体,直接与在世的家人交流。
现在要是能找到问米婆,的确可以借这类人的力量,从白建民那里,得到很多有用的线索。
可在江县这地方,并没有做这行的人。
我遗憾地叹了口气,对白一鸣摇摇头:“兄弟,我没有这种通灵的能力,还是想想其它办法吧。”
他听到我的话,表情瞬间有些失望,但他也没再开口多问什么。
见他这样难受,我不得不冷静地提醒他:“你先别急着难受,你二叔现在已经死了,必须得办丧事,你先去通知他的老婆孩子。”
白一鸣听我这么一说,倒冷静了不少,立马转身打电话去了。
我还有些事情想弄清楚,便去找了昨晚在白家的工人。
在二楼晃了一圈后,我找到了刚才带我们进屋的帮工。
我走到帮工面前,询问了他一番,白建军昨天死前,都做了些什么事。
他摸着脑袋想了半天,然后告诉我,昨天白建军并没有做什么特殊的事,白天去公司上班,晚饭的时候,出去应酬喝了很多酒。
应酬结束后,白建军就直接去了书房办公。
我听完他的话,忍不住有些小小的激动。
我之所以特意跑来问帮工这些事,是因为兄弟俩死状相同,或许能从他们死前做过的事情里,找出什么共同的地方。
继而从这个共同点,推断出跟两兄弟死因有关的事。
没想到,还真被我找到了。
他俩死前都喝过很多酒,这也就说明,他俩的死,都跟酒有关。
有可能是有人在酒里放了什么致死的东西,也有可能是,那致死的东西,只要碰了酒,就会发作。
对于这两种结论,我琢磨了一会儿,觉得第二种是对的。
如果在酒里动手脚,那跟白家兄弟喝过酒的人,肯定不会活得好好的。
所以,白家兄弟应该都是惹上了什么致命的东西,在他们喝很多酒后,那东西就发作,把他们害死。
想到这,我不禁好奇起来,这白家兄弟,到底是怎么同时惹上能把自个儿害死的东西的?
是意外?
还是有人故意还害他们?而且那害他们的人,会不会跟黑色大手的主人有关?
能想到这些,我已经
尽力了,毕竟我只是一个开棺匠,又不是什么侦探。
我将思绪收回,打算去找白一鸣商量下白建军的丧事。
那家伙,接连失去两个最亲的家人,估计也没啥心情处理丧事的事情。
作为朋友,在这种时候,我只能多帮他一点。
至于我刚刚发现的那些事情,我暂时还不打算告诉他,我怕他胡思乱想,乱了阵脚。
等到有确切证据,能让我找出真相时,我再告诉他。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白建军的丧事。
这丧事还真让我有些发愁,白建军也是横死的人。
白家接连出现两个横死的人,算是一种凶兆。
这样的凶丧,只要接手,丧事主理人就会倒霉。
办好了,倒霉程度不会那么严重。
如果办不好,会特别倒霉,搞不好还会伤到性命。
不仅这样,我还担心白建军,愿不愿意真的入土为安,毕竟他不是正常死亡。
他要是不愿意,那这丧事,会更棘手。
我现在因为犯忌的事情,靠着师父留下的平安符,勉强能保住一条小命,未来会遭些什么报应,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如果接了白建军的丧事,无疑是雪上加霜。
可不接的话,在江县,也没什么靠谱的殡葬队,能办这丧事。
那些人只重钱不重规矩,我怕他们把白一鸣坑了。
我正纠结着,白一鸣已
经通知完家人,朝我走来。
他走到我面前,问我要不要接他二叔的丧事。
我一时拿不定主意,为难地看着他。
见状,白一明疑惑地问我:“咋了?你接了这桩丧事,我肯定不亏待你,你在犹豫什么?”
无奈之下,我只能将心里的担忧全告诉他,包括我犯过忌讳的事。
白一鸣听完,表情也也复杂起来,他满是歉意地对我说:“抱歉,我没想这么多,这丧事你别接了,我去省城里找人来办。”
“我在那边有生意,应该能找到靠谱的殡葬队。”
他口中的省城,是江县的上级城市云城。
云城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城市,那样的地方肯定有好的殡葬队,这样的话,我倒也放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