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鸣说完香料里没有毒后,又接着跟我解释。
那特殊的香味,只是一种花草香而已,这种花草是无毒的。
我听完,把电话挂了,脑子里乱作一团,
不可能!
香料里如果没毒的话,死者不会影响灵堂的气场,向我传递这个信息。
况且,也只有香料中毒这件事,能很好的证明兄弟俩的死因。
还是……真的是我理解错了死者的意思,让他们致死的东西并不是香料?
想着想着,我突然感到有些挫败。
没想到忙活一圈,这事又陷入死局。
……
我在郁闷的情绪中,就这样过了两天。
因为心情不佳,我也没有去灵堂里帮忙,本来停灵的时候,也没多少需要帮忙的活。
基本都是死者的亲人,过来悼念他。
到了停灵的第四天,我调整了下心情,准备过去看看。
出门的时候,我看见放在柜台上的小香料瓶,突然又想起前两天白忙活一场的事情。
我瞬间又觉得心情不虞了,不过我还是将香料瓶带上,想把它重新放回书房。
来到白建军家,他家依旧熙熙攘攘的,来悼念的人特别多。
不过这些人并不敢离棺材太近,只是远远地上香。
估计也是害怕白建军尸体的样子,毕竟蜡化的尸体,看着
的确挺恐怖的。
这时,之前帮我解疑的老道士见到我,朝我走了过来。
他先是笑着跟我打了个招呼,随后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似乎是有什么想说的话,又不方便说一样。
见状,我直接对他开口:“道长,您要是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他有些迟疑地问我:“小兄弟,那天贵人被你接住时,你有没有在他身体上,闻到什么味道?”
他的问题让我略微有些吃惊,没想到他也闻到了那香味。
可那香味并没啥特殊的,就是普通的花草香。
我将装在兜里的香料瓶递给他,对着他苦笑了一下:“您闻闻是不是这味道,这事您别放在心上,它就是普通的香料发出的香味。”
老道士听完我的话,表情有些难看,他对我摇摇头:“小兄弟,有些事并不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他说着打开香料瓶,闻了一下,脸色骤变,有些害怕地自言自语起来:“还真跟我想的一样,麻烦了麻烦了……”
我看着他的表情,感到十分疑惑。
这不是普通的香料嘛,他在害怕什么?
老道士自言自语了一会儿,然后他把目光重新放到我身上,严肃地对我说:“本来这事我不该插手的,因为我只负责办丧事,但现在,有邪物出现,我不得不插手了。”
他
说着,声音冷了几分:“小兄弟,这不是普通的香料,而是用邪术炼成的冥香。”
我听到这,忍不住大骇,急忙说:“那这香拿去检测时,明明没毒啊?!”
老道士叹了一口气,对我解释起来:“炼制冥香的花草,是彼岸花,用普通人的手段看,它肯定是无毒的,可一旦碰了会毒发的东西,它就会开始发挥毒性。”
他说完,生怕我不能理解,索性将整件事都告诉了我。
那天他帮尸体拉线时,闻到了这种特殊的香味,当时就有些害怕,因为冥香这种毒,只有阴行里专门修炼邪术的人会炼制。
用于炼制冥香的彼岸花,一直有种说法,它一开始是生长于黄泉之路上的花草,能与亡灵交流。
根据这个说法,民间修炼邪术的邪士们就开始专门研究起这种花草。
终于,他们找到了这种花草特殊的地方,就是彼岸花能靠吸收阴气长大。
能吸收阴气长大的东西,多多少少都带着邪性。
这些邪士就利用彼岸花的邪性,再通过自身的邪术,将这种花炼制成了冥香这种毒药。
这种毒药因为每个邪士炼制的手段不同,它发挥毒性的契机也就不同,所以用普通的手段根本检测不出它的毒性,必须用让它能发挥毒性的那种方法。
由于自身的特殊性,冥香也
是邪士们偶尔用来杀人的手段。
他年轻时跟着他师父走南闯北的,见识过不少东西,所以那天才会一下子认出这种香味。
但考虑到他自己办丧事的身份,而且怕说出来没人会信,他就一直没说吭声。
可心里那关过不了,毕竟白建军是他的贵人。
他见我跟白一鸣关系好,再加上我是混阴行的人,就将这事告诉了我。
我听完老道士的话,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绕来绕去,没想到白家兄弟俩还是因为中毒死的。
白一鸣之所以没查出香里的毒性,是因为那些专员压根没用酒去检测。
不过这也不怪人家,正常人哪会知道这种方法?
我跟老道士道了谢,告诉他我会去解决这事。
他听到我的保证,放心地转身走了。
老道士离开后,我也没犹豫什么,打算直接找到白一鸣,把这事告诉他,让他去找那个给他爸,还有他二叔送龙涎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