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二狗吃的药,他说补腰子的,我也没有在意。
我紧紧盯着赵明,怀疑他在不择手段拉我入伙,赵明一脸坦荡的看着我:
“你自己去问二狗,脑瘤,那玩意早点动手术比较好。”
我不知道怎么下车的,站在医院门口坐了半天,才站起身前往病房。把三万块交给二狗,什么都没问。
从医院出来后,我径直奔回出租房,闯进二狗的狗窝,果然找出了的片子和诊断书。
狗东西,竟然一直瞒着我,瞒得住吗?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堵得慌,看见二狗的烟,拆开抽了一根。脑子混乱的坐了大半个小时后,手机嗡嗡颤动,赵明问我,考虑的怎么样,明天他们就要离开了。
我没别的选择,不可能看着二狗就这么往死路上走。
我在地上摁了烟,长长舒了口气:
“上哪找你?”
没多久我就到了二青的病房,也是那家私人医院,不过是单人病房,不会招人眼睛。
二青全身裹成木乃伊,据他自个回忆,当时墓室落石的时候,他紧贴墙壁想找机会窜出去,没想到后面的石板突然后仰,他瞬间就摔出了墓室。
那块石板果然是活页的!后面我们打不开,应该
是墓室震动后,机关卡死了!
绷子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一言不发,我看了他两眼,又问二青他怎么会出现在另一个墓室。
二青习惯性的想摸摸自己光脑袋,但手给吊住了,只得放弃。
“嗨,我掉下去后差点摔死,你小子还真说中了,不死也脱了层皮。”
二青有点兴奋,说他掉下去后本来想爬起来,打算等落石停了原路返回,谁知机关卡死了,他根本推不动。
他只好继续往前爬,然后碰到了岔路口,随天机选了一个,没想到自己通过那个盗洞,进了有毒虫的墓室。
不过那时候没有毒虫,他本想退回去,但地下水涨起来,进退没路,又急又伤的情况下昏了过去。
赵明一阵唏嘘:
“我还以为鬼抓我脚了,幸好你装死,那些怪鱼才没咬你。”
我想起毒虫墓室里,还有宝物没拿,问他们什么时候返回去拿。
赵明摇摇头:
“不能去了,刘师爷的人已经守在那了。”
刘师爷是另一伙盗墓贼的头,手段阴险残忍,同势力的同行都不乐意碰到他们。
赵明提起他们的事直皱眉,二青让赵明跟我说说刘师爷,好好警醒下,下次碰到了开一万个心眼。
刘师爷是南方人,原名刘德,左脸上有个坑,手上的一串佛珠从没摘下过,常年端着一张慈和脸。
据说他的手下都有些武功弟子,不是练家子还真得绕着走。
在三年前,刘师爷摸到了一个战国时期的好货,没想到跟另一伙人在墓里撞了面。对面愿意告诉他另一个点,再加上这里的一半货,和刘师爷做成这比买卖。
刘师爷口中倒是答应了,对方看着他笑眯眯的退了出去,倒也没有多心。谁知刘师爷反手就杀了墓口站风的,从盗洞倒了一大坛毒物进去。
那些毒物是湘西老蛊人特制的玩意,据说花了大价钱买的。
一个时辰后刘师爷再次打开盗墓口,自己人身上涂了特制药水,这种药水会让蛊虫全钻进墓缝里发抖。
那伙人全死在耳室里,个个成了巨人观(膨胀充气的那种),全身没一块好皮,眼珠子全都凸出来,汩汩的流着黑血。
刘师爷吞了全部宝贝,从没人知道的刘德,一晃成了刘师爷。
赵明说完后,看了看我脸色,我心里虽然吃了一惊,但昨晚已经滚摸爬打了一番,倒也没有惊涛骇浪。
二青感叹:
“就在嘴边的肉飞了,要不是那些虫子,我们得
多赚一大笔钱。”
钱,钱是好东西。
我看向窗外,阴雨连绵,倒是没昨晚那么大的雨了。
昨晚的大雨停了稍作休息后,又下了一场,就算刘师爷他们到了,暂时也没法进去吧。
听到我的疑惑,赵明笑起来。原来这边刘师爷自己没来,只派了一个叫毒手蛇过来。
说起毒手蛇,赵明连连啧声,叫他毒手是因为他手段狠,加个蛇,是他性格像蛇,又滑又冷,他跟刘师爷混到一路,就是天生的匹配。
昨晚毒手蛇一倒地就下了水,谁知刚沉下去,两条腿就被什么东西撕了两块肉,当下嗷嗷的惨叫。上面的人立即把他拉上来,却没看清是什么东西。
我和赵明的目光一同落到绷子的腿上,不用想,肯定是那种怪鱼,顺着地下水进了墓室。
毒手蛇没法,只能等水退一些,看看情况再说。
“现在那里的水退了吗?”
“退了很多,我们下铲的地方,怕是也要被他们发现了。”
虽然昨晚赵明他们的人手对盗洞做了掩盖,里面刘北猴皮的尸体也清理干净了,但大水一冲刷,掩盖物肯定没了。
沉默片刻,我看向二青,问他知不知道他掉下去的盗洞出口通向哪里。
二青古怪的打量我:
“你小子打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