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脏狂跳,听到后面石门快速打开的声音,心下一横不回头,跑出这里再说!
刚跑出三四米,脖子突然被什么勒住,呼吸一窒颈间剧痛。同时身体被一股猛力后拽,瞬间仰摔在地面。
“跑!?敬酒不吃!”
我往后一看,一根钢绳在我身后绷直,陈刀子正满脸戾气的拽着另一端。
靠,完了!
陈京冲到我面前,拽紧钢绳把我拉起来:
“刀子叔,反正就要到主墓室了,把他绑起来带走吧。”
陈刀子嗯了一声,从背包里翻出一根细软麻绳,走过来绑我的手腕。
我忍不住大骂两人一顿,范围包括祖宗十八代。陈京面色十分难看,他原本红肿的面皮,开始浮起一层白皮。
他抬手挠一下,白皮就浮肿一分。
骂人的话立即咽回喉咙,我连忙看向陈刀子,他的脸上也没好到哪里去。
见我突然住口,陈京意外的看了我一眼,可能我脸色不好,他微微一怔:
“怎么了?”
“你们看我的脸,是不是起皮了?!”
猛然想起我也中了毒,不知道自己的脸现在是不是一样可怕。
陈京摇摇头,又看陈刀子的面皮,苦笑:
“你没事,中毒不深。我
和刀子叔体内有黑蛊王,又混合了活尸毒,成为这样也不奇怪。”
陈刀子绑紧我的手腕,捡起掉落的钢棍,往主墓室走去。
陈京在我背后推了一把,迫于无奈,我只好跟在陈刀子后面。到底要怎么才能逃脱两人的毒手呢?
三人穿过耳室,准备前往主墓室。
身后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脚步一顿,立即回头。矿灯雪白的光线里,一堆孵化的白虫跟在我们后面。
我吓了一跳,陈京眉头一皱,在钢铲上割破了自己手指,将血抹在我手背上。
没等我开口询问,陈刀子也在我衣服上抹了血。
身后的白虫们摆动上颚,集体顿了顿,很快僵在原地, 似乎失去了目标。
陈京说道:
“我们的血带蛊王的气息,它们不敢袭击。”
我顿时松了口气,扫了眼手背上的血迹,这里面不会带蛊王的虫卵吧?只是转念一想,他们中的是黑蛊毒吧,为什么能镇白蛊的蛊虫?
陈京一脸无力,我们已经走到了主墓室前,陈刀子没有参与我们的讨论,开始摸索怎么打开石门。
闲着也是闲着,陈京在我的追问下,告诉了我大概。
他们一次意外中了黑蛊毒后,一直
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后来有人告诉他们,他们要吞下白蛊王的毒,才能抑制黑蛊毒。
但一般的白蛊王毒毒性不够,得找到卡戎家的蛊王。但卡戎这一支已经消失,他们只能依靠战国时期的古墓,寻找千年白蛊王的线索。
那墙壁上画的白色人头虫身,就是千年白蛊王。
“谁告诉你们的?万一蛊王没了呢?或者压不下黑蛊王呢?”
我发出一连串的疑问。
陈京怔了怔,想了片刻无奈一摇头:
“如果白蛊王都不能解蛊,那我们就会受尽痛苦而死。”
他满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那一刻我产生被死神盯上的错觉。
这时陈刀子已经打开了第一层机关,石门表面的一层石板滑开,露出里面的机关。
机关是由两条大蜈蚣盘旋而成的,蜈蚣口器上嵌着两个小石槽,石槽里面什么都没有。
陈刀子从背包里翻出两颗红色的珠子,只有拇指大小,把它们摁进石槽里面。
但机关还没动,陈刀子和陈京互看一眼,我立即产生危险感。
陈京突然一把扣紧我的手臂,陈刀子拧开钢棍,军刀那一端对着我。
“你们干什么!?”
我后退一步,背后被麻绳捆住
的手腕奋力挣扎着,陈京改成两手禁锢我,让我别动。
陈刀子笑了笑,拿着军刀走到我后面,捏住我的手掌,用军刀划过。
一阵剧痛袭来,心中倒松了口气,只是要我一点血而已,我还以为要割我动脉!
匕首上的鲜血滴到了红色珠子上,血液瞬间没入石槽中,两只蜈蚣突然动了,摆动密密麻麻的虫腿,推动石槽转了一圈。
石门喀嚓一声打开,露出宽大漆黑的主墓室。
陈刀子收起军刀笑叹:
“这珠子我们整整找了两年,死了十几个兄弟,总算派上了用场。”
我手心疼得厉害,握紧拳头问得轻松:
“为什么要用我的血开门?”
陈刀子似乎心情不错,回答了我这个问题:
“我们的血是黑蛊血,没法开门的。”
怪不得要绑了我跟他们下墓,还说什么找到墓就放我走,找到东西就放我走,都是诓骗和胁迫!
我心里又烦又怒,突然想到红水山死去的2鸡,忍不住问道:
“你们本来是打算用2鸡开门的?”
两人同时一怔,陈京摇头说道:
“他身上也有黑蛊毒,根本开不了门。”
陈刀子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