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男人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手里拿着一副仕女图,正满脸笑意地自说自话。
嗯? 什么情况!
我心中奇怪,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眼神偷偷地看着他。
正巧看见男人捧起仕女图,意乱情迷地亲了上去,嘴里还呢喃有声。
再看那幅仕女图,明显是幅古画,装裱得也很专业,只是在我的角度看来,画上阴气蒸腾,一看就有鬼。
我暗暗好笑,这个人,居然跟鬼谈恋爱。
男人见我看他,赶忙把画卷起来,一脸愠怒地看向我。
我笑了一下,别过脸去,快速离开了。
不是我不管他,只是良言难劝该死鬼,既然他乐在其中,我又何必枉做小人。
在公园里呆到了傍晚,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就回到车站。
刚到候车大厅,一个人就冲我扑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居然是来的时候火车上睡在我对面铺的那个男人。
他脸色苍白,身体看上去虚弱不堪,只是短短
的一天没见,就瘦了一圈的样子。
男人跪在我面前,双手抱住我的腿,口里说道:“小先生,救命啊小先生。”
我往四周看了看,只见候车大厅里的人都往这边好奇地望过来,赶紧抖抖腿,冲他说:“赶紧起来,这是干什么?”
男人摇摇头,手上抱得更紧了:“不,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我又急又尬,只得好言好语地说道:“你先起来,我们去旁边好好说说,你什么也不说,我也不知道答应你什么呀。”
男人听我这么说了,这才撒了手,带着我找了个角落坐下。
“小先生,”男人做贼似的左右张望了一下,“小先生,我叫刘三利,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
我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有事说事,我这边快检票了。”
“嗯嗯,”刘三利赶紧点头,说道:“我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我就觉得自己怪怪的……脑子里成天净想着那种事……”
说到这里,刘三利难以启齿地住了口。
我毕竟还年轻,
没听懂,奇怪地问道:“怎么个怪法?那事又是什么事?”
刘三利两眼往下面看了看,说:“就是……就是那里。”
我恍然大悟。
刘三利继续说:“小先生,上次在火车上我就看出来了,你不是一般人,你救救我。”
我站起身来,满不在乎地对他说道:“你这是与鬼交合的后遗症,时间长了就好了,你不去想不就得了,自己好好控制着。我要检票了,没空跟你扯闲篇。”
刘三利急坏了,拦着不让我走。
“小先生,这就不是能控制的事儿,我这一天到晚就跟中了邪似的,再这么下去非得活活累死不可!”
我本来就对他的人品看不上,现在一听是这种狗屁倒灶的烂事,更不想理他了,于是拔腿就走。
刘三利都快急哭了,一路在我身后跟着。
我检票,他在后头跟着,点头哈腰地跟检票员说:“送人,送人。”
我上车,他也跟着上车,在卧铺上坐着,死乞白赖地就是不走。
他赔着小心往床脚让了让,
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我没理他,躺在那里闭目养神。
我对面铺位睡的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她见我和刘三利的情况有点奇怪,好奇地偷偷看了好几眼。
过了一会儿,熄灯时间到了,刘三利站起身来,趴到中年妇女的枕头边小声说:“走啊,咱俩去厕所玩一下啊。”
那女人嗷地一嗓子就开始喊,口中骂声不绝,伸出手来照着刘三利的脸上唰唰就是好几下。
刘三利脸上被挠了好几道血痕,灰溜溜地坐回来。
那女人提防地坐在铺上,愤愤地看了他好久,才重新躺下睡觉。
刘三利也老实了,臊眉耷眼地缩在床脚。
昨晚一晚没睡,我又累又困,没一会儿工夫就睡着了。
睡得正香的时候,忽然听见吵吵嚷嚷的声音。
睁眼一看,只见刘三利不知什么时候脱光了身上的衣服,两眼通红地正在对面跟女人撕扯着。
女人连喊带叫:“流氓!抓流氓啊!”
哎哟我去!我吓了一跳,赶紧坐起来。
此时的
刘三利两只眼睛布满红丝,喘着粗气,看上去神智不清。
我赶紧画了一道清心符,贴在他的脑门上。
清心符一贴上,刘三利当时就清醒了。
他看了看状况,一脸的不明所以。
我把衣服扔到他的身上,嫌弃地说:“赶紧的,穿上!”
刘三利接过衣服,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
此时,中年妇女得了空,撒腿就往外跑,口里喊着:“乘务员,乘务员!”
我一脸无奈的指了指他脑门上的符说:“这几天你就别老往外跑了,在家躲几天,把这个符一直贴着,最多三天就没事了。”
刘三利往地上一蹲,双手捂在脸上搓了几下,然后说:“完了,完了,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