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常正是我爷爷的名讳,我听他这么问,心中暗暗吃惊,冲口而出:“你认识我爷爷?”
算命先生听了,微微一笑,说道:“山字脉张五常,铁口直断,算无遗策,你很有他当年的风范呀。”
当初要草鞋的时候,我就在周小可口中得知,四十年前我爷爷曾经在七塔河盘桓过。
看样子,这个人对他老人家相当熟悉,难道当初他们曾经打过交道?
我心中疑惑,还未开口,算命先生已经打算撤了。
“小伙子,没想到你是张五常的孙子,今天属实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咱们来日方长。”
说完,连陷入阵中的两个地痞手下都不管了,径自扬长而去。
我心中虽然很想留下他,好好了解一下爷爷当年的事迹,不过现在明显不是时候,只得随他去了。
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寻找七塔重要。
我摆手冲着刘三利示意了一下,说道:“下水,再找一次。”
一直以来,我都在打听七塔的事情,刘三利也知道这对我很重要,一点没耽误,连衣服都没脱就跳进河里。
我也随后下了水。
此时河底的泥沙和水草已经沉静了,河水清澈,一眼
能看出老远,除了几尾游鱼,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颓然爬上河岸。
七塔的传说在这一带流传了几百年,如果这么轻易就被我找到,那么也就不是传说了。
想到这里,我只得暂时作罢。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宝灯还在手上,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于是我们三个直接回七塔河市里。
一路上我们三个人遮遮掩掩,专走小路,倒了好几趟车才回了市里的老宅。
几个人都累坏了,加之身上又脏又乱,回到老宅,周小可二话不说,一头冲进浴室里就开始洗澡。
出来后,她把换下来的衣服团吧团吧都给扔了,这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可算活过来了!”
她的头发湿淋淋的,睫毛上还带着水珠,一张俏脸白里透红。
我看着她宠溺地一笑,心里想着,这张漂亮的脸蛋儿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了,不禁心里一阵后怕。
刘三利也没好多少,他瘫坐在沙发上,虽然人已经回来了,神色还是慌张得很,坐在那里惊魂未定。
他那副缩头缩脑的样子实在是好笑,我忍不住笑道:“怕什么,都
过去了。”
刘三利晃了晃脑袋,说道:“那可不好说,那些人看上去势力不小,保不齐就能找到这里来。”
我冲着他们满不在乎地一笑:“那有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那可不好说,”刘三利往前凑了凑,两眼殷切地望着我,“先生,不如……咱们逃吧。”
我又好气又好笑,抢白道:“这才哪到哪呀你就想着逃了,那以后还能逃一辈子不成?”
周小可拿过八宝琉璃灯,说道:“乘风,咱们来研究一下这个宝贝。”
这盏灯我还是第一次仔细地看,只见它光华流转,异彩纷呈,一看就是绝好的宝贝。
我拿着灯,感应了一下,点了点头:“的确是个好东西,先前你们猜得都没错,这灯可以招魂役鬼,只是可惜了,这里有一道微小的裂痕,也不知道是被人攻击的还是挡过灾,总之是有点瑕疵,估计在威力上会有些影响。”
周小可听了,接过灯去仔细观察了一下,果然在灯身上发现了一道裂缝,不由得连叫可惜。
我思索着,继续说道:“其实,以我的观察,这灯不单只有这一个作用,这灯的作用更多的更像是管理鬼魂
,具体如何还要慢慢研究,既然小可你那时候误打误撞学会了使用的方法,你就拿着吧,没事的时候好好研究一下。”
周小可欣喜地接过了灯,却没急着走。
她看着我,眼神闪烁,几次欲言又止。
我看在眼里,奇怪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周小可这才犹犹豫豫地问道:“乘风,上次在坟地时就听那些鬼们说过,你身上有龙魂,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刘三利一听是这事儿,也好事地把脑袋凑了过来。
“是呀先生,那些人一听说你有龙魂,人脑子都打成狗脑子了,究竟是什么这么厉害?”
周小可是我心爱之人,刘家屯一战之后,刘三利和我也算是出生入死了,见他们都这样问了,我也不好再瞒,就如实将出生那天身负龙魂、以及要寻找四圣兽之事一一说了。
得知了这些情况,周小可看着我眼神都变了,又高兴又害怕的样子。
“乘风,那你要是找不到其他几个圣兽……”
接下来她没敢继续说下去。
我呵呵一笑:“怕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
刘三利在旁边陷入了思索当中。
他忽然一拍巴掌,说:“你爷爷四十年前来过七塔河,遇到了素不相识的小可爷爷,然后叫他在野猪沟建座宅子,小可爷爷没钱,他老人家还把草鞋给他,帮他赚钱,这一切所为何来?”
我一听也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