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来的小卡车,一路把纸人送去黎家。
车没走正门,做了登记直接从门开了进去。
我不禁觉得这就是个讽刺——我身为恩人进不去黎家,跟着一堆纸人倒是混了进来。
不过一进黎家大宅,我就傻了眼,因为大宅内部果然是大,很大,大得出奇。
汽车愣是在大宅内开了十分钟,才到了一处开阔的小丘上。
小丘已经有所布置,黄色令旗与桃木宝剑插在不同的位置,俨然构成了一个阵法。
从车上卸下纸人,就有个男青年指挥我和王德发把纸人放好。
那男青年似乎懂得风水之术,叫我们摆放纸人的位置都是阵眼。
只是让我费解的是,此阵有些不伦不类。
明明要成局了,却又被下一个阵眼牵扯,坏了效果。
不过,也许是自己才疏学浅,并没有悟出其中的价值。
纸人摆好,趁着王德发去算账的功夫,我就研究起了这个阵法。
这处小丘背靠大山,白雾环绕,正是阴阳风水齐聚的宝地。
我甚至怀疑,人们传说玄北城下镇着的龙脉,也许就埋葬于此。
就在我兀自感叹时,忽然听得身后有人说话声。
我赶紧闪进了一旁的灌木丛中。
“应大师,这风水局真能渡过我黎家的这场劫难?”
“李先生请放心,我已经叫我侄子布下了附灵纸人,守住了奇门阵局的要害!”
闻言,只见黎正海跟着一个身着青灰色道袍的老人走了出来。
那老者正是前天给我门脸房钥匙,把我赶走的人!
二人行在曲折小径上,那老者又说道:“只是,我们叔侄帮黎家渡了劫以后,黎小姐与我侄儿应必昌的婚事,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
黎正豪道:“放心,能攀上应大师这一脉,也是我们黎家运势有幸!”
听到这里,我突然就明白了,难怪黎家人会反悔和我爷爷定下的婚约,他们早就有了算盘。
眼看姓应的和黎正海走远了。
我吁出口气,正要离开,却感觉脑后香气如兰。
回头看去,一张女人绝艳的脸凑上前来。
我倒抽一口凉气,发现女人应该年纪不小,却风韵犹存。
女人轻咬嘴唇,慢慢伸出修长手臂,竟蓦地揽住我的脖子。
处男如我,自然被吓得浑身打颤。
却听女人此时,又极负欲念地说了一声:“来啊,你来了啊!我要,现在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