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也是一怔,桌子上,的确是空空如也了。
可婴尸不以魂形存在,肉身是死的,怎么能逃走呢?
我心头一沉,如果婴尸丢了,我无法度化他的煞气,指不定什么时日就会被耗干了精气神。
于是,我忙喊着蝶月,二人在屋子里找了起来。
这店铺不大,而且屋子内没有家具陈设,不该有婴尸藏身的地方。
但找了几圈,却发现哪里也不见他的踪迹。
此时,哐啷一声响。
我和蝶月循声看去,发现店铺的卷帘门晃了晃。
“在那!”
蝶月手指位置,那婴尸仍旧蜷缩着身子,骨碌碌撞着卷帘门。
“小东西,哪里走!”
我以往生绳捆住了他,防止他再逃走,又叫蝶月立即开坛设法。
很快,香烛摆好。
我立即手中结印,将一段《尸经》里的“宁魂缚灵咒”念诵起来。
这段咒文是背尸人必会的,因为背尸路上说定就会遇见起尸诈尸,念一段“宁魂咒”可叫尸体乖乖听话。
可今天,我一段符咒念罢,却见香炉中的三根香齐齐折断了。
“不受香!”我心头一惊,这说明婴尸不肯接受“宁魂咒”。
而且宁魂咒已经起了反作用,也就是说我越念咒文
,这小婴尸就愈发暴躁。
果然,我立即觉察到心口一阵剧痛。
我抓住胸口衣领,扑通跪倒在地。
“公子!”蝶月惊呼。
“果然,这小东西一旦暴躁起来,就会加速吸取我的精气神!”
我额头瞬间布满了涔涔冷汗,“看来没了爷爷封印的胖人影,我还真是束手无策!”
话音未毕,我只觉得身体里有一股剧烈的疼痛袭来。
疼到几欲昏厥。
蝶月忙扶着我,随之要宽衣解带,要以她的身子来平复我的疼痛。
我忙拦住她,咬牙道:“没用的,不是心脉乱了,你的身子不能帮我!”
我说罢,又一阵疼痛袭来,直接把我拍在地上。
我大口喘息,本以为就要交代了,可也就是这时候,似乎一股真气正从我身体的某处积聚起来。
随之,我忍不住爆发似的吼了一声,那股力量迅速席卷全身,将疼痛彻底赶了出去。
那一刻,我确定这股真气就是青蛇钻入身体后带来的!
疼痛消失,我猛地坐起。
蝶月吓了一跳,忙问我怎么样。
我轻声说自己没事儿,又看向婴尸。
那小东西虽然面无表情,但似乎也惧怕我一般,因为折断的香竟然从断口处又烧了起来。
正在我奇怪时,心脉忽然又乱了起来。
我忙叫蝶月,说自己心脉又乱了。
蝶月忙解衣宽带,拉着我上了床。
被蝶月冰凉如水的身子裹着,心脉渐趋平和。
看来,刚才又是险境激发了我身体里的灵气。
所幸的是,我的灵气没有灭了那婴尸。
否则婴尸一旦被灭煞,恐怕自己也要一齐死了。
现在我尚且控制不住身体里的灵气,所以真没准哪天就把自己害死了。
“看来要想婴尸能被度化,还要想个更稳妥的办法……”我叹息一声。
忽然间,我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阵眼!”我惊叫道。
“什么阵眼?公子想到了什么?”
“应久天在黎家设置的阵法都很奇怪,据凌从寒所说,这些阵法其实是在害黎家!如果我把这婴尸埋进应久天的阵法中,叫他吸收了那些奇诡阵法的真气,既能破了阵法,又能度化婴尸,一举两得!”
说罢,我就抓过电话联系凌从寒。
蝶月本想要拦我,可轻启朱唇,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电话接通,凌从寒闻听有办法可以破了应久天的阵局,当即激动地答应了。
“想不到瓷娃娃之中还另有玄机,看来是老陈爷给你留下
的线索啊!如果阵法失败,反噬应久天,逼他给我狐尾,真是高招!”凌从寒说道。
“哼,能不能成行,还要看你能不能让我进黎家了!”
“放心,交给我!明天就行!”
第二天,凌从寒果然叫了一辆车来接我。
很快把我送进了黎家大宅里。
今天黎家和应家叔侄还是去了工地,凌从寒很快把我带到了那天摆纸人的地方。
据凌从寒说,纸人已经在当天夜里被烧化。
“应久天骗黎家,说附灵的纸人烧了,就可以在阵眼之中化作看家灵,替黎家守住风水,令其运势亨通。”
“哼,其实都是放屁!”凌从寒抽了一口烟,唇印粘在白色过滤嘴上,“附在纸人身上的,都是怨灵,怨灵保不住哪日就会反噬家主!”
我反问道:“你们模特公司,庭院中有一面突兀的大镜子,形成白虎含笑煞,看来也是应久天的手笔吧?”
“没错,只要用一面镜子,就能做到西南起楼白虎笑!这也是坏他黎家风水的操作!”
“不过啊,应久天大概是做梦也想不到有你这样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