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医院里。
我赶忙找来护士,询问情况。
护士见我无恙,放心了似说道“你命好,被几个路过的采药人举着火把找到了!不然你躺在荒地里,一晚上你就会被狼给咬死!”
我心有余悸地点点头,找来那几位采药人,向他们表达了诚挚地谢意。
一人给了几百块,我又躺回床上,思索着我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我不知道师父究竟遭遇了什么,但我不相信师父就那样死了,无奈之下,我只能按照师父的建议,收拾东西离开村子,前往大城市。
当我能下地活动时,我迅速离开医院,回到店里。
诡异的是,师父的身体竟然消失不见了,地面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下。
这让我再度坚信师父其实没有死。
我找到那口黑箱子,果然发现一小袋钱,一个被翻烂的手抄本,以及一个做工精美的机关盒。
我看着这机关盒,发现这机关盒外表精美,但其中却大有乾坤,齿轮与零件的严密咬合,发出晦涩的“咔咔”响,别样的悦耳。
并且这机关盒还有防盗窃机制,如果强硬破开,会启动机关盒的自毁功能,到时候什么都不会留下。
“真是精巧!”我惊叹道,这时,我突然发现黑箱子里还有其他东西!
是一个竹筒,我刚拿起这个竹筒,眼前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一个被众人活活打死的男子的脸,死前眼里充满怨恨。
我差点甩出去,但一眨
眼功夫,这张脸又消失不见了。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过了许久才敢碰它,我才发现这竹筒上刻着一行字“阴香材料—历鬼!”
这。这是厉鬼!这竹筒里有一只厉鬼!
我手一哆嗦,将它放回远处。
这就是做阴香必备的材料之一,阴灵鬼魂!
我虽然知道阴香的制作方法,我还从未试过,因此有些怂。
不过想想我有师父留下的手抄本,迟早也要迈入这关的,还不如早点去接受它。
于是我又壮着胆子,将竹筒放入行李里。
收拾完毕后,我关掉店铺,踏上前往的第一个大城市——江合市。
大巴车上无聊,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六个小时后,我下车直接按着手抄里的地址,找到一件破败的小民房。
我看着面前几乎快成危楼的小两层,嘴角抽抽,知道师父留那笔钱是干嘛的了。
我在旅馆住了一晚,第二天就请来装修队来装修这小两层,将里面的墙刷一刷,简单装修下,一楼当香台和制香间,二楼住人,这就可以开门做生意了。
但眼下我的钱花得差不多了,如果再没生意,说不定我连房租都交不起了。
结果当我愁眉苦脸时,一个电话打到师父的号码上。
我拿起手机接通,眉毛微微挑起。
居然是先前师父的顾客,问我师父还在否。
我只能告知对方师父云游去了,有事可以找我。
我预感到自己即将有第一单生意,顿时激动又紧张。
对方沉默了一会,询
问我店铺的地址,便挂了。
我便继续忙活自己的事,大约六个小时后,门外传来异动。
一辆迈巴赫在店门停下,车上下来个风流潇洒的中年男子。
这人推开古色古香的店门,在门口站了一会。
他双眉紧皱,身后跟着容貌昳丽的妇人,妇人一进到店里就被这古香给呛着了,连连咳嗽,在门口说死活都不进去。
男人阴沉着脸,周身是几乎都快凝成实质的怒意。
他扬起手一巴掌,将妇人嘴巴里的话给扇回去。
妇人捂着脸低下头也不敢说什么,低下头跟在他的后面。
往前走,一见到我,男人略微欠着身子,语气稍显恭谨地说道:“多年前我和我父亲曾经向陈晧老先生求了香,不知先生还记得这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打量我,眼里闪烁光芒。
我尽量让自己装得淡然随和的样子,做我们这一行,就是要处事不惊,才能装得像是高人风范,能够博取对方的信任。
我顿了顿,道“当然记得,你是叫贺宏义吧?师父的手抄时记录了当年你求香的过程,现在是怎么了?如果求香成功,咱们不应该再见面才对。”
道理是没错,毕竟求香成功一般都灵验了,那还会找第二次。
而且诡香师这行有规矩,同一个人一生只能求一次香,不能再许第二次。
“哎没办法”贺宏义脸色变得不大好看,随即露出尴尬的笑容,“事实上,我也不愿意来过多打扰您,主要是因为我
家里最近发生了些变故,这才想起父亲临终前,若有变故,可来您这寻求帮助。”
我“哦”了声,点头问道:“什么变故?”
贺宏义垂下眼帘,“先生,家父于几日前过世了。”
我听他缓缓讲起贺家的事情。
“儿啊,当年你老爸穷的叮当响,白手起家打下贺氏企业这么大片江山,这全都离不开当年我带你去求的那炷香和那位先生的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