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剩下的人循声过去,发现这位佣人手里拿着的是一块铁牌。
拇指大的铁牌,上面似刻着人的名字,但后面两个字已经模糊不清,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头字也是“贺”。
贺宏义一看到这铁牌,顿时咬牙切齿,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我一惊,贺宏义看起来儒雅随和,这还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不知道这铁牌究竟有何来历。
这铁牌既然会出现灰烬里,应该就是操控人偶的器物。
贺宏义拿过这铁牌,左手颤抖着,右手啪的一声捶在桌上,厉声道:“我就知道这畜生没死!当年尸体离奇失踪,我就知道事情不对!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年,他果然又回来了!好哇,好哇!”
季九禾一愣,“贺先生是知道是谁搞的鬼了?”
贺宏义被阿斌拍拍后背,又喝了几口水,长出了一口气,颓然道“不怕各位笑话,这幕后真凶,就是我大哥,贺展义!”
我皱起眉,却是突然想起师父手抄里,贺老爷子当年求的是阴香,而阴香需要支付的代价,其中有一条正好就是“子女反目,累连三代。”
我想起这个,突然有了大胆的猜想,是不是当年贺老爷子预感到自己
后代即将出事,于是就找人调了风水,动了布局,想以此躲避阴香支付的代价?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代表有人从中作梗,趁机将龙脉据为己有,布阵刻为鬼龙脉?
那么,这贺宏义的大哥就很可疑了。
此时,贺宏义低沉着嗓子开口。
原来,贺宏义的大哥只能算是办个亲哥哥,因为大哥贺展义是同父异母的孩子,后面母亲难产死了,也就跟着贺老爷子来到贺宅。
后面他们慢慢长大,感情也在日子里逐渐升温,所谓血缘,也就没有多大关系。
直到贺老爷子动了贺宅的风水,起初贺展义坚决不同意,贺老爷子疼爱孩子大半辈子,唯独在这件事坚决不肯退让,贺展义跟贺老爷子大吵了一架,闹得不欢而散。
奇怪的是,贺老爷子请来季九禾调过风水后,贺展义第二天就大病了一场,连发四十多度高烧,一病就病七天。
这期间贺宏义请来很多医生,辗转很多家医院,这高烧就是不退,贺宏义也犯了难,就先去请贺老爷子回家。
那段时间贺老爷子生意繁忙,拖了好久才来,等贺老爷子一来到贺展义身边,暗叹了声这就是报应嘛,然后将半根刻有诡
异纹络的黑香点燃,贺展义就慢慢好转。
我脸色一愣,刻有诡异纹络的黑香,这就是阴香啊!贺老爷子为什么要燃第二次阴香呢?
但等贺展义醒过来时,贺宏义却发现贺展义变了。
从性子到举手投足间,全变了。
贺展义变得嗜血,冷漠,狠辣,多次殴打贺老爷子,打得贺老爷子住了两个月的院,几次生命垂危。
贺宏义还变卖贺氏企业的财产,拿着这些钱花天酒地,成了城里最大的花花公子。
贺宏义气急,但贺老爷子却让贺宏义采取忍耐措施,尽全力满足。
贺宏义只能照办,虽然他总觉得有些不对,但他不能容忍贺氏企业有这样的耻辱,就将贺展义赶出了贺家。
后来,贺展义多次回家骚扰贺宏义等人,有一次贺宏义回家撞见,贺展义正对自己老婆用强,理智失控的他,拿起桌面的烟灰缸对着贺展义脑袋砸了个大窟窿,当他停下时,贺展义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贺宏义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大哥虽然混账,但终究是条人命,这下,贺氏企业要完了。
贺宏义想了想,大哥毕竟是大哥,自己干脆先将他葬下,再去自首得了。
可就在棺
材即将入土的前一天,抬棺人说棺材轻了不少,贺宏义疑惑,打开棺材一看,发现棺材里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人!
贺宏义只在棺材里发现一个眉心被钉入钢钉的人偶,五官神似贺展义。
从此之后,便再也没贺展义的消息。
“替身人偶!”季九禾听完,点点头,“这位贺展义恐怕也是风水师,并且功力不低!”
我也赞同,替身人偶最难就是表现得跟常人无异,但贺宏义都没发现,可想这贺展义的功力有多强!
“小先生,当年先父去找陈晧老先生求的香,真的就只有让我贺家大富大贵而已吗?”贺宏义望向我,深吐了一口气。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我。
我苦笑道,“我知道的都如实交代了,我师父留下的手抄里,确实只记载求香后能获得什么好处,至于那阴香是什么,师父没有说明。”
“谁知道你们师徒二人是不是一唱一和,来回骗贺家父子的?”孟武是抓到机会就损我,他撇撇嘴,讽刺道。
“我们师徒二人做事光明磊落,要是真出事,也是由我在前面顶着!”我冷哼一声,师父是我的逆鳞,容不得其他人触碰,“不像某些
人,没点真本事,只会一张嘴在那巴拉巴拉的,还满胸傲气!”
“你。”孟武被我说得一无是处,又想作势来教训我。
“都这种时候了,闹什么!”季九禾也对孟武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