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过头,觉得这赵晴雅身上喷的香水有些浓,浓得让我这个制香的都觉得不对劲。
因为制香的缘故,我对香味很敏感,刚刚在脑海里激烈对撞的粉红场景,一下子烟消云散。
兴许是我在装纯情,赵晴雅将我脸掰过去,双眸直勾勾地看着我。
要说今天赵晴雅也是妩媚漂亮,长发披肩,面若桃花,吹弹可破,眼含秋水,鼻似琼柱,都三十多岁了,好一张精致的小脸。
并且她双胸高耸,玉颈修长,腰肢纤细,正靠在我身上,当真如画中的仙女一般美艳。
如此凑得近,我能看见在她额角,有轻轻的起了个褶子,十分微小,不贴得这么近根本看不出来。
我顿时心中悚然,当下咬了咬舌尖,疼痛刺醒我的理智,我将赵晴雅推开,同时低沉吼道,“季晴雅,你离我一点!”
瞬间,赵晴雅身体一僵,我趁机抽出身子,将她反推到另一处的沙发,立刻跑到门边,警惕地盯着她。
只要这女人起了一点杀心,我就立马溜之大吉。
只可惜现在装备不够齐全,不然我那会这么怂。
赵晴雅见我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脸上浮现一抹羞赧的绯红,眼神却是变得冷冰冰的,她端坐好身子,从桌上给自己倒了两杯酒,一杯放在我这边
,开口道,“你调查出来了?”
“算是吧,说来也算缘分,被我误打误撞找到了”我耸耸肩,一只手却始终搭在门把手上。
“那你知道季九禾是我父亲了?”赵晴雅目光一寒,握住酒杯的手用力了些。
“对,我还知道你大姐和二姐死在上山踏青的路上!”我心里在打鼓,将门把拽动,已经暗地将门推开,随时可以跑路。
不过我嘴上话没停,继续贫嘴,“你别忘了,我可是诡香师,也是懂风水的,就算没我,贺宏义找个真的风水师来,迟早能看出!”
一见我提到贺宏义,赵晴雅目光烁烁,最终叹了口气,那抹寒光淡退了,“本来我就劝过他,不用大老远去请人,但他偏偏还要节外生技,真的是。”
我的身体立马绷紧,“你们父女还想对贺宏义下手?!”
“是我不想对贺宏义下手!”赵晴雅纠正了这点,她看向我,朝我挥了挥手。
我见她有想跟我谈的意思,半信半疑地坐到沙发的另一侧,没有去接她装过的酒。
“是我父亲,他想对贺宏义下手!他让我跟贺宏义结婚,为的就是给他吹枕边风,让他将贺宅搬离,好让我们得到鬼龙脉,了结我这桩心愿。可惜他不肯,眼看着鬼龙脉的阴气马上就要满了,我父
亲就想杀掉贺宅所有的人。”赵晴雅幽幽叹道,目光里满是复杂。
“你不想,是因为你爱上贺宏义了?”我问道。
“跟他相处十几年,没点感情怎么可能?”赵晴雅摇摇头,“所以我和我父亲一商量,准备利用贺展义,引着贺宏义离开这是非之地,只要我修补好自己,我就可以安心地跟贺宏义过完这辈子了。”
“季九禾钉死成鬼龙脉,究竟想用来干嘛?”我连忙追问道,这才是我担心的问题。
“你看看就知道了”赵晴雅苦笑一声,她两根手指在额角一划,然后就将一层脸皮撕了下来。
借助着忽明忽暗的烛光,我看见她一张脸布满老态龙钟,牙齿已脱,白须满腮,额头,眼角全都是深深的皱纹,皱纹里藏着污垢,显得整个人的面相就更加老了。
并且我看着这张令人反胃的脸,发现眉心竟然有一团煞气,煞气的中央竟然有了个伤口,形似圆状,外边缘整齐而圆滑,像是被什么东西以巨力给凿穿!
“有人用邪术要我们的命,我侥幸活下来,但年纪轻轻的我却有了一副老年皮。现代医学无法彻底治愈我,我父亲就专心研究风水邪术。”
“而这在风水里,称作‘借阴脸’和“盖魂骨”。后者将我额头上的窟窿彻底
补齐,前者让我保持美艳容颜,不然,我怕是永远孤苦伶仃。”
赵晴雅开腔,将脸皮缓缓贴上,一瞬间,这位美艳魅惑的妇人又回来了。
“我听说过这种邪术,在实践派风水师里,都是很危险的邪术!”我点头,难怪第一次见赵晴雅就觉得怪怪的,原来是这样。
这两种邪术,一旦沾染上就无法逃开了,必须每月的特定时刻供奉上需要的阴气或祭品,才能让这两种邪术老实安分,否则,极其容易遭到反噬。
“嗯,所以在我能自如生活之后,我父亲就悄悄回来,用自己学到的风水术,开始慢慢的将龙脉钉死成鬼龙脉,为的就是用鬼龙脉霸道且阴旺的阴气,喂饱我身上的两道邪术,这样,我其实就跟正常人无异了!”
我这时便知晓季九禾肚子里在卖什么药,原来他精心布局二十多年,就只是为了让自己女儿彻底好起来。
“那季九禾没有想过他的两个女儿是被什么人害死的吗?”我疑惑道,按理说,赵晴雅这种一看就是邪术造成的,那自然当年肯定有其他人下手,季九禾应该早就猜到了。
“我知道!”赵晴雅也握紧拳头,眼神狠毒似出洞的毒蛇,“但我父亲查了二十多年,一直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