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夏家候起来,我说:“你不是房产公司的老板吗,怎么经营古玩店?”
“古玩店是我爷爷留下来的,爷爷失踪三十年了,不过我相信我爷爷早晚有一天会回来。所以这古玩店就一直留着。”
“你爷爷失踪?”我一怔,“怎么个情况?你说来听听。”
夏家候沏了一杯茶,很恭敬地递到我手里,然后说,“我爷爷喜欢古董,三十年前开了这个古玩店,那时候我才十几岁,放学后经常来这里找爷爷。可是三十年前的一天,我爷爷说出门拜访一个朋友。从此后再也没回来。”
“当时你爷爷年龄多大?”
“属鼠的,整六十一岁。”
三十年过去了,夏的爷爷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但他一直留着古玩店,并且等他爷爷回来,这个夏家候,孙子当的够可以的。
我还要问时,夏家候说:“年轻人不简单啊,刚才我见你施展手段,我架子上的几件老东西有了反应。这般手段,可与金大师媲美。”
我不由好奇,“金大师什么人?”
“香港风水大师,叫金大坤,此人通晓五行八卦,驱鬼却邪本事甚是高明。对了,敢问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叶青。”
“叶青?唔,好名字,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有志不在
年高哇…”
我没搭理夏家候,我在想对方说的那个金大坤,能用咒语震动依附在陪葬品上的淫邪之气,说明这个金大坤不简单。
莫非对方得到过白胡子老头的指点?
我在想时,夏家候双手捧起茶杯,递给我,道:“这是从大红袍母株上采的极品,请叶大师品品味道如何。”
我这才发现这杯茶不简单,散发着浓浓的香气,发酵制作工艺乃上乘杰作,看杯内,只见茶水中的茶叶一个个如燕子般展开双翼,并且肉眼可见有几株茶叶底部缓缓显出须状物,在沸水中泽泽有声。
果然是极品大红袍。
我抿了一小口,说:“夏老板太客气了。”
“好茶是为高人准备的,无他,一个诚字而已。”夏家候眼睛眯起,话题转回来,很认真地看着我,“既然叶大师看出我身体有异状,能否指点一下?”
我早已看出,对方体内进了邪气,不夸张地说,对方其实现在已经是半死之人。像他这状况,刚才很正常地和我进行对话真的很难得,肯定靠特殊药物维持着。
我没回答,我放下茶杯,在古玩店内转了两圈。我发现尽管架子上的几件生坑货多少依附着些阴气,但由于出土日久,对人体已经构不到伤害。
我知道,在夏家
候身上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应该是很隐晦的事情。
我指着阿兰,不客气地质问夏家候,“你身体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要害她?”
夏家候顿时变了脸色,赶紧辩解,“是金大师的主意!金大师说我阳气过剩,需要阴补,所以我才、才和阿兰那个的。”
我不禁愕然。
夏家候明明中了阴邪之气,金大坤反说他阳气过剩,这个金大师简直是、简直是扯淡啊。
我没纠正这个最基本的错误,我怀疑对方不对我说实话,我说:“阿兰是你的情人,你这么做对她不公道。”
夏家候看着阿兰,很动情的样子,“阿兰是我的唯一,我要和她共生死。”
正常情况下,阿兰应该大骂夏家候无耻,可是她并没什么反应,甚至看上去被夏的话很感动的样子。我心里掠过一丝悲哀,和男人一样,女人一生也要过五关,第一关就是情关,她显然在夏的花言巧语下迷失了自我。
“你最近接触过什么人?”我问夏家候。
“都是生意场的朋友,没有陌生人。”
我想起进门时看到的那个“孤”字,我问夏家候,“孤易斋三个字是谁写的?”
“我爷爷。”
“你不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怎么?”夏家候不解。
“出来看
…”
走出店外,我指着孤易斋三个字,“这几个字是行书,唯独孤左边偏旁的子写的潦草,孤看上去成了狐…”
我还没说完,夏家候惊讶地叫了起来,“怪了,可真是怪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接下来他进行了解释。
原来,孤和另外两个字之前都是行书,孤左偏旁的“子”写的很工整,丝毫不潦草。
这下我也惊讶了,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有人偷偷把孤的偏旁给改了?
可是,如果刻意而为,会留下改动的痕迹。再看匾上这个三个字,一气呵成,没有任何改动。
我问夏家候,“你确定孤的左偏旁之前也是行书吗?”
“千真万确,百分之百。”夏家候一口咬定,发誓一般,“谁骗人谁是孙子。这些年来每当我想爷爷的时候,我就看看这几个字,睹字如见人啊。”
“你回忆一下,你最后看这几个字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一个月之前。”夏家候说完,脸色一下子变了,好像想到了可怕的事情。
我严肃地对他说:“夏老板,请你对我说